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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会格外不爽。
明明回到了自己的过去,却发现这是一条早已被确定好的线,根本没法改变。
“太宰——织田作——”
“诶?”二人愕然回头。
眼看着明流就要跑过来。
“织田作,枪。”太宰冷冷地提醒了一句。
织田作下意识抬起胳膊。短短的战斗中他已经开始习惯太宰的指挥,此时一声提醒,虽然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身体却擅自行动了。
“啊。”明流停下来,停在离他们还有十几米的时候,一头雾水,“为什么……”
他还有点小委屈。
“我们怎么知道这是不是幻象?”太宰治抱着胳膊,眼神宛若在看陌生人,刀子似地扎过去,“织田作也真是的,防备心太低了。”
“可是我是真的啊……”明流纠结住了,“我要怎么才能证明我是我呢……”
好难,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最近脑容量好不容易扩充到2MB,马上就迎来了哲学里面最难的几个问题之一,完完全全地超纲了。
“唔……织田作喜欢吃咖喱,太宰喜欢吃螃蟹?”
“不行,这两件事情都太简单了。我喜欢吃螃蟹,织田作喜欢吃咖喱,这是看一眼就能得知的信息。我可是把喜欢吃螃蟹这件事刻入DNA的人!织田作也是把辣咖喱放进灵魂的人!”
太宰治几乎是在刁难了。
“那……太宰君上次玩的游戏是DQ系列的?”
“你居然用疑问句,不坚定。”
“可是、可是……”明流噎住,“我真的是真的呀,我真得不能再真了,难道这世界上还有假的我吗……难道假的我会认为自己是真的我吗……”
他手忙脚乱了一阵,看得出来快要纠结成麻花了,脑袋里乱成浆糊。
“太宰,这是真的吧。”织田作都看不下去了,他收了枪。
明流看织田作的眼神绽出光。
织田作!救世主!
“织田作……”太宰丧气地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次机会可以捉弄的……”
“所以,我是真的咯?好头痛......”明流犹豫地说了一句,他还在弯弯绕绕里没出来,这样一弄,他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我是来找你们回去的……费佳已经让他提前回飞船了,贸然来死星也太危险了。”
“这里只剩下吃垃圾为生的虫子了,”他越说气势越足,“快些回去吧,真不知道银时为什么让你们来这里找我......”
“说起这个。”太宰治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通常只有不怀好意的时候他才会故意露出这种,仿佛思考什么重大事情的表情,“我们是为了找明流君才来了这里,是因为明流君才陷入危险的境地哦,明流君打算怎么赔偿我们呢?”
“我的错......”明流举起双手,“回去之后想做什么都行。”
“真的吗?”
“真的。”
......
“我错了。”
明流挂在树上荡秋千。
“我真的错了。”
天空与大地的位置交换,有些长的头发顺着重力垂下来,几乎要扫着地面。
织田作蹲在门前,给蔫叭的多肉浇水。这不是需要多浇水的植物,两三周偶尔看管一次,就行。
“织田作......”明流艰难地向他伸出手,“生石花两周浇一次水都嫌多,但我不能两小时不吃饭......”
“好哦。”太宰治笑眯眯的,心满意足地坐在门前,捧着酱油拌饭吃,“我甚至可以喂,明流君想要吗?”
“太宰......人不能倒立干饭。”
“我听说人的食道会自己蠕动,把食物送进胃里。其实我一直对这个事情很好奇哦,只是一直没办法亲眼见到。如果是明流君的话,一定可以做到这件事的吧。”他对于惩罚和折磨这两件事兴致勃勃,“来试试嘛,我会喂得温柔点的。”
明流被挂在院子里的树上。
太阳很好,但这棵树的树冠非常茂密,完美地挡住了阳光——当初明流买房子的时候也有看中这棵树的原因,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最后的用途竟会是在这儿。
太宰总喜欢有事没事出来挂一挂自己,织田作喜欢在树枝上挂点鱼、肉,风干它们,费奥多尔有时候也会出来,远离电脑,在树底下抱着书看。
如今明流也和树有不解之缘了。
脚腕被捆住,挂在最坚硬的那根树枝上,和织田作晒的咸鱼一起,在秋风中飘荡。
......飘荡了两小时。
虽然对他来说,挂着没有很痛苦,也随时可以挣脱绳子离开,但明流觉得这既然是赔罪,得不到允许就不应该下来。
“费佳......”他看向最后的救命稻草。
费奥多尔膝盖上放着轻薄的笔记本,手边一杯咖啡,也坐在外面。今天大家倒是整齐,都坐在外头看风景。
“我拒绝。”
“好冷漠,说好的相信我呢......”明流扭了两下,让自己和树上挂着的其他咸鱼区分开,“我看错你们了,你们只是想把我挂起来而已。”
“把您挂起来是太宰君的主意。”费奥多尔的视线离开笔记本,往院子里看了一眼,“虽然我本人也完全同意这件事。”
“你们怎么忍心——明明昨天还在外星找我的——”
“正是因为这件事。”费奥多尔耐心地给明流解释,“您知道,您前三天突然失踪,我们为了找到您,乘坐飞船到了极远的地方,顺便度过了一个不小的危机。结果,明流君,你去哪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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