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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父还真读过书,据说祖父还是个秀才,可惜运气不好一直未能中举,在一次赶考的途中不幸染病而亡。
为了支持他考试家里欠了不少的银子,父亲没办法才跟着村头的杀猪匠做起了屠户,不过读书这事一直没丢。
沈父虽是子承父业但也遵循祖训,刻苦读书,就是希望有一朝一日家里再能出个秀才,举人,光耀门楣。
秦贞被岳父半鼓励半敲打了半个时辰。
饭菜终于做好了!
沈君月也从工地回来了,双儿跟在她身后,开开心心道:“娘子,公子这次考得这么好,你打算怎么奖励他呀!”
沈君月道:“没打算。”
双儿道:“不如给他绣个书袋吧!”
秦贞的书袋还是刚开始两人到东关镇时,沈君月陪嫁里的一个袋子。
两人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秦贞瞧着图案吉祥,就直接当成了书包。
现在用了这么久,已经磨破了。
沈君月道:“行,这两日你在家里帮他做两个,不用去工地帮忙了,我回来了,我亲自过去盯着。”
双儿:“……”
还有这样的道理?
那她还不如去工地上盯着呢,再说了那边请了工匠他们得管饭。
所以,双儿和沈母得去那边做饭。
想到此,双儿果断拒绝,“说好了是您给公子的奖励,怎么就让我做了,我可不做,老太太离不开我……”
沈君月:“……”
他们家丫环已经被惯坏了。
听两人你推我我推你。
沈母没好气地白了女儿一眼,倒是阮氏道:“我给他做一个。”
沈母和双儿在工地上做饭,她只做家里这些人的饭,倒是时间比较充足,做个书袋两天时间就够了。
沈君月悄咪咪地瞧了沈母一眼,见她没说话暗暗松了口气。
岂知,吃完饭被她娘拉到房里教训了一通。
“别以为现在邻居夸你几句,你就真当自己旺夫了,我瞧着是阿贞这孩子自己努力,脑子好……”
“阿贞今年才十五,就已经是童生了,再下一步就是秀才,真正有功名在身的人,这样年纪轻轻的秀才,多少人家抢着要……”
甚至很多人不介意他有没有成过亲……
沈母噼哩啪啦说得口沫飞溅。
末了加了一句,“这个书袋你自己给他裁个,这几日我在镇子上,也与人家私塾里的学生家里人聊过了。”
“谁的书袋,贴身衣物不是妻子做的,就你特殊,还等着你婆婆来做。”
沈君月想撞墙。
好不容易送走了沈母。
结果,一转身,沈母直接去阮氏那边把布和针线都给拿了过来。
还把秦贞那个破旧的书袋一并拿了过来。
“我问过阿贞了,阿贞说现在这个书袋有点小,你裁的时候大上两寸。”
因为大了,就得把布多加一层,再者针线得更加细腻些,这样才能更牢固,用得时间更久一些。
沈母怕她不太会裁,索性拉着沈君月搞了大半夜,母女两人一起努力,终于在二更天把书袋给缝好了。
沈君月被她磨得额角突突直跳。
一遍遍告诉自己,尊老爱幼,尊老爱幼。
沈母也是困得眼皮直抖,到了后来都瞧见是重影了,见上头就差绣花了,便道:“明日咱们再商量个图案,我觉得吧,马上封侯、一路连科,都比较好。”
沈君月听得一脸懵逼。
马上封侯倒是听过,一路连科什么鬼?
沈母说完,留下一脑门问号的沈君月回去睡觉了。
秦贞坐了两天的车,虽说很累,不过因为借了曲先生的笔记,所以吃过晚饭还还是把灯打得特别亮,抄了七八页。
自打他到了家,沈好文就跟小尾巴似的,一直跟着他。
秦贞抄笔记,他也在那里练大字。
直到沈父过来喊他要睡觉了,他才放下笔,揉了下眼睛,可怜巴巴道:“我能和姑父睡一起吗?”
沈父脸黑了黑,“不能!”
沈好文委屈地和秦贞告别,临走时还奶声奶气交待道:“姑父别看书太晚,早点休息。”
秦贞心头一软,笑道:“你也早点休息,这样才能长高高。”
沈父见他低头又要抄,忍不住道:“别写了,快休息吧!”
秦贞应了一声,“把这段写完。”
曲先生的笔记足足有三百多页,全是小楷,饶是如此,一张纸上其实也就三四百的字,抄个七八页事实上也没多少字。
沈父再三强调,早睡早起,这才抱着沈好文走了。
秦贞第二日起了个大早,穿了便装出去跑了一圈。
满身大汗的回来,与沈二夫妻在门口碰了个正着。
秦贞道:“二哥、二嫂,早上好呀!”
沈二道:“你这是去干嘛了?”
“晨跑!”
在府城时坚持了七八天,现在早上基本上能在这个点起来了,秦贞在后院帮沈二一起上好粮食,这才回屋洗漱去了。
不料一出门,就见沈母笑盈盈道:“阿贞,你瞧瞧这个书袋还合适不?”
虽说还没绣花,不过做出来大小比划一下倒是可以的。
秦贞见颜色很好看,是他喜欢的墨绿色,书包的两侧还夹了两块白条,像极了上辈子很火的一款绿色运动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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