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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屏从怀中掏出金锭递给齐誉,那金锭还带着南屏身上淡淡的体温,齐誉接过后面色微微一动,放入了怀中。
两人一时无语,各自靠在小巷的墙壁上暂且小憩。
“对了,您的手没事吧?”南屏缓过来之后,回想起自己刚才撞在了齐誉的手上,连忙问道。
“无碍。”齐誉单手负在身后,淡淡道。
“那就好。”南屏点了点头,见齐誉看起来倒是气息平稳,不禁感叹道:“看不出您虽然没有武功,体力倒是好得很。”
齐誉淡淡道:“像你体力这样差的习武之人,也是少见。”
南屏懊悔道:“早知道以前偷学武功的时候就认真点了,以后逃命也能管上用。”
齐誉挑了挑眉微侧过头:“你的武功是偷学的?”
“我之前在一个道观帮忙的时候偷学的,可惜只有几个月,后来就再也没遇到这样的机会。”
齐誉微微打量着南屏,可能因为刚跑了一大圈的关系,她原来眼中的戒备降低了许多。
那种戒备,从在镖局的第一眼,就被齐誉看了出来——虽然她已经掩饰得很好。
南屏松了松酸软的脚,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那在杭州遇过的黑衣人,眼睛一亮,向齐誉道:“殿下,您手下不是有一个黑衣人么?我看他的功夫就极好,不知道可否请他教我两招速成的来防身?”
齐誉微蹙眉头:“学武功岂是一蹴而就的,你只求急进,武功才会如此低微。”
南屏讪讪地抿了抿嘴角,垂下了头低声答道:“是。”
齐誉敛下眼睫看了看她的侧脸,沉默了一瞬后道:“但是教两招防身,提升一点你的轻功,倒是不难。”
不等南屏说话,齐誉却忽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带着她蓦地蹲了下来,隐在了阴影中。
南屏以眼神询问,齐誉已经放下了手,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凝神看着外面。
果然没过多久,便听得有人大声道:“我看见你们了!还不给大爷滚出来!”
两人自是屏息不动,便听得外面又一人道:“看来是已经跑了。”
“他们是从哪儿来的?”
“也不像外地来的客商,这夫妻俩估计是上京路上路过。”
南屏听得说二人是「夫妻俩」,心中顿时有些尴尬,悄悄抬眼去看齐誉,却见他只是透过缝隙望向外面的几人,脸上神情只是淡淡的。
南屏回过眼,外面骂骂咧咧的声音已经渐远了。
齐誉这才站了起来。
南屏低声道:“殿下,您出来集市,是想看看是否有刺客埋伏吧?”
齐誉的脸上神色不明,南屏已经接着下去道:“这一路我四处留意了,应该没有。”
齐誉这才转过头看向了南屏:“即使有,以你的功力也看不出来。”
南屏一时语噎,只得讪笑道:“我的武功确实不行,不过也能为您打打掩护不是?”
她看了看齐誉,干咳了一声补充道:“其实每日五两银子的酬劳,也不是很多……”
齐誉撇过头望向她:“我记得你说,一家这样的店铺,每年只能挣十贯钱。”
南屏心道糟糕,眉头一皱正待解释。
“明日开始,每日酬劳减为一两银子。”齐誉丢下一句话,已经迈开了步子向客栈方向走去了。
南屏连忙跟了上去:“不是,您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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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时间,许达达等人正在那焦急地站着,见到二人两人走了进来,许达达连忙上去问道:“你们再不回来我们就要去找你们了!没事吧?”
不等南屏回答,许达达已经看向了立在一旁的齐誉:“你把屏屏姐姐带到哪里去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南屏连忙道:“我们刚才遇到了打劫的,这才没有买成东西。”
许达达瞪大了眼睛:“打劫?”他左右打量了一下南屏,“你没事吧?”
南屏这才简单将刚才所遇到的事简单说了说,又向许应明致歉道:“对不起许镖头,我明日一早就去买。”
“人没事就好,快坐下吃饭吧,你们既已经被盯上了,不宜再出去,我再另派镖师去买就是。”
“是。”南屏依言坐了下来,齐誉却独自往楼上走了上去。
这些日子齐誉和阿克一直是单独用饭的,众人知道他们脾气,也不多留。
许达达很是见不惯齐誉那架势,朝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向南屏不以为然地说道:“屏屏姐姐,虽然我很欣赏你为爱牺牲的精神,但这救命关头,你也该顾着点自己才是。”
南屏叹了口气,自然没有告诉许达达自己这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可是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只好隐晦地拍着许达达的肩膀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楼上正准备推门而入的齐誉脚步微顿,垂首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背,上面有几道殷红的擦伤血渍尚未干涸,齐誉收回了手,面无表情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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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昨日奔波累着了,加上又无人叫她起床,南屏这一睡便到了晌午方才醒了过来。
她神清气爽地出了房门,见众人都已经坐在了桌前正准备吃午饭,倒是未见齐誉,看来这个九皇子身体确实不行,看来昨天他逞能跑了一阵,得好半天才能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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