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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可见来了多少富家子弟。
杜明昭吩咐井远记下上新品后酒楼一个月之内的入账情况,再将账簿拿给她看。
令杜明昭出乎意料的是,卖的较好的两样分别是冬虫夏草羊肚菌鸡汤和蛇酒,这两道菜占利的最大头,光是一个月的净赚都高达一百两。
杜明昭问井远,“可有看过买蛇酒的都是哪些人家?”
“回杜姑娘,多为家境殷实的人家。”井远与杜明昭细细道来,“属下每日在前堂待四个时辰,见到不少人点菜时会点一壶蛇酒,而在走之前还要再带上两壶回府,钱多便是这么来的。”
杜明昭摸着下巴,“京中喜酒的多?”
“哪家招待贵客都好取上等酒来。”井远笑着回她,“可以说这酒在桌上是必不可少的一样。”
杜明昭沉思片刻。
酒席文化原来从古至今的延续,现代的应酬喜对饮,尤其喜欢用白酒彰显一个“贵”字,当做奉为座上宾,而古代蛇酒的受欢迎程度,兴许是新品酒,以及味道独特而闻名。
杜明昭如此一想,立马和井远道:“这样,你让酒庄那边再多做些,咱们就在云江楼卖酒。”
“是。”井远应道。
待在京城少了泰平堂的忙碌,杜明昭甚是感到空虚。
云江楼之中又无太多杂事需她每日来回跑,先前她去的多也是为能多见宋杞和几面,可想见的人都不在京城了,她还在乎什么呢?
杜明昭撑着下巴坐于窗边朝外而望,有那么一刻,她觉得特别无趣。
是一种浑身上下少了什么的感觉。
是爱情太上头了?
杜明昭扪心自问。
她独自一人在屋中发了一会儿呆,脑子里想着一下是院中的青草比来时又长高了一指,一下是掰指算宋杞和离开了几日。
“小姐。”
“小姐!”
杜明昭发愣晃了神,柳叶连喊了她三声她才回神,“嗯,怎么了?”
“有户姓容的人家派了嬷嬷寻小姐。”柳叶不认识容家人,但从马车的华贵能分辨来人的身份尊贵,便不敢怠慢对方。
“容家。”
杜明昭听后当即起身,院中何氏搓手在院中踱步,见她何氏轻声就问:“昭昭,你是在外头又认识哪家人了?”
何氏同样瞧出了容家的家底,自打入京后她的心就没有一日全然放下过。
她生怕招惹了高门。
杜明昭安抚何氏笑道:“娘,是我医治过的一位姑娘。”
杜家院外,容家大房的严嬷嬷守礼地候在马车边,柳叶说要禀报杜明昭,她亦没生出不耐之意。
待杜明昭走出杜家大门,严嬷嬷眼前终于出现一位妙龄女子,她躬身就道:“老奴见过杜姑娘。”
严嬷嬷先是自报了家门,她是奉容熙华与容芳华之命前来请杜明昭过府看诊。
杜明昭问:“可是容三小姐?”
“不是。”严嬷嬷摇了下头,“今日大小姐与三小姐在镇国公府做客,是镇国公府的小姐身子稍有不适,我家小姐意欲请杜姑娘为她一看。”
杜明昭没立即答应,而是蹙眉道:“严嬷嬷,并非我妄自菲薄,实在是京城医术好的大夫太多,且我只是路遇三小姐,又是闲散大夫,为公府小姐医治我不敢当。”
“杜姑娘,这事是经过镇国公府的夫人应允的,不是我们小姐想故意刁难杜姑娘。”严嬷嬷为让杜明昭安心,说了几句担保之言,“镇国公府的夫人与老夫人都说,不管杜姑娘可能治好,她们都不会治你的罪。”
杜明昭不解,“那请我过府有何必要?”
她想不通自己如何入了容国公府还有镇国公府的眼。
严嬷嬷叹了口气道:“那位镇国公府二小姐生的病同女子说更为好,奈何京中不好寻女大夫,就连太医院都无一位。”
杜明昭终于听懂了。
看来是妇科病无疑。
于是她点头应道:“好,我随你去镇国公府。”
严嬷嬷欣喜一笑,将杜明昭请上了马车。
镇国公府与容国公府同在京城的东面,两家世代承爵,早在开国皇帝册封那时,便赐下了两家的爵位。
这么多年的沉淀,容家与穆家还能屹立不倒,杜明昭以为肯定有点东西的。
镇国公府正门外立有两座石狮,近四五尺高,杜明昭还未进门便感到一股能压倒她的磅礴气势。
这与在溪川县哪一回上门看诊都不同。
杜明昭的心紧张地提了起来。
严嬷嬷像是看出了杜明昭的担忧,她压低声音好意提道:“杜姑娘,大夫人与老夫人都是再宽厚不过的人,镇国公府是京中少有的不喜参合朝事的世家。”
她的意思是,穆家不会摆出世家架子太为难杜明昭。
杜明昭感谢地回以一笑,“多谢严嬷嬷。”
两人齐齐步入镇国公府。
杜明昭得以亲见古代大世家的真貌,不说府邸能看出多少年的底蕴,就说行走间入目看到的丫鬟与仆从,各司其职相当的守规矩。
镇国公府有两位丫鬟为杜明昭和严嬷嬷领路,便是这两个小丫鬟一路上都没开口说一句话。
直到几个人来到穆秋月住的秋月院,丫鬟们才恭敬福礼。
“大夫人,杜姑娘已到。”
严嬷嬷紧跟着拜道:“大小姐,三小姐,奴婢将杜姑娘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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