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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书。”本来郁诚正一动不动的坐在病床上,不知道在看什么,感受到门口传来的视线后,他整个人好像忽然有了活力,和之前木偶一样的他看起来判若两人。
仿佛是怕她觉得房间里的光线太暗了,所以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用遥控打开了紧闭的暗色窗帘。
五天以来,阳光久违地洒在了这件病房。
在阳光下,云书宁终于看清了郁诚现在的样子:枯瘦、苍白、脆弱……
以前那些可以放在她身上的形容词,都可以原封不动甚至加倍的放在现在的他身上。
“是明秘书叫你来的吗?”郁诚的头发凌乱的垂下,有些头发的长度已经盖过了眼睛,这样的他看起来格外的无害。
他见到她的第一眼,眼神就控制不住地看到了她的手上,看着她还带着纱布的手腕,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很多情绪,愧疚、懊悔、自责……
现在的他看起来,身上没有了一点属于以前那个郁诚的气势,他在她面前,就像以前的她在他面前一样。
完全身处弱势。
“是。”云书宁往前走了一步,她知道对于郁诚这种人,她不能心软,如果她心软了,就会成为郁诚针对她的弱点。
“不出意外的话,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听着她的话,郁诚下意识地把手放到了左手的伤痕上,想要用力。
只是很快,他就反映了过来,缓缓地松开了手。
云书宁看到他的动作后,视线在他的左手腕上停留了一瞬。
那是一条和她手上的伤口及其相似的伤口,伤口可能也是被不锋利的钝器所伤,看起来很不平整。
郁诚他,果然是个疯子。
“书书,不能是我吗?”郁诚抬起头,目光灼热地盯着她,凭什么不能是他。
“我会做的比他更好。”他一字一句地开口,神色间带着近乎偏执的执着。
这是他无数个不眠的夜晚,扎根在他心里的疑问,为什么就不能是他呢?
“可是,他做的一点也不好啊。”、
不然他怎么会在两个人相爱的时候,一消失就是四年。
很难形容这个时候,云书宁脸上的表情,有怀念、有无奈,有悲伤,还有一种带着幸福的埋怨。
好像不管是谁能够做的更好,都比不上贺砚这个人,哪怕他做的很多事,在她看来,都不够好。
郁诚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被她拒绝,已经不会再因为她的拒绝而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他错了。
他没有想到,她的一句话,就让他溃不成军。
贺砚真的就有这么好吗?好到不管他怎么做,都比不上他的分毫。
看着在不知不觉间,就又把手放到了伤口上用力的郁诚,云书宁平静地开口:
“郁诚,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的话,就对自己好一点吧。”
“那样,你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等到那个真正属于你的女孩。”说完后,她也不管他到底当没当真,就直接离开了病房。
“我为什么要等一个根本……”郁诚说着说着,忽然顿在了原地。
他忽然想起,云书宁她,一直也在等一个不会来的人。
云书宁听着他的话,脚步没有一丝停留,能够说出这些,她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一个人的生命,不可能全都维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归根结底,能救他的人,只有他自己。
出病房后就往另一个方向走的她没有发现,贺辰正站在郁诚病房不远处,听完了他们交流的全程。
也就不会注意到,听到她说完那句话后,他眼中蓦然闪出的炽热和向往。
他看着她的背影,缓缓转身,放弃了想要警告郁诚的想法,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另一边,明秘书看到云书宁已经离开病房后,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
本来他以为迎接他的会是郁诚的盛怒,或者依旧是那个冷漠的好像是木偶的人,只是没有想到,进门后,就听到了一句没有什么起伏的声音。
“帮我准备饭菜。”
第35章 穿书的第三十五天 我的缪斯
云书宁在受伤的这一段时间里,除了手部的疼痛外,过得很是惬意。
苏牧清因为他的父亲出事,苏氏群龙无首,他本来就是一个野心家,所以一直忙着在苏氏争取话语权。
不管他父亲最喜欢的是哪个孩子,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都是他。
但是由于他父亲给了很多私生子不少的权力,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苏牧清估计不会有闲工夫来打扰自己了。
至于郁诚,自从那天在病房里她和他把话说清楚后,这个人就直接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
男女主也是,她出院以后,他们也从来没有打扰过她。
现在她的生活,可以说得上是自己以前梦寐以求的生活。
不用再担心谎言会不会被戳穿,不用在担心明天会不会发生意外,有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这一次受的伤,还是蛮值的。
但只是有些时候而已,每次左手腕隐隐作痛的时候,这种想法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云书宁躺在阳台的摇椅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小白趴在离她不远的位置,现在他们两个在阳光下眯着眼睛的样子,居然有几分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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