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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纨擦了手,招手叫她上前,笑道:“我瞧着咱们绣竹姑娘果然美貌,怪不得人家只
    见了一面就巴巴的上门来求了。”
    绣竹闻言,心下便明白了几分,顿时臊红了脸,道:“奶奶说的是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淡菊正端了茶盘进来,闻言抿嘴一笑,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缘分。”
    李纨遂将李德家的求娶之事说了,笑道:“李德家的都求上门来了,我也不好置之不理,这会子你也回来了,正好问问你的意思,若不愿意我便打发人去回绝了。”
    绣竹闻言一怔,想起那日的情景,才知那人竟是李管事之子,意外之余又有几分惊喜,心念一转,若是嫁给李齐,只怕便不能回京了,思及自身父母双亡,倒无甚惦念之人,只舍不得主子与几位交好的姊妹。
    李德是田庄管事,家底殷实,李德家的也是素日常见的,是个性情宽厚的,不是那等会苛待人的婆婆,两家从身份上而言也正合适,倒不失为一门好亲,何况那个少年……
    想到此处,绣竹双颊红晕更甚,低下头扭着帕子不言语。
    李纨见她低下头羞怯不语,心下便明白了,含笑道:“既如此,明儿我便告诉李家娘子。”
    次日一早,李纨便打发人给李德家的回了信,李齐自是欣喜若狂,李德家的也十分欢喜,一面忙忙的请媒人正式上门提亲,一面着手预备各式聘礼。
    不过片刻,阖宅皆知绣竹定了李管事家的二小子,皆来道喜,绣竹又喜又羞,只躲在房内不出门。
    刘大娘知道后,不禁也动了心思,她早就看中了淡菊,一心想聘给自己的儿子刘山,她原本是打算回京之后再说这件事,谁知如今绣竹定了亲,唯恐淡菊也会被人捷足先登,便想着先将亲事定下,左思右想之后,便寻了个空,悄悄跟李纨说了。
    李纨有些意外,只说要考虑考虑,晚间便叫了淡菊过来问她的意思。
    淡菊虽然害臊,不过还是很快便将事情考虑清楚了,刘有福夫妻是时常打交道的,彼此知根知底,性情如何都是知道的。
    之前在翠微山庄也曾与刘山见过几面,处事周全,但见了女孩子都会红脸,是个老实本分的。
    唯一的大姑子茯苓也是一起当过差的姐妹,早已出阁,况且若是嫁给刘山,
    以后还可以帮到主子,因此思虑一番后便答应了。
    不过短短数日便成了两桩好事,阖府上下都喜气洋洋,没过多久连黛玉等人也知道了,打发人过来道喜。
    很快,绣竹的婚期便定了下来,就在八月初六,淡菊倒不急,刘大娘已说好了等到回京后再成亲。
    李纨给淡菊绣竹皆预备了一份嫁妆,每人一套金玉首饰,十二匹绫罗绸缎,皆是难得之物。
    两人自是感激不已,她们服侍李纨将近十年,李纨又素来大方,时有赏赐,积攒下的衣履簪环也有数百金,加上李纨给的陪嫁,这份嫁妆便是寻常的小户人家都不及。
    此后姊妹两人一面预备嫁妆,一面交接手头的事情。
    好在先前便定下了素云碧月接两人的班,这两年也在慢慢教导,该学的也学的差不多了,只交接好一些账本和贵重之物便行了。
    话分两头,却说贾兰县试府试皆拔得头筹,八月间又到了金陵预备院试,就在贾家旧宅内住下,一应起居饮食皆有沈颐指派的小厮并管家打理,外头的应酬交际,人情往来则都是贾琏并林如海的两个长随料理。
    院试于八月十六开考,此日,下院场的有一千六百四十余人,贾兰归号坐下,见不是厕号,不禁松了口气,待的题目下来,更是胸有成竹,一挥而就。仔细检查后又略改了几处,誊清卷子。
    第二场复试亦颇为顺遂,只是贾兰到底年幼,这大半年来为了应试着实耗费了不少心力,先前一直绷着倒还不曾察觉,此时考完后才觉身心俱疲,直睡了一天一夜。
    吓得贾琏赶忙请了大夫来诊治,直到听说并无大碍才放下心来。
    到了出案这日,贾琏早早便打发了小厮去贡院门口等着,只是许久都不见回信,急的来回踱步,贾兰自己反倒颇为淡然,他已尽力而为,能不能中就看天意了。
    就在贾琏喝了第三盏茶时,前去打听消息的几个小厮终于回来了:贾兰中了,进在十二名上。
    贾兰事前心中已有所料,虽然欢喜,倒没有失态。
    贾琏却是大喜过望,当即开发赏钱,报信的小厮每人赏银一两,其余各人每人赏钱一吊,众人自是欢喜,阖府上下皆喜气盈腮。
    江南文
    风鼎盛,人文荟萃,贾兰以十岁稚龄夺得如此名次,实在可以称得上是天资卓越。
    许多与贾家交好的世交故旧也都得了信,心下不免又妒又羡,常言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他们这样的人家,子孙不惹祸就已是万幸了,哪像人家,小小年纪便中了个秀才回来。
    只是心中再如何酸涩,贺礼还是要送的,其中有几家家中正巧有姑娘与贾兰年纪相当,不免动了心思,忙预备了贺仪,打发了人登门道贺。
    贾琏一面命人快马送信回京,一面又命人预备宴席,又要应酬来道贺的客人,直忙的脚下生风,连喝口茶的功夫都没有。
    贾兰也被贾琏拉着见客,片刻都不得闲,好在他年纪尚小,倒无人灌他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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