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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朝她笑了一下,命图公公将礼物打开。
图公公将牛皮纸打开,露出两个精致的小木盒,然后打开小木盒,里面装着一只贝壳形状的白玉药盒。
圣上拿了其中一只闻了闻,抬头问道:“这药盒?”
“回圣上,你手上那个是治疗头痛顽疾的药膏,可以涂在太阳穴的地方,缓解疲劳和头痛。”她继续解释着:“娘娘手里那个是用珍珠粉末等研制的美容药膏。”
“你自己做的?”皇后娘娘问道。
文榕榕内敛地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我皮肤长期暗沉,所以对这一方面有所研究。”她说着,垂头摸了摸自己的脸,神色黯然。
大公主轻咳一声,道:“五皇婶,这样的礼物未免太寒酸了?”
一旁的二公主也掩唇附和道:“而且啊,宫中御药房多的是这样的药膏,哪还需要劳烦五皇婶呢?”
文榕榕:“……”这两位公主到底是什么时候把自己当成眼中钉了?
“这贺礼,甚得本宫心意。”皇后娘娘却是轻轻笑了一下,又看向圣上道:“五王妃真是有心了。”
“是啊,朕也很喜欢这贺礼,别出心裁。虽说不贵重,却能看出送礼之人的心意,甚好。”圣上让图公公收好贺礼,看得出是真心喜欢。
一旁的长公主和二公主越看越生气,她们都是什么贵重买什么,可被文榕榕搞这一出,她们觉得花出去那白花花的银子,瞬间没有了意义。
后来孟筠寒也献上了贺礼,是一副山河图,是她亲手所画,祝贺大祁千秋万代,也甚得圣上和皇后娘娘的喜欢。
太子妃也送上了一段舞蹈作为贺礼,可皇后娘娘略有不满,眸中有着恨铁不成钢的责怪。她对她唯一的要求便是尽快怀上子嗣,未来稳稳坐上皇后的宝座。
她垂头,手指轻轻绞在一起。
怀上太子的子嗣?呵,她再度想起前世那一次次被堕胎的痛苦,那木棒毫不留情打在她的肚子和腰上是什么样的感觉?她记得一清二楚。
这一世,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五妹……她轻轻朝文榕榕看去,果然摆在她面前的全部是她爱吃的菜,于是她又用余光不着痕迹地扫了夏侯榆一眼,希望能早日完成心里的计划。
就在这时,太子突然朝国师看去,问道:“国师今年准备了什么贺礼?”
“清煊”站了起来,斗笠的白纱荡漾了一下,轻声说道:“回太子殿下,禀圣上、皇后娘娘,这是臣搜集燕京家家户户誊写上的祝福话,也有些人画了画、提了诗,甚为有趣。”
图公公一甩佛尘,下去将一叠纸拿了上来,交给圣上。祁顺帝看了一眼,果真是百姓们满满的诚意。
“父皇,”夏侯榆突然站了起来,拱手道:“既是百姓们的心意,不如儿臣挑几份出来读一下。”
“也好。”祁顺帝点了点头。
夏侯榆从中选了三张纸,第一张纸上写着一家三口的祝福话,第二张纸上画了一副燕京护城河边的风景画,至于第三张纸……
夏侯榆将纸放在手中,犹豫了一下,却没再念下去。
祁顺帝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了?”
“这,第三份是一封和离书。”他微微眯着丹凤眼,抬眸的时候眼中满是疑惑不解。
“许是哪家人放错了。”身旁的文霜霜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臂,轻声细语地说着:“图公公,你再换一份。”
她说完,从夏侯榆的手中看了一眼那封和离书,惊诧地捂住嘴,毫无保留地看向文榕榕和夏侯雪的方向。
“这……”文霜霜掩唇,双眸惊诧,一边看向夏侯雪一边说道:“五皇叔,你你……你怎能把小妹休了?”
她的话音一落,宴席轰得炸开了。
逍遥傻王居然把丑姑娘休了?
还故意把和离书放在国师大人的贺礼中,不就是故意要公之于众,公开侮辱文榕榕?
逍遥傻王太不把文府放在眼中了吧?
……
文老爷腾地站了起来,气冲冲地看向夏侯雪道:“五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心里气急,根本忘记了那只是个傻子。
宴席上唯一清醒的人是皇后娘娘,她瞬间就明白了太子的用意,他是真的看上了文榕榕!虽然很奇怪,但她必须阻止这件事情,文榕榕不能成为太子的人!她还要让她好生看着夏侯雪呢。
“太子妃,休得胡言。”皇后娘娘猛然站起,刚让图公公去把那和离书抢过来,文霜霜一个惊吓,和离书从她的手中掉了下来。
纸张慢慢落到地面上,文韶一个闪身就把纸张捡了起来,先看了一眼之后,又气呼呼地交给了爹,轻声道:“这五爷简直太过分了。”
文善也凑身过来看了一眼:“简直欺负我们文府没有人啊……”
“你们俩坐下,自有圣上和皇后娘娘做主。”大娘侧目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拉着老爷的手臂,轻声道:“别乱来。”
“你还说?”文老爷看了她一眼,气得抖着手里的纸张,皱眉道:“当初若不是你坚持,榕儿需要受这种罪吗?”
“圣上,请替我儿做主。”
众人皆是看好戏的神态,三王爷和七王爷坐得近,低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唯独孟筠寒的眸中猛地乍现希冀,被身侧的邵斐发觉,他一把握住她的胳膊。满是新旧伤痕的手臂,忽地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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