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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都两辈子了,没这么丢人过,差点把到嘴的药给咳飞。
    “呼!”乔款冬锤了锤胸口,费力咽下了差点送她归西的解药;“现在我没捏在你手上了,把手里那颗扔了吧,没意思。”
    张凉凉呆在原地,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你……你怎么?”
    乔款冬正欲说些什么,商术清却脸色一变,拦腰抱起乔款冬飞上了房梁。
    乔款冬:“?”
    虽然有些疑惑,但商术清的感官总是比她灵敏些。她侧着脑袋仔细听了听,才发现门外似有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蒙面人突然推门而入。来者见到地上的古水人倒是不惊,径直朝着张凉凉走了过去。
    “我就晚到一会儿,这里就被发现了?”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多了几分低沉和诡异:“你居然没有被带走?”
    乔款冬确定这人没有武功,商术清没有刻意隐藏气息,吹得她耳边痒痒的,这面具人都没有发现他们。
    说起来,嗓子里也感觉有些痒痒的。
    “他们刚要杀我,你就来了。”张凉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卑不亢地答道:“你不去追吗,肯定没走多远。”
    “呵,我追不上我那哥哥的。”面具人的话让乔款冬一惊,她猜到了这人的身份:“我又不会武功,你这么一说,倒是我应该赶紧跑的远远的。”
    商术池?他怎么在这里?还知道商术清出了宫?
    想到这,她不自觉地抓上了商术清揽着她腰的手。
    “说起来,你那药肯定对乔款冬没有用吧。”商术池凑近了火堆,在那古水人的身上翻了翻,便拿走了一样东西:“她自学成才,我那姑姑吃了她的药,听说好了不少呢。”
    “她会医术?”张凉凉皱了皱眉头:“说她干什么?反正你的事情我搞砸了,总证明了我对你没用了吧,我可以回京城了吧。”
    商术池安静了一会儿,答道:“当然可以,不过我建议你去看看那个老乞丐。”
    “什么意思?”提到牟一味,张凉凉瞬间炸了:“你对爷爷做了什么?”
    乔款冬在房梁上顿时头皮发麻,那老乞丐行善这么些年,她虽然只见了一会儿,却能感受到慈爱。
    牟一味即使心中有很多疑惑,但最先还是问她乔款冬的情况,嘱咐她要找个好人家过好日子。
    他怎么这么恶毒!
    商术清皱着眉捂住了乔款冬的嘴,防止她呜咽出声,但却感受到乔款冬在不停的颤抖。
    商术池没有回答,反而一把推开了企图抓住他衣领的张凉凉。
    张凉凉一个重心不稳,身后又是冒着红光的火堆,下意识撑地的手一把扎进了火中。
    “啊!”虽然条件反射的收回了手,但按着燃烧木块的手还是被烫伤。
    “谁让他是乔款冬的恩人。”商术池冷哼一声,向门外走去:“他孙女惹了我,他不该赔罪吗?与其跟我在这争论,不如赶紧滚回去见最后一面。”
    “是乔款冬不听话的教训,也是你办事不力的教训。”
    商术池消失在黑夜中,张凉凉不敢怠慢,慌忙就朝着地道中钻去。
    不等乔款冬说话,商术清带着人跳下房梁,跟在张凉凉身后进了地道。
    *
    夜已深,他们一来一回折腾了不少时间,张凉凉屋中的灯早已燃尽,只有月光透过了窗户。
    可老乞丐的屋中却还亮着灯。
    “爷爷!”乔款冬先一步到达,便急吼吼地冲进了主屋。老乞丐没有睡,反而安详地坐在床边。
    “是祖米拉吗?过来过来。”牟一味的脸色早已发黑,朝着乔款冬的方向摸索着,仿佛只有耳朵还能听到:“我还是习惯叫你这个名字。”
    乔款冬有些腿软,可以说是被商术清拎到了床边。看清床上的物件后,她一时间有些发愣。
    “你回来我也没准备礼物,只能大半夜找点红纸,给你包个红包。”牟一味颤抖着将一包钱放入了乔款冬的手中,指着另外三个说道:
    “一个给凉凉,另外两个给你俩未来的夫婿,新婿上门总要给包红包的。”
    手中沉甸甸的,是一串铜钱,乞丐很少能有讨到银子的时候。
    “我知道你记不得了,我看到你第一眼就看出来了。”牟一味拉着乔款冬的手接着说道:“不要紧,不要管过去,活好你的今后。”
    “爷爷你别说话了。”乔款冬搭上牟一味的脉,颤抖着说道:“我要救你。”
    死脉。
    牟一味摇摇头,突然看向了商术清:“别执着了,那个人是你相中的那个吧。是的话,来把红包拿着。别嫌少,我知道你是。”
    死脉,手腕好凉。
    乔款冬深吸一口气,从锦囊中取出回阳救逆丹,给牟一味服下后,转身招呼着商术清过来。
    “老人家就想看着子女带着夫婿回来,你拿着。”乔款冬伸手将东西递给他:“他会开心的。”
    见商术清呆呆地接过,她又搭上了牟一味的脉象。
    已经摸不到了。
    她知道回阳救逆丹没用,但至少会让老人家走好一点。
    张凉凉姗姗来迟,望着桌上的红包痛哭出声。
    *
    “你要跟这个人在一起吗?”张凉凉平复了心情,瞪着商术清手上的红包。牟一味说过,等天亮把他埋了就行,不办丧事:“你也听到了,他是那凶手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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