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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嬷嬷茫然,这是什么套路?朵朵就一只猫,跟踪它做什么?
容嬷嬷问:“朵朵近日去了哪里?”
马诺一脸纠结:“朵朵小主,一直在三皇子的安阳殿扒墙头晒太阳。”
容嬷嬷:“……”
她更闹不明白福德脑子里在想什么了,难道被虐的太狠,失宠打击太大,彻底疯了?
“算了,左右他也作不出什么幺蛾子,派人盯着就是。最重要的还是要提防他接近二殿下,这个老东西,容我想想办法吧。”
有皇帝在中间杵着,想把他弄走可真难。
容嬷嬷头疼。
马诺显然不只是为这一件事而来,他又说道:“老太爷带了话,询问用朵朵小主传信的人可有眉目。”
容嬷嬷叹气,摇头道:“武德殿的人我们都排查了一遍,并没有可疑之人,按照老太爷所说,这人也是护着二殿下的,理应不必背着我们,可这么多天,还是没有眉目,我这心里总是不安稳,就怕这人背后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马诺:“老太爷也是如此,但朵朵小主每日出去,我们也没办法时刻盯着它,若是将它关在殿中,又恐那人不在殿中,失了寻找他的机会,实在左右为难。”
朵朵小主有时候会钻到人难以进去的地方,他们想跟也跟不上。
两人合计了一会儿,决定静观其变,若是背后之人真要害二殿下,他们跟在殿下身边,也不怕他。
马诺离开后,就去监视福公公去了,看到福公公躲在墙根后面偷窥安阳殿墙头上的橘猫,一脸的一言难尽。
你说这人,天天跟在橘猫身后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到底图一啥啊?
……
江雯雯最近很焦躁,她已经寻找很多遍,就是没有找到那个监视自己的人。
她开始怀疑过马诺,但是试探过马诺对自己的态度,并不像那股恶意偷窥自己的人,可是现场没有任何熟悉的或者反复出现的味道,难不成那个人还是个隐形的?
江雯雯烦,抓心挠肝的烦,这几日她的情绪越发不可控制,小腹也忍忍作痛。
今日早上起来,为了摆脱那股视线,她钻进了猫道,彻底将那个人甩掉。
安阳殿有其他猫咪盯着,她今日可以去其他地方查看,但是身体的反常时刻干扰着她的意识,小腹如下坠一般疼,针扎火燎,难受极了。
走到一半,江雯雯突然嗅到一股血腥气息,那是属于自己的味道,十分明显,从屁股后面传来,与此同时,一股热流自尾巴下流出来,低落到地上。
江雯雯咽咽口水,她本能的想弯下腰去舔舔屁股,但是理智克制住自己,她席地而坐,叉开双腿往下一看,傻眼了。
她来、月、事、了!!拉赫
春天的气息到了,搅乱了身体的焦躁,为孕育后代做好了准备。
江雯雯养了这么多年的动物,自然知道,很多动物的生理结构与人并不相同,它们特殊的结构与孕育后代的方式,注定在繁衍行为中,得不到任何快乐。
但凡了解过雄性猫科动物生理结构的人,都能够想象的到那种痛苦。
而且,动物繁衍其实更多的是缓解本能催促下产生的痛苦,而过程又不是那么愉快。
这一物种的繁衍,就是建立在痛苦与忍受中度过。
生命繁衍意味着欣欣向荣,但不是所有生命的延续,都那么愉快。
江雯雯曾经看过的文献此时全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她理论上知道繁-殖-期中的猫科动物会非常难熬,但这些认知也只是停留在理论上,并无法感同身受。
现在,她终于体验到了。
呜……体内要炸开了,疼死了,迫切想要让她找一只帅气的小公猫,开始并不愉快的玩耍。
她脑海里飘过爵爷那具庞大的体型。
卧槽,让我死了吧!
等等,她为什么要想爵爷?
江雯雯以头抢地,她变得好奇怪,已经不能直视自己了。
某些猫啊,就不经念叨,江雯雯刚想到爵爷,爵爷就来了。
漂亮的森林猫从天而降,兴致勃勃的看着小橘猫,舔了舔湿润的鼻子,发出了愉悦的叫声:“喵呜~”
江雯雯浑身一僵:“……”
她抬起头,看到了双眼发亮的大猫,因为血腥味道的刺激,大猫冰蓝色的眼睛瞪得溜圆,充满好奇,身后甩着的大尾巴优雅中带出难以掩盖的喜悦与急躁。
呵,这只大猪蹄子已经兴奋了。
江雯雯乖巧地看着大猫,逃是没法逃了,她得靠智慧阻拦这只大猫。
她往地上一躺,四肢抽搐,嘴歪眼斜吐舌头:爵爷,我受伤了,我流血了,我不行了!
爵爷吓懵逼,睁大眼睛惊恐的围着橘猫团团转,什么粉红泡泡,什么兴致盎然,全都统统不见,焦急地担忧着它的心上猫。
“喵呜,喵呜,喵呜!”
爵爷从来没有这么焦急的叫过,叫得江雯雯心一拧一拧地疼,爵爷是真的关心她,可她居然卑鄙地利用了这只大可爱的关心。
江雯雯躺在地上坐立难安,她感觉到大猫在她身上慌张的嗅着,想要找到她哪里受了伤。
是不是太过分了?
江雯雯愧疚地想。
她动了动爪子:要不,还是起来吧。
江雯雯收回舌头,打算爬起来当着爵爷的面跑上两百圈,证明自己的强壮,结果屁股上一股炽热瞬间将她僵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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