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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撒娇的小白尾巴一抽,倏地从李嘉身上滑下,重重摔在地上。小白大怒,张着嘴嘶嘶一口要去。结果捏着它尾巴尖的手眨眼卡住它的七寸,五指一扣,白蛇咕唧一声,眼一翻,焉了。
    不仅胖了,还依然这么没用,李嘉嘴轻抽。
    李爷爷瞟瞟高幸利索地将小白圈成了个圈拎到了外面,鬼鬼祟祟地凑到李嘉身边:“孙儿啊,我看这小子不错哪。”
    李嘉似笑非笑道:“是不错。”
    “武功不错,长得还可以。就是比你大些,大些好,懂得疼人。”李爷爷拈着下巴三寸长的胡须:“比燕国那没轻重的糙小子顺眼,考虑考虑呗。”
    “他是个宦官。”
    “假如他不是宦官呢?”李爷爷眯起眼。
    李嘉听着,眼里的阴沉得万里雪飘:“是与不是,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李爷爷研究着她的表情,嬉笑之色渐为严肃所取代:“六郎啊,你老实告诉爷爷,你的病是不是又重了?我就劝你,好好地留在广陵过清闲日子不好么,我就是搞不懂你这娃是咋想的,明明不是贪恋权势的人,非要卷进这摊子浑水里。”
    李嘉被他念叨着心烦,瞥到高幸走了回来:“既然见到了我没事,你就带着小白回广陵去吧。”
    李爷爷叨叨咕咕:“你从小就不愿欠着别人,麻烦别人,生怕因为自己连累着别人。可孩子啊,光是一个人在这世上是走不下去的,总有个时候要人帮你扶你一把。算了,我也不回广陵了,我和一同去金陵好了。”
    李嘉蠕动着唇,半晌吐出两个字:“随你。”
    ……
    “公子睡不着?”
    李嘉坐在窗下望着地上清辉,嗯了声,道:“高幸,我们以前认识,或者说你认识我?”
    高幸从阴影里走出:“公子想起来了?”
    “没有,只是感觉。”
    “那公子说这话的意思是?”
    “我想说,我大致能猜出了那人把你派在了我身边的目的。可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我是不能和你在一起的。”
    高幸站在她身后沉默了下:“那萧和权呢?”
    “大概,也不能吧。”李嘉笑了笑。
    “为什么?”
    “因为我病了啊,有个词叫慧极必伤,我就是这样。”李嘉微微笑起,浸在月色中的脸庞仿佛散着淡淡辉光,仔细看会发现那层颜色里充斥着枯朽的灰白:“越是用心费脑,我便会越快地忘记。身边的人,发生的事,一个个,一件件,总有一天会全部从我脑中全部消失。”她抬起头看了看高幸:“你,爷爷,小白,还有萧和权……所有人我都会忘记,最后的结局大概就是成为你们口中的……傻子吧。”
    说到这,李嘉自己笑了起来。
    “为什么要告诉我?”高幸声音极为压抑。
    “因为你差不多快发现了吧,”李嘉重新看向窗外明月,慢慢道:“与其猜来猜去,不如由我告诉你,一个人承受着这个秘密也是件很难受的事。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要走要留随你的心意。但你若执意留下,我只要求你一点,不生二心。而那人能给你的,要不了多久,我也同样能给你。”
    月从中天滑到西边,站在暗处的高幸终于开口道:“已经走到这一步,哪怕我再回去,也不能得到那人的信任。公子不嫌弃,便让我留在身边吧。”
    “高幸。”
    “在。”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有时候客气地让人很讨厌?”
    “很多人,那有没有告诉公子你,你有时候冷漠得也让人很讨厌?“
    “……好吧,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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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嘉赶回金陵的那日,燕国皇权与权禹的势力交锋以燕国刑部尚书的倒台而正式挑起。而梁国这边……
    “李大夫你不是在燕国吗?”襄王震惊地看着本不应该出现在金陵的李嘉。
    “我若仍留在燕国,我们大梁龙椅上的人换了几遭,殿下怕都还不知道呢。”李嘉淡淡讽刺道。
    襄王神色仓皇,移开目光,嗫喏道:“父皇正当壮年,而太子他对我……”
    “事已至此,殿下认为你还有回头路可走吗?!”李嘉咄咄逼人,不给襄王留有任何回还之地:“从你说出对那把龙椅的野心开始,从你别有用心的站在太子身后开始,殿下你就只能为了自己朝着皇位走下去了。纵观古今,失败者的下场,殿下需要我一个一个列举出来么?没有必要吧,无非一个死字。”
    话音未落,李嘉霍然拔出高幸腰上长剑,出其不意抵在了襄王喉头:“既然早晚都是死路一条,不如让我先成全了殿下!”
    “你!你放肆!”襄王被李嘉逼得颜色尽失,怒极之后所有气势在一刻间跌落殆尽,颓然地捂脸道:“太子和靖王势力雄厚,而我只是个无名庶子,如何与他二人争夺?”
    襄王果然不适合个做帝王的种,李嘉叹息,长剑丢到脚下:“殿下莫不忘了陛下除了太子和靖王外还有其他皇子了吗?二皇子的母妃青嫔虽然不受宠,但到底出身名门王氏,王家久居崔氏和李氏之下,想要翻身已非一日两日。而青嫔与殿下您的母妃在闺中时是手帕交,殿下明白了吗?至于朝中其他臣子,由我替您游走便是了。”
    襄王沉默地点头应下,忽然抬起头问道:“重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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