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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大看到荷包.忽地一把抓过去,细看那针脚花纹,脸上陡然变色,眼里流出泪来.嘴唇也是一张一合.重复念着三个宇。
泰惊羽看他口型,分明便是在念:幽朵儿。
他们果然相识,而且是相当熟悉的地步.竟连这荷包的做法都能一眼认出!
阿大手指抚上荷包,轻轻摩挲,半晌才抬头,眼里露出恳求之色泰惊羽眉头蹙起,看他一哥眷恋不舍的模样,莫非对那小丫头暗藏情意?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当年才拼死扑进火场,抢出幽福仑的随身锁片而且”他脸上手上坑坑洼洼色泽不一的伤疤.应该就是舍命进入火场留下的痕迹!
但他当初为何却避而不见,无故失踪?在火灾发生四年之后才再现人前?
一时也想不出这前因后果,泰惊羽观察着他的面色,淡淡道:“阿大是化名吧.你的本名叫…满奴?”
阿大震动了下,嘴巴微张,忽然扑来抓住她的手腕,激动莫名,中也是无声低喊着什么。
泰惊羽只道他默认此说法,又道:“幽朵儿听说你还在人世;很想见你,希望能了解当年火灾的情形,或者,她大哥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言阿大闻言一颤,嘴唇抖动着,连退数步,方才停住,双手在空中不住挥舞,似是摆手拒绝,忽又抱头,面露痛苦之色,只不住摇头。
泰惊羽看得怔愣,想来或许是当日大火太过惨烈。他不愿再次提及,于是劝道:“幽朵儿思念亡兄,情有可原,这些年也过得不容易,你还是去见见她吧。”
阿大半晌才平静下来.神情木然.将荷包颤颤递回。
泰惊羽接过荷包,奇道:“难道你不想见她?”
阿大看着她,眼底神色莫测,咬唇摇头。泰惊羽皱眉又问:“那你给我这锁片,是什么意思?”
阿大脸色微动,却又忍住,偏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泰惊羽正要再问,忽然听得对面山上传来女子低低戚戚的歌声,丝丝缕缕随风飘舞.嗓音婉转.竟有些熟悉“山上的爱情村还在,海边的幸福花已开,我的亲亲阿哥啊,你何年何月才转回?”
泰惊羽微觉诧异,笑道:“这情歌,怎么唱得跟喊冤招魂似的?”一边瓣识着声音.一边侧过头去看阿大,却见他面色怔仲,望着歌声的方向呆呆出神,晚霞的光彩照在他脸上,无端生出几分柔和来;比起初见之时.顺眼不少。“阿哥啊.就算隔山隔海,看见那名叫爱情的衬.怎能不想起你?阿哥啊,就算隔生隔死,看见那叫做幸福的花,怎能不想你......泰惊羽轻啊一声,蓦然反应过来,叫道:“是绿珠!”
怔了怔.想到幽福仑忌日在即,她应是心有所感,触景生情而唱的怀念之曲,不觉叹道:“这女子,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见阿大站着不动,拍他一下,道:“你先去生火吧,我洗完衣服就回来。”
幽朵儿的话已经代传到位,就算他身上有为难之事,也与自己无关,还是撇清干系,少管为妙。
阿大点点头,拾起地上的鱼虾,步履略显蹒珊,朝厨房走去。
等泰惊羽端着洗好的衣物到院子里晾晒,厨房里已经飘出海鲜粥的香气,炉火里还爆了几个芋头和白薯。
“好香!”
饭食上桌,泰惊羽自己先行浅尝,没感觉到异样,便放心端给燕儿.想想也给阿大盛了一碗,在房前屋后找了一因.却没见他的人影;只得放弃。这个阿大.性情古怪.行踪也是飘忽不定。
进屋见得燕儿探究的神情,摊手道:“又不见了。”
燕儿含笑道:“走了也好”就剩主子和我两人,正好清静自在。”
泰惊羽坐回桌前,单手支颐想了一会道:“奇怪,他明明很在乎幽朵儿?当初也是求我帮忙应当也是这个原因,为何这会又不愿意见面了?”
燕儿叹道:“也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迫不得已。”
泰惊羽扁嘴:“顶多就是自卓嘛”钟楼怪人的剧情再现,卡西莫多艾丝美拉......说话间有丝恍惚.雨果.巴黎圣母斑院... …好生久远的记忆!
“钟楼怪人,那是什么?”燕儿好奇询问泰惊羽回神过来,拍了下脑袋:“呃”那是一一”
正想着怎么解释这个,忽然听得远方歌声又起,飘飘渺渺,如泣如诉。
“阿哥啊,就算隔山隔海,看见那名为爱情的村”怎能不想起你?阿哥啊,就算隔生隔死,看见那叫做幸福的花,怎能不想起你......”
“这歌词挺美的。”泰惊羽轻叹,听那歌声渐渐低下去,微一挑眉,即是拍手吟唱.“阿哥啊.就算隔山隔海.看见那名为爱情的村;怎能不想起......她记忆超群,过耳不忘;就连声调语气都学得惟妙惟肖,嗓音则更加清润悦耳.唱罢甚是得意.哈哈一笑:“怎样.我学得如何?”
“主子唱得很好”就是这歌词不太好,俚俗粗糙,乱七八糟.”
“很直白扑实啊,又哪里粗糙俗气了?”泰惊羽好笑道,“难道你有更好的词?”
燕儿想了想,低低唱道:“阿哥啊,就算隔山隔海,看见那名为爱情的村,郎有情妹有意,阿哥啊,就算隔生隔死,看见那叫做章福的花,长相守不分离......”
歌词只改动少许,曲调风格却是大变,由幽怨转为欣然,再不是伤感别离的调子,活脱脱便是情人间爱意浓烈的誓言泰惊羽朝他一瞪眼,有丝了然,他是嫌那歌词不吉,所以才说歌词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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