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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宫中折回将军府,邵文槿又陪同父亲说了些话,才回到苑中。苑中灯火昏黄,却依稀见得人影。
“文松?”认出他来,邵文槿脚下踟蹰。
邵文松才缓缓转身,一言不发,只伸手掏出那枚玉佩。玉佩上的“阮”字清晰可见,玉佩的边角早已磨得圆滑,是他时常拿捏手中。
邵文槿脸色一沉,垂眸不再开口。
见他形同默认,邵文松眉头更皱,半晌,才揪心问出,“大哥,阮少卿的贴身玉佩,怎么会在你枕边?”
邵文槿淡然道,“你想错了。”
上前去拿,邵文松却一把避开,“你从前分明讨厌阮少卿,长风送亲回来,阮少卿还是从前模样,你处处待他不同。南郊马场,你奋不顾身救他?上次在苑中被宁大人撞破亲近举动,你告诉我误会,勿让爹娘担心?今日在宫中,陛下赐婚,阮少卿求亲,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邵文槿微楞,伸手夺下玉佩,并不出声。
“大哥!阮少卿是男子!!!”邵文松气急。
“我知道。”邵文槿冷冷应声,遂而转身回屋,再不多做停留。
……
这一宿,邵文槿夜有所寐。
梦到大红的喜袍鲜艳夺目,锣鼓鞭炮声响彻了整个明巷。
阮少卿大婚,他去抢亲,还掳走压在身/下用/强……
半夜乍醒,惊出一身冷汗,身旁却空无一人。
梦里的零碎的画面,栩栩如生,真实,也期许得怕人。
邵文槿木讷起身,冰凉的茶水穿肠入腹,心间也冰冷透底。这般春梦早已不是头一次,他,真的断袖?!!
……
夜色已深,大院早已落门,邵文槿寻到阮婉过往翻墙之处,看得多了,也就轻车熟路。
年初一的夜间并不冷清,花街柳巷亦是灯火通明。
邵文槿抬眸,南风馆三个字就甚是刺眼。“邵……邵……邵公子?”便是上前相迎之人都惊得惶恐不安。
年初一,能来南风馆的都是奇葩。
但这奇葩竟是——邵文槿?!!
邵文槿强忍恼意,也不敢在门口多做停留,那人怔了稍许,就快步跟上。
“若让旁人知晓……”邵文槿一脸阴沉,话音未落,那人便讨好开口,“怎……怎么会……”顿了顿,又似宽慰笑道,“即便知晓了,若是邵公子,旁人哪会相信?!”
邵文槿蓦地驻足,脸色就更青得让人作怕。
“小的……小的说错话了……小的从来就没见过邵公子!”
邵文槿脸色更挂不住,怒意掩在胸前,默不作声。
……
约是一炷香时间,有人从南风馆后院翻墙而出,笑颜才依稀写在脸上。
他不是好男/色!
他只是,被阮少卿过往那袭女装吓/倒了而已!!
一定是!!!
心情遂而更好,就自顾着大笑出声,也不介意周遭零零星星的目光。
不过片刻,却又乐极生悲,笑声戛然而止在夜间的寒意里。
他不好男/色,他好得却是阮少卿!!
作者有话要说: ~~~~(gt_lt)~~~~ 我来诚挚道歉
我昨天被骗去了别的地方,明明说好回家的,结果手机充电器还米有带
彻夜奋战了麻将,下午才起来补
对不起~~~~(gt_lt)~~~~
终于写到邵文槿断袖了,我保证,明天,最迟明天一定会写到被识破女儿身的,否则,否则就打麻将一辈子翻不了身!!!
狠毒不,,,,
(⊙o⊙)…
☆、第六十二章 偷偷亲
第六十二章偷偷亲
阮婉同宋颐之和好,是大年初五的事情。
几日前,宫宴结束,敬帝就破天荒留了宋颐之在宫中作陪,一直待到年初五,才放他回睿王府。
听闻起初时候,宋颐之天天哭着不让父皇母后赐婚给少卿,在宫中闹得很凶。敬帝呵斥,陈皇后相哄都不见气色。
宋颐之的事,阮婉心有戚戚。
一是怕他口无遮拦,惹出更多麻烦,二是怕敬帝和陈皇后因着先前之事,心中生疑。奈何敬帝竟然透出风声不让她进宫,阮婉也不敢贸然遣人探听虚实,只得静观其变。
到了年初五,不知敬帝和陈皇后作何,宋颐之心情大好,出宫以后也不哭也不闹,而是笑吟吟跑来昭远侯府找阮婉。
叶心叶莲面面相觑,都不敢多作声。
等到看清阮婉眼色,知晓她是有话要单独同睿王说,二人才连忙掩门退了出去。
阮婉便端了宋颐之爱吃的栗子糕给他。
宋颐之本就喜欢得很栗子糕得很,又几日都不曾见到阮婉,便一边同她笑,一边胡乱往嘴里塞栗子糕。
嘴塞得满满的,吃得也甚是欢喜。
不时抬头朝阮婉笑,笑得憨厚无比。
宫宴时宋颐之哭闹的一幕犹在心头,阮婉将信将疑,趁机问他,“小傻子,我们的小秘密你有没有告诉旁人?”
宋颐之不假思索摇头。
宋颐之从来不会说谎骗她,他说没有告诉旁人,就一定没有告诉敬帝和陈皇后,阮婉稍许安心。
看他吃得满脸糕点屑,又像往常般伸手,替他擦拭嘴边,宋颐之便配合抬起下颚,笑得咯咯作响。“少卿,还要擦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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