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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
秦惊羽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叶府小公子,叶霁风。
“我没有,那是他抢……”怔怔住了口,好像自己也是默许了这样的行为,还有那不止一次的亲吻,完全就是赌气与报复,可是自己当时为何会那般固执?打死都想不出!
“不是你送的,是小风在你手里抢的?”萧焰眼睛亮了下。
没有半分思索,秦惊羽抬起头来,立时否认:“不,是我送他的。”
萧焰狭眸微眯,沉默了一会又道:“你何苦用这话来气我……”
秦惊羽翻了个白眼,听这话说得好生凄苦,整一个三角恋的剧情,话说他南越皇宫里什么宝贝物事没有,还会稀罕一只失了效用的铁扳指?
做人,不能太自恋,这是真理。
不想再听他怨妇般的声音,秦惊羽环顾四周,眼光不自觉往那石榻上瞟,好困啊,真想爬上去睡一觉……萧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微微笑道:“想睡就去睡吧,别担心,有我给你守着。”
秦惊羽嘿嘿干笑:“不困不困,继续聊吧。”再撑一会就好了,祁金就有救了。
“真的不困?”
“是。”
心里倒是好奇,他还能找些什么话题来说。
萧焰没再说话,只是看着那周围石壁道:“这里委实简陋了些,若是我来布置,少不得一张琴,几幅丹青。”
说着骤然起身,秦惊羽被他忽而前倾的动作吓了一跳,瞌睡虫跑掉大半:“你做什么?”
萧焰面上微露疑惑,绕过她走去石壁前,细细查看:“你看这壁上凹槽,还真能放下一张琴。”
秦惊羽老早就看见了那处凹槽,正好在石榻上方的石壁上,呈长方形,大小倒是符合,只不过里面空空如也,心头有丝怪异的感觉,也没多想,笑道:“这洞里太潮湿,挂不了丹青,也放不了琴。”
困意减退,索性站起来,走去水帘处,堪堪朝外间张望。
脚步声临近,萧焰在背后轻问:“你在看什么?”
求人心软,秦惊羽没有隐瞒,选择实话实说:“我在看还有多久天亮。”
萧焰溢出一声苦笑:“我费尽心思,你却只当是场煎熬。”
听他说得可怜,秦惊羽忍不住道:“其实也不是煎熬——”转回身,见他眸光微闪,继续道,“就当是在磨练意志吧,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萧焰眼神一黯:“你……就那么讨厌我?”
秦惊羽坦然看他:“这个很重要吗?”敌对双方,难道还能相看两不厌?
萧焰怔怔望她,半晌才喑声道:“走吧,我这就陪你去救人。”
“但是还没天亮……”
“不用等天亮了,现在就去罢。”
秦惊羽心头一喜,却不予表露,跟他走到洞口,忽觉腰间一紧,被他揽住又是一番腾云驾雾,从那瀑布穿越而出。
先前事出突然,也没太注意,如今已有先例,再被他这么一搂一抱,周身虽有水珠飞溅,雾气升腾,鼻端却还是嗅得一缕淡雅气息,清新宜人,不知何时在哪里闻过一般——
唉,一夜没睡,都有些神志不清了,看来办完正事须得找个地方补眠才行。
两人越过瀑布,刚在池边出现,就有黑衣侍卫围合过来,那黑衣首领抢上一步,面露担忧道:“殿下,那石室水汽太重,你的腿……”
萧焰摆手道:“我没事,方才有人来过没有?”
黑衣首领答道:“有两队西烈宫卫巡逻,我们隐在角落,没被发现。”
萧焰点点头,目光朝他身后一扫,唤道:“小楼,准备些药物和工具,我需要你的帮助。”
那被唤的男子一个箭步上前,抱拳行礼,即是朝他上下打量:“殿下哪里不舒服?”
萧焰摇头道:“不是我,是别人。”说罢看向秦惊羽,压低声音问道,“人在哪里?”
秦惊羽看看天色,已是泛起蒙蒙亮,银翼还没有任何回返的迹象,再等无益,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把宝押在他身上了。
暗叹一声,如实告知:“在宸宫。”
萧焰想了想,招来黑衣首领一阵低语,后者听得连连点头。
趁着天色将明未明,那黑衣首领带着手下尽数散开,剩下三人悄然潜入宸宫,一路摸进先前藏人的房间。
祁金仍在昏迷,萧焰也没多问,只叫那姓楼的男子替他拔箭医治。
秦惊羽在旁也帮不上忙,一边盯着那人的动作,一边寻思萧焰这样做的动机。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一点她很清楚,可是怎么也想不通他对自己如此相助示好的理由,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暗暗提防,凝神细看,不放过他们任何一个动作。
“他伤势怎样?”萧焰低问。
“不太好,先前应该受过重伤,没能及时医治,身体虚空,这箭又是正中后心,失血过多,虽然用上了最好的金创药,但恐怕撑不了几日……”
秦惊羽正听着两人对话,忽见萧焰从腰间摸出一物,朝祁金嘴里塞了进去,不觉跳进来低叫:“你做什么?”
那姓楼的男子看得分明,也是叫道:“不可,殿下!那是你自己的药啊!”
萧焰盯他一眼,伸手将祁金嘴巴合上,朝秦惊羽笑道:“别那么紧张,只是颗疗伤的丹药而已。”
秦惊羽见那楼姓男子的神情不似作假,放下心来,又坐回去:“这次算是银翼欠你个人情,以后他会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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