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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哉发出百灵鸟一样清脆的呼声,倘若禅院真希在这,定会大跌眼镜,想这人到底是谁,绝不是禅院直哉。
“甚尔君!”他激动地连呼两声,“是你吗,甚尔君!”还情不自禁地向前迈两步,就要替甚尔开门。
直毘人的表情成功从警惕转变为牙疼,他嘟囔道:“丢人现眼的小子。”
叶藏的眼睛也变成豆豆眼,跟隔壁世界Q版的太宰一模一样。
怎么说呢,我是知道直哉君喜欢甚尔没错,可这感情外露的,也太夸张了吧?
门后的果然是甚尔,他穿了件贴身体恤,上半身的肌肉将其撑得鼓鼓囊囊,紧绷的布料勾勒出雕塑般的线条,往下是无一丝赘肉的精悍腰肢,甚尔穿着宽松的练功裤,腰带将腰线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是日本人罕见的倒三角身材,任是直哉不断锤炼自己的躯体,也无法拥有跟甚尔相似的,小山般的身板。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代表力与美的身板。
直哉的眼睛黏在甚尔身上,看他不曾为岁月改变的容颜,看他处于巅峰期的躯体,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这才是他梦寐以求的强大!
甚尔:这小兔崽子乱看什么?
首先他不记得直哉,其次直哉才跟禅院家的族老们练过一番,最后是他胜出,但在车轮战中,直哉耗损不小,禅院扇等人又很厌恶他,打人都照脸打,把他打成猪头,脸上包满绷带,好似木乃伊。甚尔离开家时直哉太小了,他对直哉本无印象,更别说现在。
他干过杀手的行当,对人视线敏感无比,此刻被直哉盯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对叶藏没好气道:“这家伙是谁?”
“回来,直哉!”直毘人深感丢人,连忙呵斥逆子,转而对甚尔打招呼:“好久不见,甚尔。”
“啊,是你啊,直毘人叔。”论辈分,直毘人是甚尔的叔叔,他跟直哉是同辈的。
他又扭头对叶藏道:“所以,喊我来做什么。”他盘双腿坐在软垫上,单手撑在大腿上,像酣睡的猛虎,甚尔抱怨道,“我可是为了你放弃在这大玩特玩一番,你要怎么赔偿我,阿叶。”
直毘人:啊这……语气也太亲昵了吧?这真是那个甚尔能说出来的话吗?!他不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吗?
直哉:什么?!甚尔就为了他、为了眼前的男人,放弃了游乐?!
叶藏道:“事关惠跟禅院家,不得不喊你来一趟,交流会中,惠的十影暴露了。”
甚尔不了解姐妹交流会的制度,不,他甚至不知道惠是高一还是国三,他没往总监会用手段的方向想,但一听这话,甚尔的表情还是变了,他嗤笑一声,隔空同直毘人对视,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原来如此,禅院家的人就像嗅到腐肉的豺狼般,立刻就凑上来了。”
叶藏嗔怪:“你怎么能说惠是腐肉呢?”至于豺狼这比喻,他倒没有否认,跟古老家族打交道,一味恭敬、忍让是绝对不行的,打机锋、夹在对话中的嘲讽都是语言艺术,直毘人的心胸还挺宽广,被打趣了也不会生气。
甚尔举起双手道:“先说明,我跟禅院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已经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惠也跟这垃圾场没关系,他可不姓禅院。”
“上门女婿?!”直哉的嗓音都在颤抖了,“这是真的吗,甚尔。”
在直哉这种封建余孽看来,上门女婿这玩意儿就不该存在,所有入赘女人嫁的男人该以此为耻,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可换成甚尔一切都能谈谈,过了好半晌直哉捏着鼻子道:“甚尔你不会姓……津岛吧。”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说出那两个字。
甚尔当然不懂禅院直哉的心思,说起津岛,他就想起自己用了一段时间的名字,津岛甚尔,又想起文治他们看自己如临大敌的模样。
他还怪可惜的,比起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的伏黑,当然是津岛好了,可惜他们严防死守,不肯让自己重新入籍。
他是职业小白脸,没什么节操可言,姓氏当然是越有分量越好,同性情人这种名头根本无所谓。
这种事也不用跟直哉说得很清楚,于是他应道:“对啊,跟你有什么关系。”
曾经姓也是姓过。
禅院直哉都要晕过去了。
直毘人差点捂脸,他儿子太丢脸了,甚尔不明白,在场的叶藏跟他自己还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吗?他都不忍对上叶藏的视线了。
他就应该下重手,把直哉打得起不了床,让他避开甚尔,一碰见甚尔他就没脑子。
直毘人选择性忽视了自己跟直哉一定会两败俱伤这事。
甚尔对叶藏道:“禅院这种角色你搞不定了?别开玩笑了,你都搞不定的事,叫我来干嘛,我对他们可是避之不及。”
他双手一摊做光棍状,像甚尔这样的小白脸,非常容易认怂。
“禅院家的事不是重点。”叶藏道,“事实上,惠会暴露的事另有隐情。”随即将他们遇袭的事说出来。
这回甚尔可听明白了,他在禅院家的时候帮总监会干过不知多少阴私事,此刻表示:“老家伙们还是这么阴损。”
“所以,你是喊我做保镖的对吧。”甚尔无视在场两人对叶藏伸出手,意思很明显。
叶藏早就准备好了,把一张卡放在甚尔手上道:“加班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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