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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文槿哭笑不得。
待得三月下旬,他在军中听闻公子宛新作,画得竟是济郡图。
军中参谋就笑,邵将军可是认识公子宛?都言公子宛的济郡图,是特意画的邵将军,文人雅士都在探听,邵将军是否认识公子宛。
阮少卿画他?
邵文槿微鄂,嘴角却是不禁勾勒。
公子宛名噪一时,济郡图又引起轩然大波,要见仿作简直轻而易举。画卷轻展,明知不是真迹,笔墨却不轻不浅,染进心底。
出兵剿匪!半日拿下!!
—— 然后明日就回京中去见阮少卿!!
军中士兵大受鼓舞,邵将军果然是深谋远略,定是时机成熟,以逸待劳,一鼓作气之流。
半日拿下,军中人人都信。
士气大振。
“邵家军是有备而来的!!”更应证了袁州莽匪先前的猜测,邵家军说要半日拿下山头,则是气势如虹。
山这边,就成群结队,落荒而逃,根本无心恋战。
结果说的半日,就果真半日拿下!
军中更为称颂。
去年十月,济郡洪峰过境,邵文槿身先士卒就在军中嬴得诸多威望,此番袁州剿匪,更是赞誉四起。
虎父无犬子,假以时日,邵将军定是青出于蓝。
邵文槿心有旁骛。
四月中旬,是南顺六年一度的祭天大礼,阮少卿定是要去的。从袁州赶往庆州恰好十余日,若是他折回京中,再从京中出发恐怕晚了。
他想早些见到阮少卿。
想问他画济郡图是何意?
心底隐隐欢悦,就直奔生水而去,却不想……
暖春三月,邵文槿只觉心间繁花似锦。
……
翌日,祭天大礼从卯时一直进行到酉时,整整六个时辰。念诵经文,叩拜天地,群臣拜谒,敬献祭文。
阮婉从未参加过如此繁琐的仪式,偏偏邵老将军腿疾,邵文槿代为出席,位列就与她同级,阮婉抬眸便见,更觉心头恼得慌。
而邵文槿到似沉稳得多,她不时恼意瞥目,他都熟视无睹。
只是等她转过头去,他才低眉而笑。
祭天大礼后需斋戒七日,用膳都是素宴,听闻是颀月斋的老板做的主厨。颀月斋的素食远近闻名,颀月斋的老板还是慈云寺的俗家弟子。
“袁州剿匪一事,朕已有所闻!文槿,朕有一物赐你!”素宴上,敬帝龙颜大悦,邵文槿却之不恭。
近侍官呈上物什,敬帝就亲自交予他手中,“公子宛的济郡图,朕命人购得,原本就是画的你,朕今日就借花献佛。”
济郡图?阮婉错愕抬眸,却见邵文槿闻言便笑,接旨谢恩。
明明是她的济郡图!!
谁要送他的?!
阮婉愤愤抓起筷煮,险些将碗底戳穿。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拖了几天,
先穿上,明天捉虫,好困
明天争取早更,,
☆、第六十五章 阮婉?
第六十五章阮婉?
听闻庆州斋戒的几日,邵文槿囧样百出。
例如骑马都会撞树上,好端端走路也会摔进沟壑里,一日里竟有四五个时辰都在笑。
旁人窃窃私语说邵文槿,阮婉就竖着耳朵听着,像极了只警觉的兔子。听完想了想,又兀觉怄得很,去听些倒胃口的东西做甚!
遂而嫌弃一瞥!
周遭人群当即惶恐散去,就剩她一人在半山腰的凉亭。
折扇抵腮,趴在案几上百无聊赖,用些素糕点,还恰好一口尝到糕点里的杂质,便低头“呸呸”两声……
煜王眉头微微蹙起,目光里就没有半分待见之意,“阮少卿可是终日闲得闹心?和一盘糕点都能置气?”
邵文槿闻言望去,前方凉亭里,阮婉右手执扇,左手捏着一枚咬过的糕点,低眉“呸呸”吐掉。而后,又好了好端详了手中糕点几眼,才嫌弃扔掉,口中一如既往念念有词。
由得离远,邵文槿听不真切。但那副模样,不消想,也能猜出十之八九是在娇嗔抱怨。
叶心就上前递水给她漱口,江离没忍住,嘴角抽了抽,却将好被她看见。
她不满转眸,对着他叽叽喳喳说了一通,江离嘴角抽得更为厉害。半晌,脸色一黑,端起盘中糕点心不甘情不愿往嘴里送。
她便得意得饮茶。
……
煜王眼中厌恶更深,“明知自己是断袖,还有脸向父皇请婚!”而父皇竟会当众应允他,就连西昌郡王都也没有异议!
煜王脸色更为难看,父皇向来袒护宋颐之,便也连带着袒护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阮少卿。
再想起济郡一事,煜王如鲠在喉。
邵文槿却是一怔,请婚?
这几日光在思量阮少卿是女子一事,全然忘了她曾在殿上求娶过扶摇郡主。
再想到宁正的态度,宁正也定然知晓阮少卿是女子。宁正对他又戒备甚深,宁正是怕阮少卿同他走太近。
阮邵两家向来有间隙,宁正甚是不希望阮少卿同自己往来。
所以当日在慈州,他让马车于她,也没见宁正一分好脸色。再到后来,宁正在将军府见到阮少卿同自己亲近一处,竟会勃然呵斥。
那阮少卿求娶扶摇郡主一事,宁正是心知肚明的。既然心知肚明,为何要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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