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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祭师,你怎么来了?”多杰迎上去,恭敬行礼。
    卓顿踏进洞来,与众人一一见礼,叹道:“并非我跟踪而至,这阿金是我送给多杰的礼物,其心意与我也是相通的……知道有人成功进入秘洞,故而前来一看究竟。”看了看平台上的众多酒杯,微微垂眸,掩住眸底一抹痛惜,“方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原先我总是不明白这其中情景,如今身处洞内,近在咫尺,却依旧感应不到圣水的存在,由此看来,秦公子的猜测,应该就是事实的真相——圣水被盗,本族危矣!”
    秦惊羽皱眉安慰道:“大祭师也不必难过,圣水遗失年月已久,这么多年来,你们族人在这里不也生活得好好的,没甚损失,那圣水神灯之说,也许只是无稽之谈,不理也罢。”
    “你懂什么!”多木怒道,忽然流出泪业,“这些年来,本族夭折枉死莫我离世之人不在少数,我刚出生的妹子,我阿妈,就是这样没了的,我阿爸说,这就是天神降下的报应!”说话间,那阿金也从他袖口探出个头来,对着她一阵龇牙吼叫,控诉其罪行。
    秦惊羽没想到会触到她的痛处,吐吐舌头,赶紧噤声,跟这些信奉鬼神的古人,实在没甚好说。
    忽闻阵阵脚步声传来,抬眼一看,却是族长巴桑走近洞口,迟疑低唤:“大祭师,是你吗?”
    “阿爸!”多杰奔出洞去,扑进他怀里,“阿爸,你怎么来了?”
    “我见禁地外的巨石移位,就带了雪兽过来看看。”巴桑大手抹去他脸上的泪,笑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哭鼻子?”
    “巴桑,你也进来看看吧。”卓顿朝他招手,沉重开口,“原来圣水早已被盗。”
    “什么?”巴桑闻言大惊,赶紧奔过来,“天哪,怎么会这样?”
    待他仔细看过现场,又经多杰在旁解释,方才明白过来,顿时脸色青白,捶胸顿足道,“都怪我,是我犯下的错事,风如镜,这个阴险的小人!该死的白眼狼!”
    “阿爸别难过,我一定会把圣水找回来的!”多杰攥紧拳头,眼光却是朝这边望过来,面露祈求。
    秦惊羽只当未见,卓顿瞧着她的神色,长叹一声:“多杰所说不假,讲出来你们也许不相信,本族在这十年来人数锐减,五年来更是没添过一名新生儿,这不是意外,而是天命!我冥思苦想,终日思索对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没想到——”眼光掠过洞口紫光,满目欣慰,话锋一转道,“没想到竟有转机,世间居然有如此奇妙的神兵利器,轻轻松松就破解了洞口戾气,令昔年隐秘呈现人前,真相大白,此乃天神所佑,本族气数未尽,有救啊……”
    秦惊羽懒得听他长篇大论,耸肩道:“好了,洞中情形就是如此,无需多言,一看便知,如今秘洞戾气已消,三位就在这里慢慢看,回头把剑带回来还我便是。”
    “慢着!”巴桑听他们此番对话,已经明白当前情势,一步挡在她面前,“秦公子当真不愿出手相助,搭救我全族将近三千条无辜性命?”
    “族长真是说笑,把我吹捧得跟救世主似的,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秦三一个外族人,何德何能,竟能拯救你族于水火?凭什么非得是我,而不是别人呢?再说,你又当那北凉王庭是什么地方,纸糊木扎的么?”秦惊羽摇头轻笑,撇开他,绕道而行。他们正主隐在幕后不出面,却拿自己当枪手使,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巴桑叹道:“本族祖训,族人不得踏出雪山范围,更不得对北凉王室不利。”
    秦惊羽轻笑道:“族长不觉得这样的祖训太过迂腐吗?你们自愿受欺,自甘灭亡,又怪得了谁?”
    巴桑在后面不甘心道:“圣水自古就是本族所有,师出有名,如若秦公子帮助本族夺回圣水,我这族长之位愿拱手相让。”
    秦惊羽听得哈哈大笑,“族长之位?对不起,这官太小,我没兴趣。”
    “秦公子请留步,听我一言。”说话之人,却是大祭师卓颜。
    秦惊羽停住脚步,却不回头,只冷笑:“大祭师莫非要做那过河拆桥言而无信之人?”
    卓顿淡然一笑:“我之前说过,只要秦公子前往查探秘洞,我就让你带走东阳公主,修行之人自当说话算数,几位请便。”说完又朝巴桑点头道,“出行腰牌呢,这就给他们罢。”
    巴桑叹口气,从腰间掏出一物,掷了过来:“接住。”
    雷牧歌长臂一捞,抄在手中,低头一看,是一枚青色令牌。
    “多谢!”秦惊羽笑了笑,眼见所有人都已出得洞来,抬臂一挥,钉在洞顶的神剑应声而出,直直落下,被她一把抓住,插回剑鞘。
    “牧歌,我们走。”
    雷牧歌答应一声,疾步跟上。
    “哎,光叫他,怎么也不想想还有我……”萧焰望着两人的背影无奈一笑,低声嘟囔,也是跟着走入甬道。
    他们三人沿原路返回,直到出了禁地门户,也没见后面有人追上来。
    卓顿的态度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以他的身份,也不至于出尔反尔,所以也不必担心。
    只是他真的死心了?
    回到帐篷,秦惊羽随意坐下,托腮沉思,雷牧歌看出她情绪不佳,沉吟道:“你觉得哪里有问题?”
    秦惊羽摇头:“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他们放行得实在太容易了,跟之前的行事作风全然不符……但愿,是我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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