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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款冬一顿,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却见商术清默默拿出了一金光灿灿的令牌。郑果眯了眯眼,又似是不确定般揉了揉眼。
“是金令,不用怀疑。”见郑果还在怀疑,商术清出声道;“京城出了什么事?说清楚。”
金令?这真是皇上?
当时她进宫领赏时皇上都没舍得摘面具,这会儿这么轻易就自爆了?
“臣,臣参见皇上!”郑果也不管真假了,反正是先拜了再说:“臣来此一是因为庆州出了瘟病,二是……礼部那边夜观星象,也说到了庆州。”
商术清闻言,眼中一冷:“庆州?说什么了?”
郑果做了个深呼吸,恭敬回道:“桥边将开出黄色花朵,六月,庆州的人们将被大雪杀死,接着京城也不可幸免。”
庆州确实有桥,但这大雪前的黄色花朵……
就差指名道姓了。
郑果被商术清的眼神吓了一跳,立马低下头接着说道:“而且庆州知府前几日来报,说是庆州的一个村落发现了瘟病,臣这才来的。而且礼部的这话……是传出了护国公主收了款冬当亲信后,接着传出来的。”
乔款冬心中一惊,脑子却转的飞快。
桥?在庆州名字里带桥的地方多了。
“郑姐姐,传瘟病的村子是哪?”乔款冬转头问向郑果:“现在治病最重要,而且我来了庆州别人也不是不知道,先别管礼部的话。”
郑果闻言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村子叫叶家村,但我最关注的,就是要去那村子,就必须要经过一个叫成仙桥的地方。所以我自己来了,没有传书给你,因为我有些不放心。”
“而且,那里近几年传出过不少事情,不太平。”
第三十七章
桥?又是桥。
六月的款冬花只有在药房能见到,再就是名字里带着的。可好死不死,她两样全占。
乔款冬都能想到京城的风言风语传成了什么样。
“只有你一人来吗?太医院没有再叫别人?”先撇开那个暗示意味相当明显的言论,商术清倒是想到了其他方面:“瘟病这种东西,按律会派至少三人,款冬也算的话,那就还有一人。”
郑果正要解释,院门便被冒冒失失地撞了开来。接着一道中气十足的男音响彻了小院:“看老子今天捡了什么宝贝!品质相当好的鳖!今晚就炖了补身子!果子你快……陛陛陛下?陛下啊!”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来者瞥见了房门口郑果的身影,正兴奋地举着手上的东西一蹦一跳着过来,却在看到最里面坐着的人时一个趔趄。
乔款冬无奈地扶额。
楚怀幽万万没想到,自己出门就溜达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先是被一个眼熟的车夫拍了脑袋,当他回头去看罪魁祸首时手指还被王八咬了一口,接着家里就多了两个不速之客。
他当然知道商术清来了庆州,但他可没想到皇上会屈尊来到这农家院。
“看来事儿不小,连你也被派来了。”商术清见到这一系列的滑稽动作,声线中都带上了几分笑意:“京城又要不太平了。”
乔款冬觉得自己没有看错,商术清在说最后一句时,眼中绝对闪过了一丝疯狂。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终于有理由一并收拾了商术池一伙。
“陛下我正要跟您说!”楚怀幽像是终于找到了亲人,将手里的王八丢给郑果便抱上了商术清的腿:
“您出宫后,消息不知怎么就传出来了。我按照您的吩咐,依旧是每日进宫,但还是有不少人来跟我打听。在京城待得我是度日如年,结果又听到礼部那群神神叨叨的鬼东西放屁,这就跟着郑果出来了。”
郑果嫌弃地皱了皱眉,翻了个白眼便准备带着乔款冬溜走,留他们君臣二人好好叙叙。结果乔款冬刚跨出一步,披帛便被一扯。
“款冬!你就是我的神!”乔款冬低头去看,却被两眼放光的楚怀幽吓了一跳:“以后你就是我师父!陛下这种疑难杂症你都能看好,我跟着你学!”
乔款冬突然觉得窒息,虽说书中的楚怀幽,就是一个所到之处鸡飞狗跳的主,但她实在没想到居然能这么闹腾。
刚刚还气氛严肃的小院被他两嗓子吼成了农家乐。
“别瞎拜师,我就是误打误撞。”乔款冬费力扯出了自己的披帛,又弯腰顺手揉了揉楚怀幽的脑袋:“乖昂,我去给郑果姐打下手。还有,陛下不是疑难杂症,他的病才是。”
趁着楚怀幽石化,乔款冬也没敢看商术清,两三步便蹦出了小屋。
在她顺手带上门的一瞬间,屋内传出了震天的哀嚎:“陛下!臣绝无冒犯您的意思啊!”
楚怀幽喊过那一句后便悄无声息了,乔款冬竟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静。
“妈的,还吃王八。”乔款冬嫌弃地看了看那扇门,接着向厨房走去。可走了两步却突然回头又骂了一句:“这么有劲还补,补得你七窍流血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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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乔款冬来到了后厨,郑果正在切菜,小翠在一边忙着生火。
“郑姐姐,中午吃什么啊?”她溜达到郑果的身边,却嫌弃了起来:“真要给楚怀幽做王八?姐姐你也太听他的了吧。”
说罢,还顺手捞了几片切好的黄瓜片塞进嘴里。
“别打岔,我也要跟你谈事。”郑果瞥了一眼小翠,压低了声音:“你跟他们说了什么?皇家的亲信可不是那么好做的,需要替罪羊时第一个没的就是你。况且皇上本就是个下手狠毒的人,你又要送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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