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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阮婉莞尔,东亭湖各处景致看来都差不离。兴许公子宛也恰好去过东亭湖,想起许久没有动过笔,就随手一画了一幅糊弄事?
宋颐之跟着点头,“少卿说的是。”
江离甚是鄙夷,睿王傻便罢了,侯爷有何资格对公子宛评头论足!
最后,早春图由左相家二公子陆子涵拍得,花了整整九万两文银。周遭之人纷纷道贺,陆子涵不免得意,便拿了早春图晃到阮婉面前挑衅,“公子宛的真迹怎可落入不三不四之人手中,岂不糟践了?”
旁人闻言就笑。
阮婉也不生气,缓步上前,别有意味打量了他一番。陆子涵心中慎得慌,只得故作大义凛然模样,甩袖昂首替自己打气。
阮婉幽幽一叹,“日前公子宛对我说,他近来随手作了一幅练手图。我今日是来看看何人会附庸风雅,不想竟是陆二公子。”
“胡说!”陆子涵顿时一怒,“公子宛的这幅早春图,大家有目共睹。明明是水墨与写意共存,实乃妙手丹青的大成之作,只怕是有人有眼无珠,来此充当笑柄。”
众人纷纷复议。
阮婉佯装恍然大悟,娥眉挑起一抹诡异弧度,嘴角便也微微勾起,招牌式的猥琐笑容就跃然脸上,“陆公子所言极是,不如,来昭远侯府我们一同探讨探讨?”
陆子涵眼中顿时大骇,继而恼意道了句“不必”,狼狈甩袖离去,唯恐避之不及。阮婉笑不可抑。
翌日就有传闻,左相家二公子陆子涵被昭远侯当众调戏,淫词艳藻,不堪入耳。
阮婉闻后愤愤不平,“什么审美!别人也就罢了,长成陆子涵那样的,活脱脱一个存天理灭人欲!送予本侯本侯都嫌入不得眼,这般以讹传讹,诬蔑本侯品味!”言罢,长撇一口气沉入水面,两腮鼓得像只鲤鱼。
叶心好气好笑。
再肯浮出水面时,柔软的青丝沾染了花瓣,阮婉伸手去捏。浴桶上悠然飘着热气,先前的不悦荡然无存,只剩双眸间清水流盼,言笑晏晏。
叶心遂而摇头,一脉语重心长,“侯爷,您悠着点,迟早要出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开新文啦~主角是女扮男装的昭远侯,书名是我家大人取的,然后总觉得我写得不够猥琐,就染上了怪癖,非要每章写完他来修改一次。所以,如果看到书中有匪夷所思的部分,其实是伦家打不过他,不够他猥琐的缘故。
细纲统统都有,伦家会很勤奋更新,同时再恬不知耻求下收藏和评论,作者很好调戏~
第一章结束,上章人设图,真的,是人设图,,,
☆、第二章 公子宛
第二章公子宛
公子宛的早春图在司宝楼拍卖得了九万两文银,除去零散的费用,到手是七万余两。按照从前的约定俗成,悉数兑换成银票存于南顺京中的老字号钱庄,信誉好,取现快,临近几国通用。
繁琐诸事都由司宝楼出面□□妥当,银票到手中仅用了短短三日。期间阮婉未曾露面,只有叶心私下里走了一趟。花销虽是高了些,身份却掩饰得极为稳妥。
阮婉便是名噪一时的公子宛。
也是大名鼎鼎的昭远侯,阮少卿。
大致顾目,将银票和支取信物一并收在锦囊之中,交待叶莲,“送去富阳给秋娘,就说连同去年冬日那份一起补上。”
去年冬日她意外拉伤手腕,大夫再三叮嘱要好生调养,直至今年二月初才勉强可以用笔。
结果外界盛传公子宛才尽云云,更有甚者痛哭流涕公子宛怕是英年早逝了,最匪夷所思的莫过于公子宛遭昭远侯软禁,早春图就是证据!早春图就是绝笔!去你令堂的绝笔!!
每每思及此处,阮婉就恨得咬牙切齿,都是那头“洪水猛兽”害的!大凡与邵文槿沾边就没有过一件好事。初次见面,就被他一手拎起衣领堂而皇之扔出,摔出去好远摔成狗□□,后在床榻躺了两月。
再者就是敬帝组织京中蹴鞠,像她这种斯文人硬着头皮参加这群野蛮男子的活动,自然只是懒懒散散走走形式应付。不想偏偏抽签同邵文槿分到一场对手,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次又是被邵文槿的合理冲突撞得眼冒金星,顺带崴了脚在侯府中趴了一月。
其间多如牛毛的小事,都不值得她一提。
直至去年十一月里,阮婉忐忑不安好几日,终于鼓起勇气向暗恋已久的苏复表白。结果自诩十六年来最为悸动紧张的关头,一场表白竟然匪夷所思表错了对象。
都是慈州顽童就是审美高度不够!让他把信交给对面酒楼里最风姿倜傥的公子,谁知来的人竟是邵文槿!
彼时闻得身后脚步声渐起,阮婉深吸一口气,低头局促地对着手指,脸上浮起一抹绯红,也不敢回头。眉眼盈盈处梨涡浅笑,轻声细语里带着几分女子特有的羞涩。
“嗯……苏复……就是……我们认识有些时候了……呃……”千回百转,良久憋不出关键一句,恼意之后将心一横,轻咬下唇道,“我喜欢你。”
待得转身,见到对方,两人都徒然僵住。阮婉只觉一个念头瞬间涌上心头,问候你令堂的风姿倜傥!
回想起方才的一幕,顿觉五脏六腑皆是恶心到不行,某侯恼羞成怒。下场却是不慎意外踩滑,险些掉进寒冬江里。邵文槿下意识伸手拉住,继而眼眸一沉,猛然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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