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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走边想心事,不知不觉走到太医署大门前。
    正立在门口微怔,里边太医令与太医丞已是闻讯而来,带着一干医官恭敬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各位大人无需客气。”
    秦惊羽顿了下,即是说明来意:“我来问问我二皇兄的毒伤,可有办法解救?”
    众人相互望望,皆是低叹。
    秦惊羽眼眸微眯,沉声道:“怎么?”
    “殿下!”太医令上前一步禀道,“二殿下所中见血封喉的剧毒之物,幸而被及时封住大穴,延缓毒素进犯,我等医术有限,只能将体内毒素暂时压制一时,却不能彻底逼出。下官经联众会诊商议,不敢擅自做主,只能先汤药治疗,再另请高明,比如穆老先生……”
    “废话,我外公人在千里之外,如何来救?!”
    一声怒喝,众人抖抖索索,脸色十分难看。
    秦惊羽心头暗骂一句,也知道怪不得他们。对署中太医而言,平时给后宫皇子公主看诊,小病小痛倒是无所谓,一旦遇到严重伤患,医得好那是应当的,医不好却有可能要杀头,所以往往慎之又慎,采取保守治疗,如此一来,也极易延误最佳时机。
    燕儿的争分夺秒,母妃的续命灵丹,不过救回他十日残喘。眉头愈发拢紧,一言不发往外走,这毒针之毒,天底下想必只有外公才能救治,可是外公所在的草庐远在千里之外,莽莽群山之中,踪迹难寻,别说十日,就是一个月时间,也难赶到!
    一路上所遇宫女太监皆是恭敬行礼,口中尊称太子殿下,神色殷勤。大夏皇太子。
    一日多来,她总算是勉强适应了这个身份。
    走了一会,前方黑影笼罩下来,抬眸一看,却是李一舟。“见过太子殿下!”
    见他神情怪异作势行礼,秦惊羽伸手,一把扶住:“你怎么在这里?”
    李一舟笑嘻嘻道:“我陪着雷进宫来的,他去昭阳宫看望大殿下,我闲来无事,过来换药,顺便跟太医署老头子们唠磕几句。”
    秦惊羽瞟他一眼,倒是喜欢他这不拘礼仪的性子:“你手臂上的伤都好了?”
    李一舟点头:“已经大好了,再养几日我就要跟雷回西北军营了。”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瞪着他道,“你上回说在陛下面前帮雷说说的,说话不算数。”
    秦惊羽歉意一笑:“最近太忙,我忘了。”这倒是真话,不过就算她记得,也不会去做的,毕竟有雷牧歌守在西北,她带人出入西烈也乐得方便。
    “知道你是个大忙人,我们也不指望你……你来太医署做什么?”
    听得他问,秦惊羽沉了脸色,叹道:“我二皇兄的毒太医署无人能解,我正为这事发愁呢!你有什么办法没?”
    “我解一般的毒还行,这旷世剧毒,没把握,对了——”李一舟想了想道,“你不是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江湖朋友吗,找他们想想办法啊!”
    “江湖朋友?”山庄里厨子花匠裁缝泥工什么都有,就差一个好医生!
    秦惊羽耸肩苦笑,刹那间一个名字浮上心头,不由得一拍脑门,啊,怎么就忘了她……“我知道了,真是多谢你!”朝他随意拱下手,转头就往宫门方向奔去。“等等!”李一舟目光扫过,低声道,“雷过来了!”
    雷牧歌?
    遇见他准没好事,铁定刨根问底一番盘问,她现在可没有那个空闲时间!
    秦惊羽假意没有听见,继续朝前走,李一舟情急之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你别急着走,雷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他的手腕好细,手也好小!
    “哎,轻点!”秦惊羽忍不住叫出声来。
    “怎么受伤了?”李一舟低头查看,那白瓷般的小手上一道明显的抓痕,已经破皮了。
    “没事,不小心弄的。”秦惊羽叹气,因为二皇兄的事情,许妃对自己恨之入骨,不过还好是抓在手上,要是弄上脸,那可就破相了!
    “你呀,真是让人不省心!”李一舟忙从袖中掏出药膏来,给她涂抹。看着那润洁细致的手掌,心里忽然冒出一个词来,柔若无骨,只不过这形容女子的词语,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太子殿下!”
    下一瞬,雷牧歌已经人到跟前,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俊脸上又是欢喜,又是懊恼。“怎么见了我就躲?是不是有什么事见不得人?”
    “我哪有!”秦惊羽甩开李一舟的手,不满嘀咕,这雷婆婆跟蒙古大夫一个样,对她没半分尊敬,而且黏糊之极,如何是好?
    手上一空,柔润的触感顿时消失,视线也被挡去大半,李一舟忍住心底莫名的怪异感,收起药瓶,扁嘴道:“你们聊,我去太医署瞧瞧。”
    话是如此,脚下半晌没动,雷牧歌推他一把:“还磨蹭什么,早去早回!”
    看着两人相互瞪视,李一舟不情不愿离去,秦惊羽干笑道:“你们闹别扭了吗?”
    雷牧歌闷声道:“没,只是那小子最近有点怪。”有事没事就往怀里摸,也不知是藏了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问他也不说,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秦惊羽哦了一声,也不在意,又问道:“你从昭阳宫过来,可有见过我大皇兄?他现在如何?”
    雷牧歌叹道:“见了,正睡着,据随侍太医说半夜痛醒过一次,看清情形,又晕了过去,一直呼痛,呓语誓要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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