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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瑚讥讽道:“结果,你试探出什么了?”
额头上有十字缝线的男人道:“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漏瑚狠狠一拍桌子,麦当劳的白桌上留下两个巴掌印,他说:“一级咒灵算得了什么,我可是被他身边的特级咒灵打得只剩半边身子,起码也要特级咒灵吧!”
“嘛嘛,别这么说。”他双手合十,搭成拱桥状支撑着自己的下巴,“对上那样的术式,就算是特级咒灵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吧。”
“在解决掉他之前,再强大的咒灵也只是送菜哦。”
“果然,有那种作弊的术式在,根本没法行动嘛。”这么说着,男人瘫倒在椅背上,“挪开他身边的天与咒缚,牵制住在横滨的咒灵,当他孤身一人时用人类的方式送他上路,之后命运才能回到正轨。”他对漏瑚道,“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这一次,虽然没达成目的,却有了新的发现。”男人短促地笑了一声,“这个时代,果然很特殊啊,不仅有六眼、咒灵操术、0咒力的天与咒缚,还有十影法。”
“十影,用得好的话,御三家说不定会下场,毕竟,现在的平衡完全被津岛修治打破了。”
他说:“再等等吧。”
漏瑚可没那么好的耐心,他恶狠狠地哼了一声,手指抓着已经留下巴掌硬的大理石桌面。
空气中的温度不断升高,男人眼前的景象因热气蒸腾而变得格外扭曲,即便如此,他也没有阻止漏瑚的行为,反而颇有耐心地笑道:“这样的话,很快就会招来咒术师哦。”
漏瑚的笑容越发狰狞了:“无所谓。”
“如果他们要来,就让他们来吧。”
……
津岛宅中,走在乙骨忧太与祈本里香前的中原中也,忽然停顿脚步。
乙骨忧太问道:“怎么了,中也桑?”
中也的感知力不是很强,只是在那一瞬间,他的直觉提醒自己,有什么不对,可那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思忖一秒道:“不,没什么。”
随即推门而入,对匆匆赶来的叶藏道:“我回来了。”
几年过去后,叶藏的身高终于定格在一米八一,他跟武侦宰似乎很像,又似乎有很大差别。
不是身型长相的问题,是气质,气质将他们完全分成了两人,同样是带着温柔的笑容,武侦宰的温柔下是深不见底的大海,叶藏的笑容则是一汪清泉。
无论如何,武装侦探社的太宰都不是个孱弱的人,他身材修长,体术不算好,可站在那儿,没人会觉得他手无缚鸡之力。
叶藏就不同了,他站在那,哪怕把背挺直了,也只会让人觉得文弱。
腼腆、不自信、自怨自艾,需要保护,这是叶藏对外的标签,对某些人来说,也是他的保护色。
五条悟曾吐槽过:“阿叶是那种一边柔柔弱弱微笑,一边开领域把咒灵秒成灰的人。”
曾经当过“人质”的夏油杰若听见他的高论,一定会举双手表示赞同。
但他弱小吗?他真的需要保护吗?
叶藏先对中原中也道:“欢迎回家,中原先生。”随后又对乙骨忧太他们道,“快点进来吧,难得来一次东京。”
这种类似于主妇迎接男主人回家的情景,让乙骨忧太跟祈本里香说不出话,他们对叶藏的原初印象是黑时宰,一个眼神就把他们吓得两股战战的那种,柔弱版的叶藏不是没看过,可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总觉得不对。
差点都要打冷颤了。
还是里香反应得快,她迅速用手肘撞了一下乙骨忧太,用口型说“笨蛋”,随即对叶藏露出笑脸道:“打扰了。”
乙骨忧太也笨拙地低头道:“打扰了。”
15分钟后,门铃又响了,织田作说:“惠回来了,我去开门。”
谁知道惠不是一个人来的,织田作看着他的臭脸,与跟在惠身后脸更臭的禅院直哉道:“你朋友?”
惠猛地摇头:“怎么可能,他自己要跟上来的!”
禅院直哉:“甚尔君在吗?”
惠:“你看,他来找那个人渣。”
直哉:“喂喂,就算你是甚尔君的儿子,也不能这么说他,他是我见过最强大的人,你这样的弱者要对强者心怀尊重。”
惠:“嘴非常臭。”
织田作缓慢点头,对直哉道:“禅院甚尔的话,不在这里。”
直哉立刻问道:“他在哪?”
织田作思考道:“应该在双人床上?”
直哉:“啊?”
织田作:“要不然就在赌马场上。”
等理解了双人床的意思后……
直哉:‘不愧是甚尔君,像他那样强大的男人当然会有无数的女人,他受追捧是理所当然的,这是实力的证明。’
但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都会吐槽:不,小白脸跟你眼中的“有很多女人”绝对不一样。
……
横滨,京滨港。
穿黑西装的大叔望着在天空中翱翔的海鸥,吹着腥咸的海风,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烟。
他们都是黑手党成员,在中原中也手下做事,对首领很崇拜,安于现在的生活。
像他们这种靠暴力吃饭的人,能在□□退潮的平成年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已经很了不起了。
忽然,其中一人指向不远处的波涛道:“喂喂,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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