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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普通:“你碰我了!”
“我碰到的是你的小兔子。”
话刚脱口,不知道为什么,他跟前的女人一下子就面红耳赤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嘴唇颤抖着,想说话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他耐心等待了半天,只有她一句气呼呼的:
“那你带、带个男人回来!”
穆尔当时气上心头,一个没忍住,勾成九的食指就在她的鼻尖轻刮了一下。
结果人双手捂着鼻子,一幅要把人可爱死的样子,痛斥他:“你又对我动手动脚了!”
穆尔不光拒绝反省,还把锅全部推到她的身上去。
“谁让你有了我还不够,居然还想着其他男人。”
李普通跟他杠上:“就想,怎么了?”
“不怎么,你可以趁现在尽管想其他男人,等我回来之后,”穆尔笑笑,之后就是欺负她反应没他快,把脸凑到她的耳边,又扣住了她的肩膀,不让她逃跑,暧昧地跟她咬耳朵:“我保证让你只记得我一个男人。”
穆尔说完就走了,不意外地听到后面的女人又害羞又气愤地骂他。
气是不可能气的。
别说生气了,就连要压下扬起的嘴角都有些难。
*
趁着穆尔要外出,离开公爵府,李普通决定抓紧时间去打扫一下仅仅她这个“专属侍女”才被允许出入的公女殿下的寝室。
她觉得自己的胸襟真的是越来越宽广了。
他都那么对她了——此处的“那么”指代的是刚刚的穆尔撩完人就跑,完了还要埋下个伏笔,勾起她的好奇心,害得她的心里头痒痒的,总之,被穆尔“那么”对待了的李普通,依然贡献属于她的微薄力量,尽力让他在不太舒心的生活里过得舒畅点。
在屋子里打扫的时候,她在窗台边发现了一堆花瓣。
一瓣瓣玫瑰花的花瓣。
李普通的脑海里顿时就跳出了一幕画面:渴望爱情的孤独男人坐在了月光下的窗台,遥遥望向侍女宿舍的方向,惆怅地一瓣一瓣地撕下花瓣,在“她爱我”“不爱我”之间反复挣扎。
想到这里,李普通被自己给逗笑了,她摇了摇头,低笑着骂:“……真是个笨蛋。”
就这么丢掉渴望爱情的男人的孤独结晶,总觉得有点可惜。
于是李普通掏出了一块小手帕——这块小手帕还是穆尔给她裁的,是上次为了应付公爵夫人的衍生品。
穆尔拿出了当雇佣兵时期培养的精湛补丁手艺,在手帕的右下角歪歪扭扭地缝了“TT”,版是她打的,花了两秒钟。
“TT”看着像个哭的表情,不过每每回想起那么个强壮粗犷的男人坐在桌前,认认真真地拿着小针针,两眼要瞪成斗鸡,如临大敌地戳来戳去,李普通只想笑。
嘴角带着笑,她小心地把洒落在窗台的玫红花瓣捡拾到手帕上时,并没有察觉脚边的异样,依然沉浸在与穆尔有关的思绪里。
一个小小的黑色涡轮状的影子,静悄悄地出现在了她的脚底。
影子像是有生命的活物一样,特别小心,警惕着不被李普通察觉。
影子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直到直径扩大至李普通肩膀的宽度时,它露出了它的爪牙。像是河马张开了大嘴,想直接把人给一口吞了下去。
……
李普通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
就像是有人要跟她做对似的。
每当她的生活开始平静安稳一点,那个潜藏在黑暗的敌人就突然冒了出来,告诉她,提醒她,她当下究竟身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只要她放松了警惕,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秒钟,就可能丢掉性命。
当失重感冷不防地袭来,跟在玩蹦极一样猛地往下坠落,满脑子恋爱心情的李普通整个人都是懵的,被吓得魂都要飘出去的她下意识地就抓紧了距离手边最近的小手帕。
但经历了这么多次的千钧一发的时刻,她也有所成长。
大脑一瞬空白后,顽强的拼搏精神、求生的意志一下子窜了出来!
并像是能量源般地注入到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进入战斗状态!
她看准了时机,马上丢掉了小手帕,双手紧紧地扣在了窗台上,死都不肯放手,形如双臂吊在树枝上的猴子,还在拼命蹬腿,试图找到可以落脚的地方。
可就像有人在下面疯狂拉拽她,强大的牵引力让她不光找不到落脚点,还不停向下滑落,眼见着就要掉下去。
慢慢滑落的滋味跟看着自己的生命一步步走到尽头没什么区别,这个时候,李普通展现出前所未有的爆发力,一个引体向上就要脱离绝境,被黑洞吞没的双腿竟是要重新踩踏在地上!
可这时,从黑洞底下传来了一声轻笑。
可能是觉得她看上去很滑稽,也仿佛在嘲讽她竟试图与命运对抗。
听到笑声,李普通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而这时,她乱踢乱踹的腿陡然被抓住,当脚踝被捉住的那一瞬,她连呼吸都停止了。
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激烈的反抗。
捉住她脚踝的那双手不算有力,甚至轻飘飘的像是幽灵的手,李普通觉得自己很有赢面、说不好这一次真的能靠自己的力量逃脱的时候——
那双手居然往上了。
犹如蛇一样地顺着躯干蜿蜒而上之前,它扯住了她的中筒袜,一点一点地往下拖,凸起的棉颗粒擦过皮肤,当毛孔裸露在阴冷的空气里,有些痕痒,又有些被撩拨的兴奋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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