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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薛蟠如此信任他,抱着身家来投,他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刘弘将自己的心腹家臣刘东唤来。刘东是刘弘的家生子,从小和刘弘一起长大,是刘弘的书童。后来,刘弘将他的卖身契还了他,刘东如今已经是平民了。
刘家族中的生意都在堂弟的名下,自己的大多数生意都在妻子的名字。如今薛蟠来投,刘弘决定将薛蟠的生意挂在刘东的名下。
刘东的父母兄弟都是自己的家仆,卖身契在自己手中捏着。刘东的孩子虽然是自由身,却是自己的孩子伴读。他们一家子,都依傍自家而活,还有着三代人,几十年的情谊,最是衷心。
有心人一查,就知道刘东名下的生意,其实是自己在后面站着的。他如今是礼部侍郎,已经是从二品,这生意,自家还是能护得住的。
不过刘弘觉得,薛蟠还是经验太少。
正确的做法是,薛蟠应该找个自己能绝对控制住和信任的人,将生意挂在他名下,然后找自己给做后台就行。
如同薛蟠如今的做法,他就不怕,自己将他的生意吞了吗?幸好自己不是这种人。
刘弘并不知道,薛蟠是为了挣一笔快钱,而且防着贾家,万万不能让人知道这生意和自己有所牵扯。但是确实也是薛蟠太年轻,欠思量了。
既然刘弘同意了,许迁和章发一起,去刘家将生意过了一下手续,刘薛两家签了契约。在官府的手续上,用的都是刘东的名字。
许迁将处理的结果给薛蟠寄信回去。
薛蟠收到许迁的信件,放下心来。同时,薛蟠还收到另一封京都的信件。
贾琏给他写了信,凤姐平安产子,五斤六两,是个健康的男孩。
薛蟠收到信件,为贾琏和凤姐由衷的感到高兴。这一世,很多事情都在改变,希望贾家能躲过抄家夺爵的下场,也希望自己姨娘的盘算落空,贾宝玉无法染指贾家的爵位。
贾琏没有说的是,在凤姐产子的时候,一僧一道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产房的外面。
贾琏想上前去问怎么回事,却走不到一僧一道的身前。贾赦将贾琏拦了,除了产房里面的人手,将其余的丫鬟都从凤姐的院子撵了出去。
随着凤姐的呼痛声,产婆出来说凤姐难产,很可能一尸两命。贾琏顾不得男人不能进产房的规矩,进了产房陪着凤姐,用手握着凤姐的手,一个劲的给凤姐加油鼓劲。
而贾赦在产房外面等着,焦躁的来回踱步。
贾赦猛的看见癞头和尚念着佛经,跛足道人唱着道号,有一层金光从他们身上出现,护住了产房。
贾赦好像听见了一声女人的尖叫,好像从极远的地方传来,极刺耳,夹杂在凤姐的呼痛声中。贾赦一阵头晕目眩中,产房的门开了,凤姐平安生产。
等贾赦缓过神来,再仔细看,金光已经不见了,僧道也一起不见了。
后来贾赦问贾琏有没有看见一层金光,贾琏说在产房中,没有都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除了凤姐以外的尖叫声。贾赦若有所思。
贾琏笑道:“咱家都说元春是大年初一出生,宝玉衔玉而生,是有大造化的,我看呀,我的儿子才是有大造化的,有僧道专门来护着,可不是大造化!”
贾赦很铁不成钢的说道:“如果你想让你的儿子活着,这话烂到嘴里,以后万不可再说。幸好这金光出现的时候,只有你老子我一人看见,这造化不造化的,能是咱们这种人家说的吗?王氏也就是一个妇人,不了解官场上的事情,才敢宣扬的人尽皆知。”
贾琏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贾赦说完,就去给贾琏扫尾了。幸好凤姐院子中的丫鬟不多,而且比较忙乱,没有看见一僧一道是突然出现的,贾赦便说是自己将一僧一道请来的,借着凤姐产子的机会,给人发了赏钱,又威胁了一通,将看见一僧一道的人都封了口。
金陵。
薛蟠将林如海给他的书籍中交给陆先生,让陆先生挑选童子试涉及的内容,为自己和陆安讲解,自己也经常研读。第二年二月,陆先生说薛蟠和陆安的火候到了,可以去参加县试。
陆安见薛虹不参加,不禁在私下里问起。
宝钗有些落寞,强笑道:“我的学识还不够,等以后在参加。”
陆安不解说道:“薛虹,你的学识还不够,那么我和薛蟠就更没有资格了。”
陆先生正好回来,听见了,就说陆安道:“薛虹的志向不在此,薛家对他自有安排。你好好学习,你的《周易》学的不太扎实,虽然在科举中考的不多,但是也要以防万一,你再去好好诵读。”
陆安其他都好,唯有《周易》,死活学不通,闻听自家爷爷这样说,只能低头应是。
他也看不出来,薛虹应该是有原因不能参加科举。既然他不说,自己就不再问了。他只是呆,不是傻。
县试需在贯籍所在地的县市参加考试。
由于薛蟠和陆安祖籍都是金陵人,所以在金陵考试,不用舟车劳顿去赶考。
县试需要同时考试的人五个人互结,并需要本县的廪生作保,方能参加考试。这些琐碎事,都不需要薛蟠亲自去做,许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只是在互结的时候,薛蟠和陆安一起,出个面,写个五童互结保单即可。
到了时间,薛蟠和陆安拿着薛太太准备好的考篮,被薛家马车送到考场门前,随着考生一起去参加考试。这次县试考了五场,考试的内容主要是试八股文、试帖诗、经论、律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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