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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月彦先生虽然是鬼,但却是个善良的好鬼!”炭治郎努力地搜索枯肠,寻找正确的词来说服那些看起来很吓人的柱们,“月彦先生不但不吃人,还帮我进行呼吸法的训练,在那田蜘蛛山上也救了很多同伴,他真的是个好鬼!”
“世上哪有什麽好鬼,我看你才是鬼迷心窍吧!”
“你就是那个带着变成鬼的妹妹的剑士吗?这可不行,庇护鬼是违反规定的!”
“说什麽不吃人的鬼,你要怎麽证明?拿不出证明的话,是不可能採信你的空话的。”
“啊啊,多么可怜的孩子,被鬼迷惑成这样……”
“那些救人的举动,搞不好就是鬼想要博取信任的阴谋之一!”
炭治郎举证历历的一番说词并不能轻易地让柱们放下对鬼的偏见,反而让自己成了首要的肃清对象。
“看?这就是我说你们这届鬼杀队有待加强的原因。”月彦痛心疾首的对产屋敷耀哉说道:“在鬼吃人的既定印象中居然出现了跳脱常理的存在,难道不应该感到高兴吗?这代表早些时候认为无解难题出现了转机,如果好好研究背后的成因,或许可以找到现状的突破口,‘看到鬼就砍爆’的行动模式如果真能解决问题,现在早就歌舞昇平了。”
除了一直希望可以跟鬼和平共处的花柱频频点头表示有道理以外,其他‘看到鬼就砍爆’的柱们纷纷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
“还有,虽然日轮刀和呼吸法一直以来都是鬼杀队的立身之本,但设备还是要与时俱进啊!都是枪//砲、巡洋舰和战机的时代了,鬼杀队也不能老是单靠一把日轮刀和鬼肉搏是不是?再说呼吸法的修练很挑体质,有些人练了一辈子可能都没有办法入门或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呼吸法,要是有先进的武器装备,能够成为战力的人也会增加,对于‘把鬼砍爆’的行动模式,是十分值得投资的项目。”
哪怕没有日轮刀也会和鬼肉搏的风柱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神情烦躁却意外地没有破口大骂。
“最后是提供协助的紫藤花之家,现阶段的布点……是不是少过头了啊?如果只是轻伤,说不定还能赶到定点寻求帮助,万一是受到重伤或者体力不支的人,根本不可能撑到紫藤花之家的门口。原本紫藤花之家作为鬼杀队协力者的角色,目的就是要降低剑士的死伤,但只有少数的人因为任务地点距离紫藤花之家较近才能得救,完全背离了紫藤花之家设立的初衷。”
“这样的说法是不能接受的!”炎柱,炼狱杏寿郎大声反驳了月彦的指控,“紫藤花之家是因为先祖曾经受鬼杀队救助,后世子孙出于善意,无偿地为猎鬼人的提供照护服务。鬼杀队怎麽能反过来对这样的善意,提出更多的要求呢!”
听了杏寿郎的话,月彦夸张地叹了口气又翻了个白眼,直指问题的核心:“就是因为是‘无偿’服务,所以才不好意思要求对吧?既然如此,为什麽要接受无偿呢?虽然说是祖辈蒙受了鬼杀队的恩情,但实际上经过这些年,反而鬼杀队是被关照的一方吧!比如说,由总部直接补贴,再根据使用的服务不同向队士们收取象徵性的使用费,建立良性的循环不是很好吗?”
越来越多的柱们加入了争论,争论的议题炭治郎不是特别懂,就连主公大人都微微地侧着头倾听那边的话语,不时露出理解或者深思的表情。激烈的气氛也不像是他可以轻易加入的样子。
“请问,这个耳饰……”
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接近自己,甚至抬手戳了戳自己的花牌耳饰,炭治郎猛一回头才發现对方是看起来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刚才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霞柱,时透无一郎。
“您是说这个花牌的耳饰吗?这是和我们家的火之神神乐一样,都是代代相传的。”因为对方是柱,炭治郎甚至紧张地用上了敬语,“啊,月彦先生说,火之神神乐其实应该叫做‘日之呼吸’,而这个耳饰是属于创造了日之呼吸的剑士大人的,我记得那位大人是叫做——”
“继国缘一。”无一郎接着讲出了那个堪称传奇的名字。
“对!就是这个名字!”炭治郎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说起来有点惭愧,自己家家传的东西,结果都要靠其他人来告诉我这些事。”
“没有这回事喔,我和哥哥也是因为鬼杀队的关係才知道原来祖先是鬼杀队的剑士,这也没办法,毕竟时间经过太久了嘛,不只是日之呼吸,其他的呼吸法也会面临没有合适的传人而消失的情况。”
“是这样的吗?唔……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嘛。”炭治郎对此感到惊讶,一直在乡下过着简朴生活的卖炭少年,对于家族的历史、技艺的传承等烦恼从来不属于他。但一想到浅草这种大城市的繁华,说不定再过个几年就不会有人需要烧炭生火了,当然也就不需要像他这样的卖炭人,虽然有点难过,但这项手艺的消失也是无可厚非。
无一郎观察着炭治郎的表情变化,有些好奇地问:“嗯……就这样?你不会觉得‘怎麽可以这样’之类的吗?”
“也许会有点难过,但是我在成为剑士之前是卖炭的,冬天的时候很多人需要买炭取暖,如果有一天人们不再需要用木炭取暖了,不就表示有比烧炭更好的方法?就像如果有一天,不再需要呼吸法和鬼杀队,不就表示世上不再有恶鬼,自然就不需要猎鬼人,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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