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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想躺平?
不用费力赚银子,吃好喝好的日子才是人生巅峰。
虽在古代,可杜明昭对做劳什子的皇帝无半点意思。
当皇帝太累了,每日批不完的奏章,光是脑补那画面,她的头已经开始疼痛不已。
如果能选个投胎之身,她绝对要当个富家子弟,整日游山玩水,万事不用发愁。
宋杞和瞥她,笑意渐深:“我看你在城里整日奔波还以为你对医馆尤其上心,原来你心思是在别处。”
“学好医为人是一方面,可我也喜欢多多的银子。”
当然了,杜明昭承认,学医这条路她是喜欢的,且又有银两入账,何乐而不为。
眼看果盘去了一半,两人跟前落着的都是榛子壳,杜明昭一噎赶忙就道:“祈之别剥了,我不要了。”
光顾着吃榛子,平白惹得尴尬。
“昭昭。”
各桌都在闲谈之时,何氏自杜明昭身后绕道走来,她悄咪咪拍了杜明昭的手。
杜明昭回头笑道:“娘,你不是在忙备菜?”
“里头还在发面,我偷摸出来会儿。”何氏的左手一抬,手心的东西便递进杜明昭的手里,“村长家里就那么一小罐,说是每桌分不到几颗,瞧着还挺好吃的,你尝尝。”
郑佳妮立马追问:“婶子,你都做了些啥菜啊?”
“妮子想吃我烧的?”
“润毅大哥说吃过婶子做的猪蹄和牛骨汤,那味道没的说!”
高小燕笑趴在郑佳妮的手臂上,“妮子快擦擦嘴,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什么!”
郑佳妮吓得抹嘴,可什么都没摸到,回头就打高小燕,“好啊,你还逗我玩呢!”
何氏见两个姑娘笑成一团,也跟着笑道:“等你们吃着不就晓得了?”
“婶子!”
何氏做高深莫测状,非不肯告诉郑佳妮,她转身又回了蒋家的厨房。
她来,只是给杜明昭送了几个果儿。
杜明昭摊开手,瞧着好像是腌过的话梅。
这东西她在现代吃过很多回了,内心无多大的期待。
杜明昭放了一颗入唇。
起初话梅味儿还只是微微酸涩,可等杜明昭抿过再一咬,她一双杏眸之中的瞳孔是缩了又张,张了又缩。
杜明昭捂住嘴,强忍着面部表情。
她可不想当着一桌子人的面丢大脸。
可这个酸味!
直冲天灵盖!
天呐,怎么会有如此酸的话梅,不该是用糖腌过再去酸的吗?
杜明昭在这一刻戴上了好几层痛苦面具。
终于,那双秀眉几番波折平复下来,她的双颊都为此憋红,下颌线处被摁出两道红痕。
宋杞和察觉杜明昭的不对劲,他问:“婶子给了你什么?”
“这个……是一个好东西,还很好吃。”杜明昭突生一个念头,看向他,“你信不信?”
总是见宋杞和一派风轻云淡的,都未看到他失态过,杜明昭便起意想捉弄于他,
有难同当,这酸味两个人吃才好。
宋杞和定定凝视她,桃花眼之中划过一抹狐疑,他无声在问:“是什么?”
杜明昭看都没给他看一眼,捏起一枚话梅便塞入他的唇里。
宋杞和愣愣的,腮帮子鼓了一刹。
杜明昭莫名觉着这样的他显得微微好笑。
“怎么样?”
她杏眸如弯月,笑容尤其的灿烂,这是一个目的得逞之后的调笑。
宋杞和浓密的眼睫迅速眨动,他面上如有流光拂过,但并未有任何神色变化。
即便在咽下最后一点话梅果肉之后,他仍旧维系那副神情。
杜明昭眼瞳震惊,手抖了两下,“你,你不觉得酸吗!!”
她刚咬了两口,酸得她只觉得离大谱。
宋杞和轻颔首,他下颌在光下看起来白的过分,“还可以忍受。”
杜明昭又递给他一个。
宋杞和面不改色地嚼巴嚼巴吃掉。
杜明昭把最后的一颗也给了他。
宋杞和又吃了。
“你,你……厉害。”
杜明昭只能吐出这两个字表达自己滔滔江山般的敬佩,她此刻看宋杞和的眼神像是个怪物,“真的,你一点都不觉得酸吗?我都怀疑你可是非比常人。”
宋杞和剜来一眼,“昭昭,这味道的酸梅双身子的女子喜吃,对寻常人这点酸又有何难。”
杜明昭当然知道什么孕中因孕吐不适,吃几枚话梅好压那股气。
前世她为大夫吃过不少酸梅,可那都没蒋家话梅来的酸啊!
这堪比生吃绿柠檬的酸味,牙齿都麻木的感觉,她可受不住。
杜明昭诧然道:“那事你都懂?”
这回宋杞和目不转睛地盯着杜明昭,他不语。
杜明昭不自在,“你看着我不说话做什么?”
宋杞和的桃花眼轻缓挪开。
他总不能说前世她怀有身孕之时,那会身子不适他便带了一罐酸梅回府,谁知杜明昭与旁的女子不同,她不喜那酸梅,却更喜杨梅。
后来杜明昭更是一颗都不吃,还屡次拿酸梅逗他。
一罐子的酸梅,都入了他的肚里。
那酸味可比如今她喂给自己的酸多了。
“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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