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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国木田君都说了我什么?”太宰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兴高采烈得几近手舞足蹈般的说到:“是不是说我是一个超好的搭档,只要有我在就很安心之类的?”
    “嗯,”库洛洛好笑的看着眼前脸皮颇厚的某人:“大概就是混蛋太宰、麻烦精之类的……”
    “诶,国木田君真是过分,竟然这样说我!”
    “诶是啊,国木田君真善良,竟然只这么说你。”
    …………
    第一次见面,在一个废弃的港口,两人竟然就这样交谈了起来。
    省略了许多繁琐的步骤,两三句话的功夫就已经变得颇为熟悉,就像已经相识多年的朋友——当然,这只是错觉。
    “你见过我吗?我出现在这里你似乎并不意外?”
    库洛洛其实还是有些意外的,放窃听器的太宰治迟早会出现在他面前,但没想到这么快。
    库洛洛知道国木田独步,当然也知道太宰治——武装侦探社目前的核心人物,广津柳浪的意识书籍里也出现过这个人,曾经似乎还是广津柳浪的顶头上司。
    他勾起了嘴角。
    “太宰君才是,特意在这里等我,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来呢?”
    “嗯,确实稍微调查了一下,”完全没有藏着掖着,太宰治回答得坦荡,“事实上这两天我都在附近晃荡,今天想着库洛洛君你差不多该过来了,看吧,果然过来了。”
    不藏着掖着,只是因为完全没有必要。
    和国木田独步的书店之约结束以后,库洛洛就开始沿着地图在横滨瞎逛——说是瞎逛其实还是有目的性的,从西向东,一个星期的时间已经差不多把横滨的热门景点都给踩完了。
    当然,太宰才不会相信库洛洛是只是单纯来旅游的。
    调查行踪的时候他当然也顺手调查了一下对方的背景,异能特务科的资料他没有权限调动,但是在使用了自身情报来源的情况下,太宰依然没有得到任何有关库洛洛的信息。
    一个抹去了背景,凭空出现在横滨的人。
    会是单纯来旅游的?太宰不信。
    他思考过对方的目的,也罗列出了一些可能的选项,但信息终究是太少了,他必须要做进一步确认——考虑到了方方面面,迎着海风,太宰竟然就这样直接问了出来:
    “库洛洛君最近来横滨是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吗?有的,”库洛洛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光亮,他埋下头,额间的黑发微微垂落:“其实我受到国木田君的启发,最近正在准备给同伴们安排一场葬礼。”
    看着库洛洛,太宰竟然觉得此刻黑发青年的神色有些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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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国木田独步之后,库洛洛又有了一个朋友,就是太宰治。
    当然,无论是对于库洛洛还是对于太宰来说,朋友这个词都是廉价的。
    能说出口的就能够被鄙视,对于太宰来说,语言是媒介也是工具——总之就是能够利用的东西,而库洛洛对朋友这个词更是毫不在意。
    “太宰,你究竟想干什么?!”
    国木田知道太宰去接触库洛洛的事情后,第一时间就冲到他面前这样问到。
    “我们只是去交了个朋友而已。”
    “朋友?”
    “嗯,朋友~”
    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太宰的语气都快飞扬起来了,他顺着说话的尾音哼起了小调,然后随手摸出了那颗已经被捏烂的纽扣状窃听器。
    这是库洛洛离开时还给他的。
    真是有够恶劣的不是吗?
    看到纽扣窃听器时国木田的眼神暗了一下,但是很快他的脸色就扭曲了起来,在他身上装窃听器的罪魁祸首此刻正大摇大摆的玩弄罪证,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
    “太宰!!”
    “怎么了国木田君?”
    太宰一脸纯洁的回头,于是两分钟后,太宰又被国木田狠狠的揍了一顿。
    被国木田揍趴在侦探社里,太宰狼狈的翻了一个身,与谢野晶子踩着高跟鞋一脸冷漠的从他身边走过。
    侦探社里所有受伤的人都会得到与谢野医生的热情关怀,除了太宰治以外——偏偏太宰治还是侦探社里最容易受伤的人,因为缠绷带星人随时随地都在作死。
    因为太宰的无效化异能,她没有办法使用自己的“请君勿死”为太宰治疗,所以从很久以前,太宰就已经从她的病人之列给剔除掉了。
    “切!为什么挨揍受伤的不是我们的新人社员呢?”好想再替他治疗一次啊!
    后面是与谢野医生的心声,虽然她没有说出口,但是她的神色已经透露了出来。
    与谢野医生过来是送资料的,横滨发生了一场完美杀人事件,著名的推理小说家死于尚未发表大结局的推理小说手法,引起了舆论和媒体的轩然大波,受乱步先生所托,与谢野晶子为尸体做了验尸报告。
    但是乱步先生似乎不在,于是与谢野晶子只能把资料放下,然后就准备继续回自己的医务室做实验。
    “与谢野医生,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太宰躺在地上竟然还没有起来,他手里举着个破窃听器翻来覆去的看,一边看还一边若有所思的向与谢野晶子问到:“与谢野医生,你对葬礼是怎么看的?”
    “葬礼吗?”她浓密的睫毛微微的颤了颤,“葬礼只是用来安慰活人的仪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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