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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分一半,不离,有没有股份有什么区别?高家还能少了她的钱花?
郝灵点点桌子:“你来帮我看看,两个活,一个抓鬼的,一个挖坟的,你觉着哪个好?”
陈律师才端起来的茶杯立即放下,他怕自己喷出来,眨下眼:“姐,你说啥?”
“成礼海介绍的,一家公子昏迷不醒,救治不了,实则是鬼缠身了。一家里老少都倒霉,是祖坟被人动了。昏迷不醒那个在首都,动了的祖坟在西南,哪边好玩一点?”
陈律师眨了眨眼:“姐,他们自己知道是给鬼缠上和动了祖坟了?”
“当然是我算出来的。听成礼海说,他们也找了各路大师,可惜,都没见效。只是问一问我的意思,我想去,他就牵线。”
陈律师又眨了眨眼:“姐,世上真有这种事啊。”
郝灵静静看着他。
陈律师嘶一声,想了想:“不然去首都?正好我去出差,给你做司机。”
郝灵便给成礼海一个电话,成礼海立即来到这里,听她一说也惊奇得不行:“真有鬼?我得去看看。”
天哪,鬼啊,开眼界啊。
他对陈律师说:“小陈啊,你专心办公,陈妹子这里我照顾。”
来来往往多了,叫女士太客气,叫春霞——还是算了吧,按着年纪,他叫一声妹子不为过,郝灵无可无不可的同意了。
陈律师瞪眼:佞臣。
成礼海笑而不动。
郝灵拍板:“那就去首都吧。”
有成礼海亲自带着,他们飞过去第二天便直接登门拜访,对方并未小看人,寒暄几句,愁眉苦脸的带他们去看病人。
因为医院给不出什么治疗方案,人便在家养着,除了昏睡不醒,倒也没见别的问题。可一直睡一直睡,也会睡死的吧。
郝灵没搞高深的那一套,直接与他们道:“小年轻不忌讳,玩什么荒宅探秘的游戏,破了里头的阵,放出一只鬼,他长得最好看,鬼就跟着他了。”
中年夫妻一阵头晕目眩,女人当场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一番喝骂加威胁,死党招供,之前他们一伙人说是去旅游,其实是跑到大山里探险去了,电话里狼哭鬼嚎,女人挂了电话,眼睛瞪得,若不是人醒不来,她能把人活生生抡过去。
讨债鬼哟。
郝灵说清楚了,客户确认了,她就出手了,右手在那男孩脸上凌空这么一抓,屋里所有人都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床上人猛的睁开眼睛,一下坐起来:“妈呀,吓死我了。”
活了,活蹦乱跳的。
女人呜的一声哭,啪一个大嘴巴子扇过去,反正一看人都没事了,打两巴掌算什么呀,不打都对不起她的一颗老母亲心。
男孩被打懵了,扭回头:“妈,我见鬼了。”
回答他的,是他爸的大嘴巴子。
发泄完怒火,男人恢复到文质彬彬,殷勤的请郝灵:“大师,咱们楼下坐。”
郝灵笑笑出去,回头看了眼,啧,熊孩子,摊上一对舍得下手的父母啊,珍重。
男孩还沉浸在双倍暴击里回不过神,好委屈,不是,他被鬼缠上了啊,怎么就打他还不理他呢?
宝宝委屈,宝宝想哭。
但他爹娘都不理他,人家忙着围观看鬼呢。
郝灵为证明自己不是瞎编,把鬼放在玻璃瓶里给他们看,夫妻俩和成礼海陈律师围着桌子既不敢靠近又舍不得远离,后头阿姨和管家也伸着脑袋看。
男孩:不是,有人管管我啊,我饿。
玻璃瓶是很普通的玻璃瓶,就是一个手指头长里头用来塞干花的那种,木头的小瓶塞。此时那里头翻涌着一股淡淡的黑气,似要突围,却始终不得出路。半天,黑气气馁,安静了下来,变成一个小人的形象。
穿着红嫁衣的年轻女孩子。
围观的四人一个哆嗦,郝灵坐在沙发上淡淡:“不是厉鬼,做不了什么恶,顶多迷惑人心罢了,她附在青壮男子身上,时日久了自然被阳气冲散。傻鬼一个。”
忽而又笑:“倒是个单纯的傻鬼,只想嫁给你儿子做媳妇,钻进他梦里纠缠,倒没直接吸他精气,你儿子运气好。”
傻鬼啊——
女人莫名生出一股怜悯:“她、她——吃什么?”
此时她儿子正从楼上挣扎下来,听她这样问,想也不想来了句:“肉包子。”
众人唰的抬头看去,男孩一愣,苦笑:“妈,我饿死了,你快给我弄些吃的。她真的喜欢肉包子,在我梦里一个劲儿的喂我吃大肉包子,”咕嘟:“妈,我饿。”
男人怒吼一声:“饿死你再不操心。”
然后众人竟一致回头又去看那女鬼了。
似乎她在里头是看不见外边的,这会儿抱着膝盖坐着很委屈的样子。
女人心一软:“阿姨,你快去弄些肉包子来。”
阿姨哎哎的去了。
男孩指着自己的鼻子:“妈,你关心关心你儿子行不行?我才是你亲生的。”
女人不耐烦:“哎呀她吃剩的全是你的。”跟她老公说:“老罗,你仔细看她,才十五六,还是个孩子吧,旧时代的女孩子可怜啊,她是——大师啊,她是怎么死的呀?”
郝灵:“被家里卖了给人冲喜,没冲成功,陪葬了。”
什么?
男孩捂着肚子过来,眼睛瞪得好大:“这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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