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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也很郁闷,他大脑一片空白,“我怎么知道!”
    胖子又问阿宁,阿宁道:“你们感觉自己看到了什么?”
    “这还用说,这不就是个人,在一栋房子的地板上爬过去?”胖子道。
    阿宁很有深意地看着吴邪问道:“你说呢?”
    顾然好像明白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又瘫坐在沙发上,完全没有理会他们的对话。
    他已经猜到地上的这个人是谁了,也猜到这盘录像带是从哪里来的了。
    阿宁从吴邪身上没有问出什么,放了第二盘录像带,到第十五分钟的时候,她对吴邪说:“你……最好深呼吸一下。”
    吴邪有点慌,阿宁又继续开始放带子,似乎有人在调整录像机,晃晃悠悠的,过了两分钟,一张脸从镜头下面探了出来,吴邪看清他的脸后,张大了嘴巴,几乎要窒息——那张脸是他自己!
    胖子也张了张嘴巴,半天才说:“小吴,这个人能是你吗?”
    吴邪几乎要眩晕过去,用力捏了捏鼻子,深呼吸几口,努力让心里平静下来,才问阿宁:“是从哪里寄过来的?”
    “从记录上看,应该是青海的格尔木寄出的。”
    吴邪三人分析了半天,都想不通格尔木的录像带为什么会出现他的脸,阿宁见顾然一直不说话,便问道:“顾先生,你好像知道什么?”
    顾然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你看第一盘录像带的时候,为什么反应这么大?”阿宁追问。
    顾然坦然回答:“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吴邪的脸,但我知道那个人为什么爬。”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顾然身上。
    “那是禁婆,海底墓的禁婆还记得吗,他们在陆地上就是这个姿态的。”
    吴邪立刻说:“不对,如果是禁婆的话,为什么还能调整录像机?”
    顾然失笑:“你不会以为禁婆是凭空产生的吧?都是人变的,这是有过程的,你看到的那个人,正在慢慢变成禁婆,但还保存着人类的神志。”
    阿宁狐疑道:“你怎么知道的?”
    “下墓见过。”
    再多的话,顾然就不肯说了,阿宁知道这人绝对还有东西瞒着她,但问不出来,就回自己的宾馆去了,只让吴邪如果有什么想法就对她说。
    阿宁一走,吴邪和胖子就问顾然:“现在阿宁走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可以说了吧?”
    顾然理了理思绪解释道:“录像里的人我认识,不是吴邪,是西沙考古队里的一个人,叫齐羽。这个地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格尔木的一家疗养院,他们之前都在那里。禁婆的事情是真的,没骗阿宁,他们应该是在海底墓的时候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变成了禁婆。哑巴张之前不是也说,他从海底墓出来之后发现身体发生了变化吗。”
    “不对不对。”吴邪的思路还是很清晰的,“录像带应该是九十年代的,如果齐羽变成了禁婆,那小哥为什么到现在还没事?而且你说的他们,不止齐羽一个人,还有谁?霍玲?”
    顾然道:“哑巴张的血液特殊,百毒不侵,不会受这种影响。他们不止齐羽和霍铃,西沙考古队的大多数人应该都呆过那个疗养院。”
    “大多数人?照你这么说,谁没呆过?小哥吗?”
    “不是哑巴张,他之前也在疗养院,后来才被人弄出来的。”顾然摇了摇头,“具体的我知道不多,不过你三叔肯定没呆过。对了,你怎么会知道的霍玲,还有你之前说,对着镜子梳头的女人?”
    吴邪把另外两盘录像带的事情都对顾然说了,还拿出来给顾然看了。
    顾然看完录像带后,皱了皱眉头,“我好好想想再跟你说。”话罢,他就直接上楼了,胖子和吴邪在下面讨论什么他都没理会,晚饭也没出去吃。
    塔木陀副本2
    录像带里的人并不令顾然惊讶,霍玲和齐羽,都是九门后代,都是考古队的人,他们被困在疗养院之中,慢慢变成禁婆是正常的事情。
    但让顾然想不通的,是寄录像带的人。
    发件地址在格尔木,那必然是出自疗养院的,只能说明还有人幸存,经过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再变成禁婆。考古队的人他基本都知道,张起灵首先可以排除,时间地点都对不上,而且这家伙应该不会这么废周折。
    能以这种手段寄出录像带的,需要顽强的意志力或奇遇,让自己不成为禁婆,还需要很缜密的大脑,能够从疗养院中出来,并且了解他们现在的行动,以这种手段寄出录像带。
    更重要的,寄出者必然是和现在这个计划联系非常紧密的人,而且对考古队也有一定的掌控力。
    筛选了一遍,顾然将目标锁定在了陈文锦身上,九门二代,她是相当出色的一个,又是考古队的领队、吴三省的女友。
    谁寄出录像带并不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要寄出来?
    显然,录像带意在引导他们去格尔木,但为什么要以这种手段,又为什么要传递出与禁婆相关的内容?
    顾然有一种直觉,这两盘录像带很像是一种警告,用他们考古队后面的经历来警告吴邪。
    警告什么呢?
    顾然百思不得其解。
    顾然又一次后悔,自己实在是对九门二代的事情了解太少,当初为了不牵扯进整个事件,他把自己摘得太干净,以至于失去了许多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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