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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错,换她,她也忍不了。
如此诡异的,杜明昭竟被说服了,觉得宋杞和占理。
她搓了搓手臂起的寒毛,那面宋杞和软了几分音色,“可我是半废之躯,如何应付的了歹人。”
“抚平村该不会有人对你起歹念。”
宋杞和闻言戏谑投来眸子,杜明昭被他盯得浑身不舒坦,“你看我作甚?”
“无事。”宋杞和闭起眼,盖住将要溢出的执拗之色。
是,无人有歹念,可他有。
杜明昭在他身边待的越久,他就难克己复礼,心底的那股奋意躁动的厉害,他想亲近她,将她狠狠困于床榻之间做尽夫妻间的亲密。
邪念一起,当真是死死也压不回去。
宋杞和就是要做她永生不可摆脱的那个,即便是成了鬼也不能。
缠着她,共生共死。
昭昭,昭昭。
他的阿昭。
宋杞和不敢睁眸,杜明昭就坐在他身前,稍一仔细便会留心他满眼的情潮,眼下的她还无法接纳这样的自己。
他得忍耐。
好在宋杞和的困境并未持续太久,应庚急步入屋禀告,“杜姑娘,外头有人找你,是城中来人。”
“城里的?”
宋杞和因而冷静,他睁眼看向应庚,冷声道:“谁。”
他不信溪川县还有不长眼的东西,敢来找杜明昭的麻烦。
应庚回:“是荀府的少爷。”
宋杞和眉一皱,“为何事?”
那个叫荀荣康的,应庚取轮椅那日便教训过一回,他哪来的熊心豹子胆跑抚平村!
看来他是真不想要脑袋了。
“荀少爷想找薛老请脉,但薛老不在。”
杜明昭起身就道:“我先出去看看,祈之你卧床候着,一刻钟后我回来给你取针。”
宋杞和给应庚一道眼神,示意他去跟着。
应庚当即跟上杜明昭。
……
宋家门外。
蒋里夹在杜家母子二人之间,悜冲直道:“这血浓于水,杜兄你是气头之上不得理智,不如我今日先将婶子送回去,改日你们再平心气和坐下来谈?”
“谈什么?”
杜明昭没想到自己离开了仅一会儿,这杜家门前就这般热闹了。
杜老太惹得这一遭,可把村里好事闲人都给引了过来。
不知杜黎与何氏怎么谈的,周遭议论皆牵连不孝。
杜明昭大步来到杜黎身前,此刻她深感宋杞和的话,他说的对,要庇护爹娘不可再对杜老太心软,“二婶的病我开了药,这个药我可以给二婶,但那是我念及二婶待我家亲善的情意,而非老太太要挟我家的筹码!”
杜老太呜呜呜想爬起来,被封住哑穴,她说不得一个字。
胡氏被杜明昭澄亮的眼看得难为情,她扯着杜老太,便道:“娘,你也该闹够了,咱们回去吧!”
杜老太一把撞翻胡氏,胡氏拖着病体,与她两人都摔了地。
蒋里回头扶人,又摇着头道:“杜丫头,她也是你奶。”
“是啊杜丫头,怎么说你也是杜家人。”
“你奶也是可怜,摊不得药钱。”
“我可没奶奶,她骂我娘又咒我的那一刻,她就不是我的亲人。”
杜明昭扫了一圈周围直言不讳,“村长我心知你是为邻里一派和气生财,但杜家从来只想欺负我们三房,您别期望我们会给他们好脸色。往后更不必拉扯我爹不孝,扎了她穴位的是我,不孝的是我杜明昭,不是我爹!”
“昭昭……”杜黎哽咽。
闺女以瘦小身躯护着他,令他无比动容。
同时他又觉着自己懦弱不堪,无能到得让闺女出头的地步。
有婶子道:“还真是敢说!”
“这是要和杜家断干净关系啊。”
“杜丫头下手多狠毒,一下就给整哑巴了,这不比她之前赤拳空手厉害?”
“杜丫头!”
蒋里不敢置信,震惊脸,“你,你竟然封了你奶的哑穴!你学医是为救济天下之苦,不是拿来迫害他人的!”
“我一无见血,二无要她性命,只是当三日的哑巴,又不是好不了,何来村长说的迫害?”
蒋里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他只好怒瞪杜家爹娘,斥道:“你们就干看着你们的好闺女做这档子事!”
杜黎当即袒护,“昭昭说的对,不过是给她一个教训罢了。”
何氏附和,“我们昭昭最是心善,肯定不会让她余生都当个不能说话的。”
杜家三口齐心,蒋里差点给说吐血了,“行,你们杜家这破事我还真不想管了!”
杜明昭冷淡,“那就请老太太离开我家。”
“让让,都让开。”
这时另一边沈二急急插嘴,打断几番争吵,“杜姑娘,小的有要事找你。”
“你是要找我师父吧?”
“正是,家中主子得了重病,想请薛老过府一趟。”沈二垂头。
他的姿态很是恭敬,杜明昭归为那日的秦管家,想来荀府对秦大人还是有几分忌惮。
“为你家少爷而来?”杜明昭问。
“不是我家少爷。”
一道粗犷男音紧跟其后,“不是小爷,是我二姐!”
杜明昭侧眸,跟在沈二之后的,是从马车之中跃下的荀荣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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