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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朱大善默背完一篇文章,才松了口气,听得有人跟自己这样说话,下意识望去,对上一张纯良无辜的脸。
莫名脑子一抽:“你要跟着我,陪我说话给我跳舞?”
卖兔女一下红了脸:“人家哪里这样说啦,人家说的是兔兔。”
兔兔?
朱大善才看到卖兔女手里捧着的那一只小兔子,别说,雪白的长毛兔,耳朵又大又柔软,看着是挺可爱的,就是——
“这么小,没多少肉啊。”
肉,这几天被祖宗逼着补作业,他已经太久没吃肉了,朱大善盯着可怜的兔兔,不由回想起在老家时吃过的大肥黄兔子。
兔子嘛,管什么颜色呢,你得先有肉啊。
卖兔女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呵呵,公子说笑了,我的兔兔可不是用来吃——”
“你跟我走,”
什么?
“每天给我做一道红烧兔头。”朱大善舍不得的将视线从兔兔身上挪到卖兔女脸上:“做不做得到?”
做得到——你大爷啊!
卖兔女怒了,老娘都忍了个你臭男人近我的身,你特么的竟要求不止卖身还得卖同族?忍不了!
唰,一个胡萝卜形状的大木棍被她从空气中抽出,照头噼里啪啦一顿打。
朱大善抱头鼠窜,可惜,不管他跑多快跑到哪里,卖兔女总能出现在他前面给他狠狠一棒。
当然,打是不可能打死的,最后卖兔女打够了,恨恨踢了脚,将大棒子扔在地上,骂骂咧咧走了。
“什么玩意儿,当自己什么好东西了,还红烧我,老娘不红烧你都给你脸。”
郝灵羡慕的盯着地上大棒子变回的一根胡萝卜:“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为啥有些文明总看不起别人。我是星际顶能干的植灵大师了,可我也做不到把胡萝卜徒手变成坚硬的大棒子。”
他们倒是有科学的手段改变分子的排列呢,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呀,人家有的世界,根本不需要知道什么分子粒子细胞结构,人家直接念个咒,一撮手指头,什么都有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简直要气死了。
灵灵灵:“你也很了不起啊,这些妖精可做不到给别人生灵,你能让没有生命迹象的死物产生意识。”
然后就惹来了杀身之祸。
只能说各有千秋,知足常乐。
郝灵只是羡慕,并无其他想法,别说她眼下被困在牌位里,便是出去了,她是人,也参不透妖精的路子。
朱大善哎哟哎哟:“祖宗,您怎么不救我?”
郝灵:“你死了?”
“她、她、她是妖精啊。”
“嗯,是个正常的妖精,知道廉耻和荣辱,你要吃光人家的亲人,人家能不打你?”
朱大善:“……我只是想雇个厨娘。”唉,果然是个兔子精,自己与人家那样说,却是冒犯了。
呜呜,祖宗他眼睁睁看我被打,我再也不是祖宗的小善善了。
而郝灵此时想起:“什么时候开考?”
朱大善:“今年冬月。”
郝灵一愣,春闺春闺,不都是二三月份?左归不就是二月底三月初中的状元?
朱大善道:“原本今年是三年一次的春闺来着,结果开春的时候皇帝大病一场,病得挺厉害的,春闺就取消了。幸亏后来皇帝很快病好,但过了春闺的日子,就改在冬月了。”
说着庆幸:“也幸亏改在冬月,不然我是赶不上今年的,下一次,三年后了。”
郝灵:“你还要走多久?”
朱大善:“祖宗,您累了?放心吧,之前的路不好走,往后全是平坦的大路,说不得能有车搭,我预计,估摸最慢一个月,快则半个月咱就到京了。”
郝灵算了算:“行,正好天气凉爽下来好读书。朱大善,我告诉你,你敢给我不中,我让你原地来见我。”
朱大善:“……祖宗,我一定会努力。”
郝灵:“再去招惹女妖精,我削了你的皮。”
朱大善喊冤:“都是她们来招惹我。再说,祖宗啊,大善一双肉胎俗眼,真看不出哪个是妖精。”
郝灵言简意赅:“凡是长得好看的、主动找上你的,全是妖精。”
朱大善:……所以祖宗你是在内涵我长得独独不得人类喜爱?
此后,路上再没出什么幺蛾子,朱大善人品大爆发,帮忙推把车啊念个信啊背个人啊带个话啊,做足了好人好事,好人有好报,几乎一路没怎么走路便顺利到了京城,用时不到半个月。
郝灵夸他:“不错,没被女色迷惑的时候你还是有几分脑子的。”
朱大善讪讪的解释:“祖宗,我只是觉得每个女孩都是美好纯洁的,不该被辜负。”
郝灵不可置信:“你看着人家纯洁你就把人往床上拉?你什么思想?”
朱大善:“没有——”
“是没有,连找个床的功夫都舍不得,不是开着门的破庙,就是八面透风的湖中凉亭。呵。”
朱大善:“……祖宗,我真没看出她们不是人,且,我这个人很负责的,真——那啥啥了,我一定把人娶回家负责到底呀。”
郝灵冷笑:“是哦,老朱家就妖鬼同堂了是吧?你给我生一窝子带尾巴的还有没影子的,老祖宗我谢谢你喽?”
朱大善:“……我不是不知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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