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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黛玉写完没有收起来,薛蟠无意间看见。
黛玉的诗词充满灵气,不像是薛蟠自己做的诗词,虽然他也能做出诗来,但是满是匠气。
而黛玉的诗词风流别致,浪漫多姿,最开始还有些哀愁悲伤之态,后来则开阔大气许多,而风流浪漫不改。
薛蟠看的入神,没想到黛玉回来看见。她急忙将自己的诗词从薛蟠的手中抽出,对着薛蟠嗔道:“你如何将它们都翻出来了?”
薛蟠从后面将黛玉拥入怀中,笑道:“娘子的诗词做的如此之好,为何一直放在匣子中,让它们不见天日?”
黛玉一边整理诗稿,一边俏皮问道:“状元郎觉得我做的诗词好?”
薛蟠将头搁在黛玉的肩膀上,诚心夸道:“比状元郎做的好,十个状元不及也!”
黛玉羞窘道:“不过是胡乱写写,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你又是哄我开心。”
薛蟠将黛玉松开,走到黛玉的前面,按住黛玉的手,将诗稿从黛玉的手中拿走,看着黛玉真心说道:“这是我的真心话,娘子做的诗,确实比我好的多。”
黛玉笑道:“那就多谢夫君的夸赞了。”
薛蟠将诗稿握在手中,将这些诗词一字一句重新读了一遍,还是不忍将它们还给黛玉,让黛玉重新放在匣子中,就此埋没,不被世人所知。
薛蟠将诗稿放在书桌上,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中,将黛玉拉了过来,让她和自己并排坐下,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看着桌子上的诗稿,问道:“玉儿,你想不想让这些诗词刊印出去,让世人得知?”
黛玉听完一诧,说道:“闺阁之词,焉能传到外面去?”
薛蟠劝说道:“玉儿,你看看如今外面的天地,可还和之前相同?女子并不是非要禁锢在内宅之中的。你之诗词,远胜绝大多数男子,我不忍心让它们在这故纸堆中,不见天日。”
黛玉还是有些犹豫。
薛蟠知道黛玉在担心什么,继续劝道:“世人对女子多有苛责,女子诗词流传出去,确实容易招惹是非。玉儿,你可以取个别号,我去操作,不会让这些诗词和你联系起来。自宋以来,诗词中有婉约一派,文风侧重儿女风情,你这些诗词放在其中,并不显女气。”
薛蟠将黛玉最近这一年写的诗抽出来,指给黛玉看:“而且,这一年来,你的诗词开阔大气,只要不说,谁能认定你是女子?”
薛蟠说完,又叹气道:“只是这样,只要这世间风气如此,就无人得知这些诗词是你所写,委屈你了。”
黛玉看薛蟠真心为她委屈,心中熨帖:“夫君不必如此为我委屈,这名利,我并不在意。你既然思虑周祥,将这些刊印出去,也不妨事。”
薛蟠知道黛玉并不在意这些虚名,不过他却是很在意,他很想有一天,世人都知道,这些绝世好诗都是黛玉所做。
薛蟠想到自己和宝钗所努力的方向,他相信,终有那么一天。
薛蟠问道:“玉儿,你想起一个什么名号?”
黛玉一时想不出,笑道:“夫君帮我取一个吧。”
薛蟠想到红楼梦中所说,黛玉是绛珠仙草所化,心中一动,说道:“不若你唤作绛珠居士吧。”
黛玉听见绛珠两字,心中就有一股亲切感,自然同意。
薛蟠和黛玉将诗稿中有些敏感的和可能暴露黛玉身份的诗词挑出来,然后薛蟠将剩余的诗词用馆阁体抄写了一遍,将原稿给黛玉留下,将自己抄写的带了出去。
薛蟠去了自己的书铺,亲自盯着,将诗词刊印了二十册,放在书铺中。
宁波如今鱼龙混杂,每日里商贸往来极为频繁,在宁波出现一本诗集,只要自己的书铺推说不知道是谁的诗稿,就很难找到源头。
偶有文人发现这诗稿,惊为天人,互相传诵。
一时间,绛珠居士的诗词风靡大庆,人人以背诵绛珠居士的诗词为荣。
世人皆猜测绛珠居士是何人也。有人猜测是女子,因为有些词中写的感情细腻,满是闺阁之情;有人说是男子,因为有些词中豪情万丈。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文人总是对女子不屑,最后认定绛珠居士是一位多情的男子。因为不知绛珠居士是何身份,反而给她添加了神秘感,推崇者众。她的诗词,在闺阁中,也很是受欢迎。
黛玉有时出门,听见别人对绛珠居士的夸赞,脸上还会红一红。黛玉后来听得多了,又听到很多不同版本的对绛珠居士身份的猜测,天马行空,一个比一个不靠谱,黛玉有些佩服这些人的想象力,就完全无视了。
不过,黛玉也顾不上这些了。
黛玉到宁波两年后,又有了身孕,十月怀胎,生下一个儿子。
薛蟠想起自己当初对黛玉的承诺,给他和黛玉二儿子,取名一个谦字,和黛玉姓林,叫做林谦,以后承祧林家的香火。
黛玉看见薛蟠竟然真的信守了曾经的诺言,心中感激。这个世上,能为一个女子做到如此地步的男子,不多。她何其有幸,遇见了一个。
薛蟠见黛玉望着自己感激垂泪,将黛玉抱入怀中,两人一起看着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谦哥儿:“谨哥儿和谦哥儿不论姓什么,都是你我的儿子,对我而言,他们是一样的。”
又三年,黛玉诞下一女。
薛蟠有了女儿,瞬间就将谨哥儿和谦哥儿两个臭小子扔到了脑后,每日里有闲暇就是陪着黛玉和自己的亲亲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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