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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也跟了上去,但却没有像之前那样走在付臻红稍微后面一点的位置,或许是因为明日就要离开黑木崖了,令狐冲也没有顾及身份等其他的了,而是走到了付臻红的身边,与付臻红并排走在了一起。
付臻红余光撇了令狐冲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两人一路往竹林中的居所走去。
微风吹拂着翠绿的竹叶,光晕穿过树叶的缝隙倒影出有些斑驳的剪影,暖色的阳光颜色洒在付臻红的红衣上,少了一种凌厉的压迫,多了几分柔和。
令狐冲很喜欢这种氛围,但也很清楚的知道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和东方分道扬镳。而事实上,他作为华山派的人,而华山又是五岳之一,五岳的人要围剿东方不败,一直以铲除东方为首要任务,他在继续待在日月神教,确实是不合适的。
“…东方…”令狐冲喊了付臻红一声,斟酌了两秒后,还是决定说道:“左天逸的背后还有靠山,不仅仅是嵩山派,或许还牵扯到朝廷。”
“我知道。”付臻红回道。
“好。”令狐冲点头,并不意外,他知道东方是很聪明的人,他能想到的,对方必然也能想到。
想到这,令狐冲也没再多少什么。
于是两人都对话就这么断了下来。
不过尽管付臻红和令狐冲都没有再开口说话,但是气氛却并不显得尴尬。令狐冲喜欢热闹,却一点也没有觉得和东方待在一起时这安静的氛围有什么不好,反而很享受这份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的宁静。
但是这份美好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
当天夜里。
付臻红的居所里再一次出现了令狐冲和杨逸目光对峙的画面。
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左一右的站在付臻红的身后,看向彼此的眼神里都透出了一丝隐约的不悦来。
而位于这两人之间的付臻红,则是一脸淡然的用着晚膳,他并没有理会身后的修罗暗涌,就仿佛身后诡异的气氛与他一点也没有关系一样。
晚膳之后,令狐冲和杨逸谁留下来侍奉付臻红沐浴就寝就成了一个问题,两人都没有要退下的意思。
这两人,一个脸上带着习惯性的笑,另一个模样也是从容沉静,但是唯有眼神都是不愿退缩分毫。
最后,付臻红和上一次一样,让令狐冲和杨逸都退下去了。负责为付臻红沐浴更衣的人成了诗诗,不过付臻红也仅仅只是让诗诗替他整理好了衣物,便也挥退了她。
躺在浴池里,付臻红闭着眼睛,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先是武林大会,然后是钰珏,接着是被下了蛊虫的刺杀者,这些种种看似是分离的事件,但是却似乎又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付臻红将这些事件在脑海里重新过了一遍,而就在这时,屋顶上出现了一道极其细微的异动,像是人的脚尖落于瓦砾的声音。
这声音非常小,几乎到了微不可闻的地步,看得出来来者很小心,轻功很好,也尽量控制了速度与力道。但是付臻红的内力早就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即便上面的人尽可能的将动静压到了最低,却还是没能逃过付臻红的耳朵。
不过尽管听到了屋顶上方的声音,付臻红却没有睁开眼,而是继续闭着眼睛,享受着温热的水流舒张着他毛孔时带来的放松。
而付臻红的不作为,让上方的人误以为是对方没有发现自己,于是将瓦砾渐渐挪动了位置。
要看下方的浴池随着瓦砾的挪动而慢慢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一身黑衣的田伯光竟然有些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明明早就已经对这种事身经百战了,但是此刻田伯光却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
这种既刺激,又危险的感觉,似乎只有在面对东方不败的时候,才会产生。
原本,今晚他该和令狐冲计划着明日离开黑木崖的事情,但是鬼使神差的,想到白日里遇到的东方不败,田伯光色心又起,终究是不愿意什么也没做的就离开日月神教。
或许越是得不到,就越是心痒,明明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危险,甚至可能会丧命,但是田伯光还是来了。
见到了东方不败,田伯光再看其他美人就觉得索然无味,若是不能与东方不败亲近一番,怕是他就算下了黑木崖,也会日死念想,终究是不会甘心的。
想到这,田伯光屏住了呼吸,将瓦砾挪动得更大了。而就在田伯光快到浴池里的东方不败时,突然一道尖锐的银针朝着他这边刺来,田伯光瞳孔猛地瑟缩,一个侧身躲开了攻击。
然而下一秒,田伯光还没来得及为躲开那致命的暗器而松口气,他的脖颈上就被缠绕上了一根细细的红线。
这红线,像是绣花针的线,但是田伯光毫不怀疑,若是他稍微动一分,这看似脆弱的红线就会搅断他的脖颈,让他的头和身体瞬间分家。
一滴冷汗从田伯光的额头上流出,他不敢动,只有眼珠微微转动着,看向了下方的浴池。
“好玩吗?”田伯光听到了一道慵懒的男声,漫不经心的语气,却似乎因为被浴池里的雾气氤氲过了,所以这声音在穿过空气传入到田伯光耳膜里时,有一种隐约的磁性和蛊惑感,让田伯光感觉到了几分痒意。
田伯光听到这话后,原本还有些紧绷的情绪竟然又平复了下来,他很聪明,知道在对方这一开口,便意味着他的性命暂时是保住了,否则以东方不败的实力,对方不需要开口,就能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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