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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贞忙道:“大人误会了,每个孩子都是独立的个体,若全按先生的套路来,很容易让学生失去学习的兴趣。”
因材施教是最主要的。
他想了想道:“我家现在就两个孩子,如果两位大人不嫌弃的话,每次沐休的时候可以让他们两人早上辰时过来。”
他顺手把自己那一日的作习时间给翻了出来。
从洗漱、早餐、学习、午餐、游戏等等……
谭大人和高大人看得心头直突突。
怎么感觉这个先生不靠谱?
果然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时间安排的倒是挺紧凑,每时每刻都有事情做,可这带鹅玩,带孩子踢球、谈心都是什么鬼么?
“秦大人平时在家都是这般吗?”
谭大人有点后悔受不住诱惑把孩子给送过来了。
秦贞道:“是呢,所以两位公子若是觉得可以的话,那天就来早一些,要是不喜欢在我这儿玩的话,可以来晚一些。”
他也不是全日制的教学,毕竟只是一个特长班先生啊!
谭公子和高公子的年纪比起沈好文和沈喜文要小两岁。
每次不上学,在家里就是被父亲各种考问。
觉得秦贞这儿还能与同伴一起玩,立马点头同意。
孩子是开开心心地走了,两位家长则是心事忡忡。
人才送上马车,小马立马便冲了回来。
开心道:“我倒要看看,他们带的是什么拜师礼?”
秦贞无语道:“你就不能矜持点。”
小马边开盒子边道:“没法矜持,说真的,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收过徒呢。”
主要是他这个人没啥特长,棋下的没宋贤好,画画得没秦贞好。
就连琴艺也是马马虎虎。
好在他乐观向上,不被生活打扰。
他这样秦贞觉得越发像王福礼了。
去年京都虽乱,但是外头却不乱。
院试照常进行,宋瑞和祁家两兄弟也是顺顺当当的过了。
据说柳三也过了,且成绩还挺靠前。
因为秦贞与宋贤的关系,大家现在还经常一起学习一起玩。
他这个人以前不爱说话,不知道是年纪上来了,还是经历的多了,年前王福礼来信,柳三现在正与他们在一起了。
今年过了府试就有不少人上门提亲。
结果柳三哪个都没答应,反而是娶了一直帮扶他们家的三姨家的表妹珍娘。
王福礼说珍娘性子好,与佟二和孙氏也能处得来,明年柳三也要下场试试。
秦贞给的回信是,明年机会难得。
先不说别的,如今整个朝廷百废待兴,缺口非常大。
有人直接从七品跳到六品的。
就像宋贤原先只是个八品典籍,这次直接跳了两级,成了七品知县,再加上他去的那个县,因为在东都旁边,比起别的县都富庶许多。
要说连升三级都不为过的。
那边又有刘学政坐镇,升迁都是迟早的事。
所以,只要王福礼他们这大半年时间好好在府学学习,到时候肯定能过秋闱的。
这不今年就有十来个举子,原先一直过不了会试,在京都边当先生边侯官,也被他们侯上了,虽说去的地方边远一些,但也是正正经经的大人了。
谭家和高家送的礼都是读书人喜欢的古画、古籍什么的。
小马拿在手里翻了翻道:“阿贞,这东西得借我先看看。”
秦贞瞧见了一本关于雕刻方面的典籍,笑道:“行啊,别弄坏了,要是两孩子试课不成功,我还得退回去呢。”
小马:“……”
你能干点人事不?
今年宋贤不在,秦贞就让小马帮忙带了自家一个孩子。
又过了一年,两孩子又长高了不少。
小马望着比自己还要高出半头的沈好文道:“好小子,你姑父家的饭可真好,瞧这孩子长得的大个头。”
这孩子不止个子高,身体好,学问也相当的扎实。
小马道:“他们是不是也该下场了?”
秦贞掰着手指头一算,“明年肯定不行了。”
明年本来有一场秋闱,再加一场春闱,当真是忙得很。
不过后年下场是一定的了,那时候沈好文已经十四了,沈喜文十三。
秦贞当时下场时都十五了。
好在这一路顺顺当当,不然他估摸着自己要是再考几次,现在还不定在哪儿呢。
说起这个,小马忍不住道:“你说以前东景那边都在东都参加会试,明年他们要来这边吗?”
秦贞道:“那天听叶大人与我舅舅说,应该是到东都参加完会试,再由府台派人将会试录取的贡士送到西都来。”
因为第一年,多少有许多地方准备不周。
今年就先这样将就了,待到了明年再来西都。
这样子不止是时间上,在心理上也给大家一个准备。
小马道:“那这么说咱们是真不迁都了?”
“我娘子说西都的风水好,紫云观和另外六观的道长一并测算过,西都的气运比东都好……”
从这次几次的战争就能看出来。
所以近些年肯定不会迁,至于将来小皇帝亲政了,他们就说不准了。
更何况,迁都这种事情,人力财力都得顾得上才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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