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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当年你究竟怎么被伤的?”
杜明昭的手指忽而抚上他腰侧愈合的刀伤,那处又是宋杞和的敏感地,他禁不住发出了难耐的“呃”声。
见她还要抚摸,宋杞和赶忙捉住她无心顽皮的小手。
作为男人,他可再受不了这样的无意撩拨。
太致命了。
杜明昭凝视着他,杏眸里满是犟色,她又追道:“你说啊!”
“昭昭。”宋杞和眉宇间涌起暗潮,他是不愿他知悉自己的过往,可又拗不过她问,只能避重就轻,“那些都不是什么事儿,不止是我,连太子不也身上有伤?”
可杜明昭压根没被他糊弄过去,她直道:“你身为御王府世子,是不是自小到大都做的是太子的挡命牌?”
“昭昭……”
“皇室仅你们两人,觊觎那位子的人连番使计,多少暗箭朝着东宫太子而去,而你为了保他,不得不以身涉险。”杜明昭抓着宋杞和衣角的手不住收紧,“那一回……那回你中箭归来,亦是因为太子而不是你……吧!”
“昭昭。”
“宋杞和,你就应我是还是不是!”
杜明昭朝宋杞和发狠,两人眸子在空中撞到一处,宋杞和便看她咬着颤抖的唇,不知不觉间,眼角滚落几滴泪珠。
宋杞和心口又闷又疼。
他伸手搂杜明昭入怀,紧紧抱住了她。
杜明昭眼里氤氲的湿气令他也不好受,尽管这是因心疼他而起的泪。
他故意装疼是想她为自己看后背的青紫,以好换取她的怜惜,早些原谅他。
可杜明昭却因为他那些陈年旧伤而落泪。
他并不想她哭的啊!
她哭,他的心更疼了。
宋杞和的手扣着杜明昭的肩膀,顺着往下游移,边安抚她道:“不用担心我,很早以前它们就不疼的了。”
日子真是太久远,连宋杞和都有些记不住哪道是何时发生的。
他只能记得自己苏醒过来,发现回到了母亲刚过世的那一年。
宋杞和仅有八岁,那时的他仍是与曼奴在外流浪的孩童。
可他这回不一样了,他留有前一世的记忆,因而宋杞和没做停留,当夜便赶往京城的御王府。
他必须回到御王府,拿回世子之位,即便那不是他心甘情愿想要的。
刚抵达御王府的那日,宋杞和还没见到他所谓的父亲,便被王妃以“冒充御王爷之子”的罪名打了二十大鞭。
宋杞和被压着丢进了御王府的偏房。
三日后御王爷才听人禀告府上来了一位寻亲的男孩,然而宋杞和的伤在那次恶化,永久地留在了他的后腰处。
如今,他已经掌握整个御王府,任御王爷也不能奈何他。
宋杞和桃花眼一暗,每每忆起与王妃这一世的初遇,都令他忍不住咬牙生恨。
他拍着杜明昭,哄:“真的无事。”
“谁担心你了,你又不是为我受的伤!”杜明昭拍打他的胸口,可她就是嘴硬,手下都不忍心拍疼他,“我是嫌你又傻又笨!”
“是,是我笨。”
只要能哄好她,宋杞和认了。
杜明昭真是被他逗乐,这下再多的眼泪都哭不出来,她抹去眼角的泪花,朝他的后背摸了摸,“在襄山你摔的不轻,后面可还疼?”
“还好,应是撞出了伤,旁的到没什么事。”
被杜明昭一哭,宋杞和哪还敢让她操心啊,生怕再看到哪儿的伤又是哭红了眼。
杜明昭不信,偏要挣脱他怀,又大咧咧撕扯他的衣衫验伤。
“昭昭!”
宋杞和边搂着她腰边躲避,“虽说我不介意,可……原来昭昭你喜欢这样的啊。”
“说什么呢!”
杜明昭真想封住他那张嘴。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宋杞和学着她的腔调道:“昭昭,光天化日的,你爹娘可都还在家中,你不要胡来。”
杜明昭一听,更想揍人了。
这个时候屋外恰好有何氏的喊声。
“小宋,昭昭可是醒了?”
眼下两人在床上可是一上一下的姿势,还是杜明昭在上,宋杞和侧搂着她的腰,何氏乍然的问话,引得杜明昭立马爬到一边正经坐好。
看她这样子,宋杞和桃花眼微眯,好笑不已,他便回道:“婶子,昭昭已起来了。”
“诶,婶子刚烤了苞谷和红薯,你们拿去。”
何氏这就推开屋门,她端着小盘,一眼望去俱是黑色的蕉块。
苞谷卷着皮丢入灶台炉火里烤熟,焦色的表皮那么一扒拉,吃起来很是容易。还有烤红薯,临冬日天气严寒,这时候烤出来的红薯那叫一个香甜。
第104章 一百零四
“嘿呀,才烤出炉的还烫手的紧。”何氏手里的盘被热得抓不住,她忙放去木桌上盛凉,又侧头瞥两人,笑容慈爱地关切,“昭昭可有好些?”
“娘,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儿吗?”
杜明昭闻言下床蹬进布鞋,可何氏过来从木箱边取出一双长靴,“娘才给你做好的,天冷,你穿这个。”
长靴是套过棉的新冬靴,何氏怕杜明昭脚凉,这回特地多塞了两层棉布。
杜明昭乖巧地穿好鞋,端坐在床。
“昭昭,娘中午给你炖大骨头啊,瞧你这脸,这才几日呢就瘦成这样了。”何氏才是心疼地看她瘦出尖尖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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