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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微妙的勾了勾嘴角。
“啧。”太宰治极其嫌弃的打了个响指。
“蛞蝓,”他懒洋洋的伸长脖子喊道,“听见了没,居山晴树的垃圾酒量你要负最大责任。”
尚未清楚战况不敢贸然开口的中原中也:?
“他酒量那么差是不是因为第一次带他出去喝酒的是你啊?”
当时直接产生了两个污浊的世界名画。
从一定角度上讲,如果这么看的话,居山晴树的垃圾酒量中原中也确实要负主要责任。
中原中也一时被这个忽然脱线但严密的逻辑合理的推测梗的说不出话来。
而太宰治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两个锚点同时拥有的特质“酒量差”被在场所有人的认同再度强化,摇摇欲坠的锚点认知重新稳定下来。
既然对方出完了招,那么接下来,就是他的场合。
“我当然确定他是,”太宰治抬眸对上费奥多尔的视线,“因为我一直在不断验证。”
费奥多尔的说的大部分有关于居山晴树的内容,除去他三十五亿的昂贵造价和荒霸吐衍生实验体的身份外,其他的特质太宰治其实早有发现端倪。
早在居山晴树和他都还是港口Mafia的一员时。
几年前的居山晴树就有这个不太妙的倾向了。
朝夕相处的同僚在日积月累之下逐渐与自己变得越来越像,这种换在别人身上可能会不以为意的事情并不能瞒过太宰治,他早就知道了。
但他当时只是知道居山晴树的异能复制有水分,在他真正打算往下稍微追究一下时,横滨发生了一件大事。
mimic作为一个新来到横滨的组织,威胁到了港口Mafia的发展。
彼时已经是干部的太宰治每天需要处理的事件骤然加重,又要处理公务又要摸鱼去酒吧喝酒还要打游戏,十八岁的太宰治自己的时间都被占的满满当当,他总得允许自己的朋友拥有一些小秘密。
所以在他闲下来之前,先让他的同僚保留这个秘密一段时间。
再说了,说不定是他自己人格魅力太强导致对方无意识的学习呢,十八岁的太宰治空前不要脸。
于是他选择了先去忙有关于mimic的事情,没想到一忙就是快一年,他都快把这件事丢在脑后了。
然后发生了一件意外。
安吾其实是异能特务科的三面间谍。
接着发生了另一场意外。
织田作与纪德在交战后同归于尽。
他从已经没有了一个活人的mimic的基地出来时,天色是黄昏,不知道为什么,太宰治鬼使神差的朝着港口Mafia大楼看了一眼。
在隐隐约约的黛色与暖光间,有一个黑色的点飞快从横滨最高的大楼上向下坠落。
后来他才知道,黑点是居山晴树。在他离开首领办公室的几分钟后,森鸥外叫了居山晴树上去。
他是想问什么可想而知。
得到异能许可证的森鸥外不会放拥有复制异能的居山晴树跟他一样走,居山晴树的异能太过不可控,如果太宰治处于首领这个位置,也不会就这样直接放走这样一个危险的异能者。
但是对于居山晴树,森鸥外同样不会“得不到就毁灭”。
在不能控制居山晴树的情况下,他会更倾向与让居山晴树留在己方,但他不会直接制造意外让居山晴树死亡。
这不是森鸥外的作风。
但未必不是居山晴树以假死明志。
在他从港口Mafia大楼上一跃而下之后,所有人都看见了那个不断坠落的黑点,但所有人都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按理说只要有人在居山晴树的异能范围内施放异能,他就可以瞬间复制并且借此逃生,于是在彻底离开这里前,太宰治又在港口Mafia内待了两周。
这两周内他翻遍了所有监控和记录,甚至查了港口Mafia内所有异能者那段时间内的去向。
但结果无一例外,所有人全部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在那段时间内,居山晴树坠落的轨迹附近没有任何异能者出现。
事已至此,居山晴树应该被判断死亡,但是在没有找到尸体的情况下,就算是什么线索都没找到的太宰治也不会断言说出他的死亡或去向。
但如果是假死,居山晴树不会在得知了自己也脱离港口Mafia的信息后不来找自己。
对于他现状的推测几乎形成了两个互成悖论的死胡同,如果他是真死,森鸥外没有道理也不会这么做,这像是假死;如果他是假死,那么找不到任何还生踪迹和轨迹动向,又应该是真死。
永远得不到答案的居山晴树动向就变成了太宰治在这几年内一直不断调查的事情。
越调查当年的事情就越蹊跷,随着时间的流逝和立场的改变,能够追溯到的信息与来越少,难度越来越大,他的执念就越来越深。
他开始执着的想要找到一个答案。
直到四年后的某个与之前别无二致的黄昏,有个白头发的少年忽然莫名其妙的把他从树上摘了下来。
当白发少年说出“好像”两个字的时候,他并未意识到这个逐渐失去线索的答案其实近在咫尺。
“异能是不会直接复制思维模式的。”太宰治回过神来看向费奥多尔。
如果异能会复制性格和思维,那居山晴树在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后就应该变成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废物小少爷,而不是一个皮断腿的侦探社编外社员:“作为一个从一开始就应该是一片空白的复制体,他的绝大部分性格来源于对身边人的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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