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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翼,住手!”再打下去,只是白白消耗力气而已,没有任何实质作用。
    银翼闻言收刀,他也看出那群东西只是一味戏耍逗弄,阻止他们前行,而不是真要伤害他们,否则趁他对付跟前那灰影的时候,周围的灰影有无数机会围合偷袭。
    秦惊羽盯着那灰影,慢慢向前踏出一步,脚还没着地,灰影就嗖的窜了上来,张牙舞爪,她退后,灰影又返回原地,静止不动。
    对方对峙着,如此反复几次,她有丝明白,灰影在这里的职责就是看守他们,不得离开城楼半步。
    也就是说,他们成为了囚犯,被关在这座死城当中,可以偶然出来放放风,却绝对不可以离开。
    她不知道别人会怎样,但是对她来说,这种怪异莫名与世隔绝的禁闭,若是再持续下去,要不了多久,她铁定会发疯!
    如今这灰影的力量强出他们千百倍,自然不能去跟它们硬碰硬,只能另择时机,迂回对抗。
    想通了这一点,秦惊羽朝银翼比个手势,两人丢下那团团灰影,自顾自往回走。
    灰影见得他们离去也没再追,扑腾一阵,消失在迷雾当中,天地重归静默。
    坐回房间的地上,秦惊羽缓缓躺下来,将这段时间的遭遇又从头到尾想了一遍,竭力思索。
    老师韩易见多识广,足迹遍布赤天大陆,却从未提过有此城楼,这个神秘而怪异的地方,连他老人家恐怕都没听说过,这到底是在哪里?
    还有,禁闭他们的是谁,为何能拥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银翼……”忽然想到一件事,她兴奋地叫。
    “嗯?”银翼就躺在她身边,简短低应。
    “起来,我们去搞破坏。”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那幕后之人不是喜欢隐身暗处吗,那好,她就逼他主动现身!
    “怎么破坏?”这里跟外界不同,偌大的古城,人的动作又是慢得出奇,打砸抢的做法根本没用,反而是白费力气!
    “凭这个。”秦惊羽从怀中费力摸出个东西来,眸底光芒一闪。
    那是只随身携带的火折子!
    银翼面露迟疑:“我们的动作太慢……”他想的是,以这样的慢动作,如果城被烧了,他们也逃不出去。
    秦惊羽挥手:“走一步是一步,管不了那么多了。”在火势蔓延成灾之前,兴许就会有所发现也说不定。
    她是个想做就做的人,银翼又是对她言听计从惯了,这想法也没有多加考虑,直接进入实施阶段。
    将火折子隐在袖中,两人悄悄出了屋子,慢吞吞朝广场中央走去。
    秦惊羽边走边观察,思量着放火的最佳位置,梭巡一周,目标锁定一处木制廊楼,廊前堆放着些杂物,正是她所需要的!
    “就这里。”
    走到廊楼前,秦惊羽将火折子盖子拔去,开始点火。
    这火折子是从雷牧歌军营中得来的,以极好的材质制成,按照以往的经验,用时一晃即燃,她怕自己力道不够,特地交由银翼来做,银翼用力划动几下,动作虽慢,却终于见得那顶端的火星溢出。
    明晃晃的火焰照得四周阴森的环境微微发亮,心底不禁有了一丝暖意,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露出几分欣慰的笑容来。
    有了火光,就仿佛看见了希望。
    只是,那希望只维持了短短一瞬——
    “怎么会……点不燃?”秦惊羽看着完好如初的木片,低叫。
    银翼没有说话,眉头已经拢作一团,他们试过了所有的物事,门窗,木柜,凳子,柱头……别说是点燃,连烟熏的痕迹都没有。
    火,对于这里的一切,都不起作用。
    秦惊羽不甘心,她慢慢撕下一截衣摆,火一凑上,便渐渐蜷起,化作黑蝶。
    火是真的,却只能对自身产生破坏!
    怎么会有这样奇特的事?
    百思不得其解,眼见那火折子的燃料越来越短,秦惊羽只得掐灭火焰,放回竹筒,收归怀中。
    计划失败,两人也不欲久留,正要转身回去,忽然听得不远处一声轻咦,一个苍老的声音徐缓传来
    “来人是谁?”
    秦惊羽听得分明,那声音是从廊楼背后传出的。
    谁说这是死城,这里不仅有女子,还有老人!
    “你又是谁?”秦惊羽不答反问,声音缓缓送出。
    “阁下……可是西烈国君元昭帝?”那老人又扬声问道,声音虽缓,却是微微颤抖,满含希冀。
    秦惊羽吃了一惊,元昭帝,那不是她臆想中的银翼老爹吗?
    “不是,但是也差不多……”一时半会也说不出这其中关联,她着急叫道,“你在哪里?能不能出来见见?”或者这老人与他们一样,也是被困之人,能在他那里多了解点情况,对于脱困也许会有帮助。
    “我动不了,还请你过来。”老人无奈应道。
    “那好,你等着。”
    秦惊羽正要循声而去,却被银翼按住胳膊,眼神凝重:“等等,怕是陷阱。”
    她明白他的意思,在这死城中先是传出女子惨叫,而后又是老人唤声,老弱妇孺历来都是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是陷阱的可能性极大,但是内心直觉又促使她迈动脚步,一探究竟。
    “没事,我们就远远看看。”
    银翼知道这主子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就很难回头,他自己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从小到大几时将生死看重过,一句警告之后立时闭口,护着她朝廊楼背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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