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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医被她吼得手一抖,下手重了些。萧和权嘶得抽口气,这丫头到底是心疼自己呢还是来害他的,将李嘉扯到了一边,按在小板凳坐下,抓了一把糖果给她,捏捏她的脸:“乖啊,人家给你相公我治病呢,我不疼。”
萧和权的话李嘉还是能进去的,抱着一捧菊糖坐在小板凳上虎视眈眈地盯着太医的一举一动。人家太医七十高龄哪受得住这精神压力啊,迅速简洁地诊断完毕,只说萧和权伤了骨头,不过不是大事,养养就好了。
李嘉听完哼了声,太医走后一转头看见萧和权眉间攒着疑惑地审视她,她凶巴巴道:“看什么!谁让你打仗去了,活该!”
萧和权摸摸她脑门,轻轻弹了下,自己嘀咕道:“之前看着不傻啊,媳妇,我是谁?”
“萧和权哪!”李嘉拨开一粒菊糖的米衣,咬一口,酸的她眼睛一挤。
“敢情只记起来我叫什么。”萧和权大失所望,想从李嘉手里拿过一粒糖果,结果遭到她的极力抵抗,萧和权装委屈:“媳妇,你看我都这样了,吃个糖你都不舍得啊。”说着腹诽,这糖还是老子刚拿给你的呢!
李嘉吃着糖口吃清晰,思维敏捷:“吃糖对你的腿有好处么?没好处吃它有什么用呢。”她鄙视地看着萧和权:“一大男人还和我抢糖吃,不要脸!”
“……”萧和权自感没趣地躺在藤椅上,半会功夫道:“媳妇,既然你都说我不要脸了,我就来做点不要脸又男人的事吧。”
“什么事?”李嘉懵懵懂懂地看他,萧和权一看她那无辜的眼神心里一痒,小腹硬得发热,手不规矩地爬上李嘉纤细的肩颈将人带进怀里,循循善诱:“很有意思的事……”
李嘉虽不抵触萧和权平时对她的摸头抱抱,但此刻她敏锐地察觉到了萧和权身上的危险气息,蹭地抬起一巴掌盖住了萧和权的脸:“你想干嘛!”
这一吼吼得有点底气不足,萧和权没伤着之前有两次李嘉闹脾气闹得过了被他收拾过两回,说收拾也没真动手象征性地钳着她轻轻拍了两巴掌。李嘉人傻心思不傻,知道和萧和权硬碰硬她是没胜算的;现在萧和权伤着了,她搞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打过他,万一打过了,他身上有伤,把他打得更严重了呢?
“干嘛?”萧和权的声音模模糊糊的,说得忒不要脸:“你呗。”
李嘉木木讷讷地这么就被推倒在了藤椅上,一声也不吱,木木地看着萧和权覆上身子,亲吻着她的额头,嘴唇,脖子……
萧和权挑开她的衣襟时发现她的双肩抖得厉害,一抬头,乖乖,眼睛红得和只小兔子似的,嘴唇都快咬破了,显见被吓得不轻。他还哪敢再继续下去啊,赶紧收拢好衣裳把她给包了起来,搂在怀里哄着啄米似的亲着她的额:“不哭不哭,我的错我的错。”
“你欺负我。”李嘉呜呜咽咽,她不知道萧和权对她做的事的意义,但直觉是不好的。一想自己看他可怜都不打他了,他居然还得寸进尺便哭得更厉害了。
萧和权最见不得李嘉的眼泪,心头和洒了把盐似的,也顾不上嘴里说得是上:“媳妇别哭了,下回我再也不哭了行不!”
“真的再也不了?”
“真的!”
“那行。”李嘉干脆地擦擦眼泪,从兜里拿出糖又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我不哭了。”
“……”萧和权气得一口气半天上不来,狠狠在李嘉脸颊上吧唧一口,想咬块肉下来一样:“媳妇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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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和权受了伤,皇帝赏的金银珠宝和珍惜药材水一样地流进萧王府。李嘉和个管账先生似的,一一看了,左挑挑右捡捡,入眼的分给了自己和萧宝宝,剩下地全给了萧和权。
萧和权装模作样谢了她的“赏”,唉声叹气道:“这人还没过门就管起家来了,本王以后的日子难过哟。”
李嘉哼了声,从他手里夺过白玉小貔貅:“不爱要是吧,不爱要都给我!”
“……”
萧名鼎看不过去,气哼哼地指责李嘉:“这都是我哥用性命挣来的,你倒好,好的全搁自己屋里了。其他也便罢了,那些个灵芝人参你又用不着,藏着当宝啊!”
“对啊,是当宝啊!”李嘉接的很顺溜:“不是宝,你干嘛和我抢?”
“……”萧名鼎咬牙切齿地瞪她老久,对萧和权道:“你看吧!让你宠,宠上天了,宠得无理取闹了!”
萧和权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眉一扬,露出一排白晃晃的牙齿:“我乐意。”
萧名鼎被气得发誓再也不踏入这一对没良心的夫妻门上一步。
没人打扰,萧王府的日子清静得成了汴梁城中一处与世无争的净土。萧和权以养病的由头,躲在王府里足不出户,因而有了大把的时间陪着老婆孩儿子。
萧宝宝前一日吃多了果子,夜里踢了被子,到了早上起了低烧,哼哼唧唧地赖在床上不起来。
萧和权听说了拄着拐杖过去看时,平日里赖床的李嘉已坐在床边上了,拿着帕子沾着水往萧宝宝额头沾,脸上没了平时和他在一起时的张牙舞爪,低垂的眉眼温柔里带了丝隐忧,时不时低低和萧宝宝说上两句,看得他心都化了。
老婆孩子热炕头,萧王爷觉得自己这辈子值了!
萧和权在她身边坐下,看了萧宝宝两眼大咧咧道:“发个烧而已,老子小时候被老子的亲爹大冬天丢水里不也活蹦乱跳地长到现在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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