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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小娘子 第27节

      要知道异能改变了人的身体基因,改变了很多东西,可是没改变某些传染病仍然无法治愈的事实,所以林驯兽大师两辈子加起来也是个雏儿。
    偶尔需要应酬的时候,她也见过幕天席地就来点最原始韵律的行为,还见过不少,实在是末世里性和快餐比起来,快餐还要更稀罕些。
    所以她能毫不羞涩甚至大大方方调-戏自己看中的郎君,可被对方用如此方式打招呼,她还是头回碰到。
    陆成材见她香腮滴红粉润,樱唇微微弯起的模样仿佛是邀请人上前叩开齿扉似的,忍不住更心笙摇动,薄唇也缓缓勾起凑近了过去。
    距离在这一刻成了最无用的东西,带着阳光和茉莉香气的呼吸催促着两只小鹿慢慢贴近,想要探索负距离的奥秘,陆大郎甚至觉得唇角已经逮住了对方弯起的调皮弧度——
    “嗷!”好吧,都是陆大郎的错觉,小鹿只有一个,另外一个属玄武的。
    林蓉微笑看着陆成材捂住某个地方斜躺在了软榻上:“需要我再重复一遍问题吗?”
    “你简直……简直……”陆成材颤巍巍指着林蓉,不算太新鲜的疼痛让他恨不能骂出口。
    你是猪吗?一次两次的没完了是不是?弄坏以后你用啥?
    他轻锤了几下软枕,深吸了好几口气,倒是也有答案了,他翻个白眼:“只有靠水的府城才能产鱼胶多一些,自然不可能只有这一种胶能用,咱们不是日日在熬猪油?豕皮膘也不错,比鱼胶还更好用些。”
    这个林蓉还真是头回听说,她好奇问道:“这个好做吗?”
    陆成材忍不住嫌弃地撇嘴:“能做是能做,就是味儿太大了些,也没必要在家里做。那些收皮子的铺子还有乡下的猎户都能做,叫六叔找人安排就是了。”
    “那五叔怎么没跟我说呢?”林蓉觉得奇怪,“五叔不是对这些挺了解的吗?”
    “那我怎么知道。”陆成材又翻了个白眼,干脆用双手枕着胳膊,翘起二郎腿来,“许是你太能干,五叔就光想着听你吩咐干活儿,不动脑子了呗。当然,五叔本来就是不爱动脑筋的人。”
    林蓉不参与评价家中老人儿的行为,虽然她觉得陆成材说的有道理,她起身:“那我再去跟五叔问问,若是猪皮膘能用,可是省了不少功夫。”
    说罢她也不理会还在那儿凹着造型偷偷搓腿缓解的小郎君,起身出了门。等她出去后,陆成材才赶忙蹦起来往净室走,一边走一边解衣裳,刚刚那一下又酸又疼,可不能真坏了啊。
    “对了,还有那些香料——”林蓉想起厨房里的事儿,又转身回来,陆成材正好拽开斜襟长袍的双襟,提留着中裤边儿呢。
    他面无表情僵在原地:“已经寻到一些了,过两天一起送过来。”
    林蓉挑眉:“你这是想要洗干净了等着我?建议你还是回自己房间去洗,我这里没有你的牙刷,也忙得很,想爬床缓几天吧。”
    说罢她笑着出了门。
    陆成材:“……”
    偷摸回来伺候的阿鹏:“……”娘子真是威武,自家郎君定是投错了胎!
    不管陆成材那边如何懊恼,林蓉找到陆五后,实际上得到的惊喜比她想的还要多。
    陆五有些疑惑回话:“娘子说的猪皮膘和鱼皮膘差不多的法子都能做,可您不是觉得鱼胶不合适吗?而且这猪皮膘大都是用来粘合木料和转头,用在瓷片上未必好用。”
    “防水防土地腐蚀吗?”林蓉问。
    陆五挠挠脑门儿:“防水防潮,防不防土里的……那个棺材也是用的,该是能防着。”
    “唔……那既然砖能用,石块能用吗?”林蓉又问。
    陆五:“这个奴确实不太清楚,得叫陆六出去打听打听。”
    林蓉想了想点头:“这事儿我会安排,若是用炮制过的竹管刷鱼皮膘,然后外头用猪皮膘粘合石块固定,这样是不是能更牢固些?”
    更重要的是比起用瓷片,成本也更低,林蓉原先就想要用砖块来固定瓷片的,毕竟瓷片也是容易碎的东西。
    “那肯定是,只是如此一来,需要用的胶非常多,而且也不是一劳永逸,还是得定期更换。”陆五对这个还是清楚的,竹子哪怕是再坚固,也有使用寿命。
    林蓉对这个也有心理准备,这不就是工程部该干的事儿吗?哪个酒店没有工程维修部门呢,在来福客栈培养出几个能检修的仆从并不难。
    若是猪皮膘能解决粘合的问题,只要将浴桶和淋浴的地方放在一起,淋浴现在就能用了。只是如今所有房内都住着人,要往里装东西不是很方便。
    那就先从人字房公用的浴房开始试点呗。
    “五叔,除了木地板以外,先前做的那些淋浴用的木桶,先将客栈东侧那边的浴房内装上几个试试,先去皮货铺子买些猪皮膘回来,也好叫我看看这东西的效果。”林蓉如此吩咐。
    当然,猪皮膘能够解决不少事情,可林蓉还是期待着南下广州府的商船回来,若是能发现橡胶,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起码这但凡下雨下雪就要遭罪的千层鞋底是可以改变的,林蓉也非常想念能够代替步行的自行车。
    听说有牛人能够用竹子甚至是木头就能做出自行车,可像林蓉这种啥都只知道个皮毛的人来说,她实在是没这个本事,能照猫画虎画好就不错了。
    跟陆六和陆六婶说好猪皮膘和沙发布面的事儿以后,林蓉还不忘找到陆郑氏,询问她头油的事儿。
    “既然桂花、茉莉花都能做,薄荷也能吧?”林蓉问陆郑氏。
    陆郑氏对这个倒是不陌生:“应该是可以,不过这种也只有药坊才会采买些,若是有人中暑或者头疼,才偶尔会用一点,你要这个作甚?”
    “唔……放在牙膏里,清新提神用的,现在的牙膏我是用薄荷煮水做的,闻着清凉,实则没什么味儿。”林蓉回答。
    陆郑氏有些诧异:“这东西抹在皮子上都够人受的,入口……只怕是很难叫人接受吧?”
    头昏脑涨的时候在太阳穴上抹一点都非常管用,陆郑氏想了想吃到口中……嘶,她想想都觉得牙疼。
    “这个阿婆不用担心,我会稀释过再用,不会太刺激的。”林蓉忍不住笑了,“等做好后拿来给您试试,我觉得学子们应该会喜欢,提神醒脑又能保证口气清新,早起刷个牙立刻精神,还能多看几本书呢。”
    虽然条件简陋没那么多辅料加进去,但用薄荷味儿牙膏刷牙,说不准还真能成为学子们的咖啡级必备神器。
    陆郑氏心里是拒绝的,可见儿媳妇兴致勃勃,也不愿意打击她说自己不喜欢,左右到时候让自家相公先打头阵就是了,如今的这种淡淡咸味儿的她就挺喜欢的。
    聊完正事儿,陆郑氏其实更想跟林蓉聊聊闲篇儿,她拉着林蓉在窗边软塌上坐了:“你跟阿婆说说,大郎如今对你可还好?”
    林蓉知道陆郑氏肯定要问这个事儿,闻言只是装羞低下头:“相公对我挺好的,叫阿婆忧心了。”
    “你可千万别跟阿婆客气,既然如此,你和大郎是不是就不用分房了?”陆郑氏试探道,怕林蓉不高兴,还赶忙骂陆成材几句,“都是大郎瞎折腾,待会儿我就替你骂他一顿,叫阿鹏和阿杨将东西给挪回去。”
    林蓉不是很着急叫陆成材搬回去,她抬起薄红的脸儿,大方抱住陆郑氏胳膊撒娇:“我知道阿婆心疼我,可相公的脸面也很重要,当初……我没能得相公欢喜,如今若是阿婆您吩咐,少不得要扫了相公的颜面。不若再给相公些时候,让他心甘情愿自己搬回去可好?”
    陆郑氏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过自家大郎要面子的性子她是知道的,也不想逼着逼着适得其反,所以想了想同意:“就听你的,你也别太惯着大郎,他就是叫我和你阿翁给惯坏了,以后若是他惹你生气,你就跟阿婆说,家里的烧火棍子可是歇了不少时候了。”
    守着阿鹏不好意思再在林蓉房里赖着,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回到自己房里的陆成材,刚坐下就忍不住猛地打了个喷嚏。
    端着茶上前向讨巧的阿鹏,面无表情放下茶盏,抹了把脸,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
    第36章 真当他陆大郎傻呢?(二……
    对今年要参加府试的学子来说,紧张和压力与以往的学子没有任何不同,只是有好些已经不是头一回参加府试,过了县试卡在这里的人不少,对他们来说,今年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毕竟往年谁也没能夜里还坐在明亮如昼的书桌前,靠在舒舒服服的美人肩上看书,也没人勤奋到半夜饿了,还能吃一顿色香味俱全的砂锅菜。
    在要进入贡院前的日子里,学子们两耳不闻窗外事,最多就是羡慕羡慕能够住在来福客栈里的学子,还有些脸皮厚的,给客栈里加钱,跑过来蹭地铺,只为能多看会儿书。
    但是对颍州府的人来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淮南道的老百姓往常过得都非常闲适,过日子嘛,只要能填饱了肚儿,也没什么大的追求,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聊几乎是大部分老百姓们日常的消遣。
    可就在四月里,几乎所有人都没心思谈身边的事儿了,都在说来福客栈和于家商行,前者巧妙便民的好东西层出不穷,后者是层出不穷的好东西什么都能买到。
    话说不过短短不足月余时间,好些人就习惯了玉门街上于家的几个铺子前头的人山人海,但凡有人问地方,只要叫人往排队最壮观的地方去,准没错。
    最受老百姓们欢迎的是香皂,这东西哪怕是到了于家也没卖出特别高的价格,陆家三个铜板批发的价儿给了于家,于家五个铜板就卖了出去。
    这是于家跟陆家商量好的,除了包含护肤成分含精油成分的高端香皂外,其他就是走量,用最短的时间让人知道香皂这个东西的存在,以达到林蓉想宣传的目的。
    于家也不在乎这点银钱,最赚钱的还是银月灯和牙膏牙刷,这三样东西造价并不算得高,可是银月灯因为工艺的区分,只要几百个铜板的成本,几乎是卖出了十几倍的高价,就这还总有行商定不上,往陆家这边来使劲儿呢。
    银月灯的原理倒是好学,很多人尝试着仿造,却都不得精髓,总是比那银月灯差很多,最关键的点在于,只有陆家和于家知道水银镜抛光的关键。
    水银是有毒的,寻常人轻易碰不着也不敢碰,再加上制作的过程当中,很多都是在高温环境,水银若是蒸发后通过呼吸进入血液中,血中毒那不是开玩笑的,连于家都不敢自作主张尝试,都是让陆家出来的奴仆把着最关键的部分。
    更别说牙膏了,除了能尝出里头有薄荷油,其他成分谁也不知道该怎么作出来,连仿制都没有门路,牙膏和香皂的制作是被陆家紧紧把在手中的,于家都不知道。
    其实就林蓉来看,这两样东西不是不能把方子交出去,皇权社会,若真是圣人派人来要,他们敢不给吗?但是给谁,什么时候给也都是关键,这个陆家和于家心中都有数,非常默契的暂且没有提出来。
    还是那个道理,这时候的宣传实在是没那么给力,香皂在上京还没流传开来,只在宫闱和贵人之间是新鲜玩意儿,于家在上京的商行都还没装修好呢。
    这并不影响颍州府的老百姓们小日子过得越来越舒服,香皂和牙刷牙膏购买并不限量,好些人甚至从于家买了,往周边亲戚友人那里送,慢慢的扬州府和苏州府那边都有了风靡的迹象。
    这让一开始生怕没有牙膏可以用的姚家和徐家都松了口气,从于家下了好大一笔订单。不只是客栈里要用,他们能用得上,普通学子都能用得上,他们背后的靠山还能用不上?那必须不能够。
    于家对此乐见其成,紧着姚家和徐家先供上了货,需求量越来越大,把陆成材催得跟烧红了的猴子屁股一样,看见于大郎就恨不能麻溜跑开。
    “我说,若是陆家有打算要做这份买卖,你们家中如今的仆从可还是少了些。”于大郎又一次逮住陆成材后,拉着他到自己家,掏心掏肺从朋友的角度分析,“且不说颍州府,我爹的意思是北上南下都要开商行,到时候需要的量,就单凭陆家后院这作坊似的,定是供不上的。”
    陆成材听出于大郎话里的意思了,于家商行过去一直是在颍州府和扬州府这两个地方经商的,扬州那边有谢家和马家,他们也没过多往扬州那边去,就将颍州当做大本营发展海运。
    如今有了更好的机会,哪怕是为上京里于家走出去的那位侧妃,于家也不能就这么偏安一隅。
    圣人今年五十有三,年纪不算小了,于家侧妃侍奉的主君乃是最得圣心的一个王爷,简在帝心的程度连颍州府这边都有所耳闻。
    所以于大郎是在隐晦告诉陆成材,于家要有大动作,而打开局面的关键就在于陆家提供的这些东西。
    “你是知道的,陆家只想开客栈,没心思做别的。”陆成材懒洋洋靠在于家后湖边的廊沿上,略有些烦躁,“现在家里就够闹腾的了,香皂味儿熏得我脑仁儿疼,若是于家有想法,这方子甚至牙膏的方子我都可以卖给于家。”
    于大郎摇着扇子的手一停,不动声色打量着莫名气场低沉的陆成材:“哦?你能做的了主?这事儿不需要问问陆翁和弟妹吗?”
    “我爹放手让我做,我说了就算。”陆成材跟被扎着腚一样蹦起来,“问我爹也就算了,问我娘子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说我是耙耳朵?你才是耙耳朵!我谁都不怕!”
    于大郎:“……”此地无银三百两啥意思,陆大郎你知道吗?
    他本来是为了试探陆家的情况,身为聪明人,于大郎总觉得自打那位林秀才家的女郎进了陆家后,来福客栈才有了这番变化,那这些东西到底是谁做出来的实在是让人很怀疑。
    可若林蓉有如此本事,在林家的时候怎么一点都没表现出来?别忽视于家的本事,从林乔氏甚至是林焱口中套话并不难,若不是林秀才现在不出门说话困难,林家所有人都得被套个底儿朝天。
    什么香皂什么银月灯什么牙膏,甚至牙刷都没在林家出现过,那有可能就是陆成材的本事,起码于大郎是信陆成材有这个本事的。
    所以试探也就是最后确认罢了,谁能想到呢,试探出来个更不确认的事儿,陆大郎……难不成还是那个懒货,只是怕娘子,被娘子逼着熬尽了脑汁想出来这些东西?
    于大郎控制不住的,脑海中出现一个俊俏郎君被逼着边哭边翻书的模样,这模样跟有些无能狂怒表情的陆大郎慢慢重合在了一起。
    “我也没说什么,你们既然是夫妻,难道不需要跟弟妹说……”
    “不需要!我说了算!我说能给就能给!”陆大郎拿扇子狠狠敲了廊沿儿一下,更恶狠狠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儿?恶心扒拉的!怎么的,我陆大郎难道不是陆家下一任当家人?我爹难道不惯着我?”
    于大郎微笑:“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你就是在嘲笑我!等你成亲你给我等着!”陆成材叫于大郎脸上的笑刺激的脑子一激动,不过脑的话就溜出口,“我倒是看看你多久能圆房!”
    于大郎:“……”
    陆成材:“……”
    偷听的于老爷:“……”
    于大郎尽量以最柔和的姿态起身,特别诚恳:“我说我啥也没听到,你信吗?”
    这货不会恼羞成怒,不卖了吧?
    “你,你最好是什么都没听到!不然以后你休想从我手里拿到任何东西!”陆成材干巴巴色厉内荏道,“我送给乔家,送给秦家,我气死你!”
    “好好好,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我明年春才成亲呢,到时候还指望着仲行你放我一马,我才好早些洞房花烛。”于大郎好脾气顺着陆成材的话道,结果说完发现不太对,好像顺带给了一冷箭。
    陆成材深吸口气,努力绷住最后的骄傲,他冷笑:“香皂和牙膏的方子我本来是打算卖给你的,现在我反悔了,我不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