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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是本王胡说八道。”夏侯雪显得手足无措起来,一脸认真道:“你睡相很安稳,不打鼾不流口水不说梦话,像小婴儿一样。”
这话,说的是实话。
她原本靠着软榻睡着了,由于马车颠簸,她悠悠往旁边倒了下来,是他主动扶住她的身体。她下意识靠在他的手臂上,寻找温暖和舒适。也不知道怎得,她就寻着他的大腿,枕了下去。
他甚至怀疑她根本没睡着,是睁着眼睛的,于是他低头看了一眼。
饱满的额头下是一双合拢的眼眸,长眉舒适像蒙了舞的青山,细密的眼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动静结合,构成一副灵动的画。高挺的鼻梁之下,不染朱色的红唇,总比旁人的唇色要浅一些,似乎更粉嫩一点。
她睡得安稳,就只是枕在他的大腿上,安静得像一幅画。
“还疼吗?”他的手伸了又缩,总不能去摸摸她被撞疼的……地方吧。
文榕榕扁着嘴点头,“还疼着呢。”
没想到呢,五爷还有这样的面孔?委屈一下,他就这般手足无措起来了?是不是说明……他,是不是有一点点在意她呢?
“那怎么办呢?本王替你揉揉?”他一脸认真,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文榕榕的心里倒是先炸了起来,揉揉?揉她的屁股墩?
这人啊,一旦浮想联翩起来,脑中那股想法就甩都甩不掉了,这样会想起来,那样也会想起来,躲避不得。
五爷给她揉屁股?
老天啊,这是什么话啊!文榕榕,你好歹有些羞耻心呐,你读过的四书五经都去哪里了?
“脸怎么了?”夏侯雪又问道,看他的神情依旧是认真而纯善。
“啊?”文榕榕猛地抬头,摸了下自己的脸颊,问道:“我的脸怎么了吗?”
“怎么那么红?”夏侯雪说着,伸手摸了摸她另一侧的脸颊,又道:“怎么还有点烫呢,怎么了?”
怎么了?
五爷你可闭嘴吧!
“没,没怎么。”文榕榕伸手在脸颊扇风,呼了几口气道:“许是马车内,太闷太热了。”
“哦。”夏侯雪了然地点头:“那么我们下车透透气吧,正好吃点口粮垫垫肚子。”
文榕榕低着头嗯了一身,连忙招呼赶车的人停车,喊代荷过来吩咐了几句话,逃一般的。
其后的夏侯雪淡然也下了马车,心情出奇得舒畅。
果然,逗逗自己的小媳妇有趣得很呢。
简单以干粮垫过肚子,他们上了马车继续赶路,此次出行只带了会武功的代荷再旁伺候,还有几名护卫随行。
文榕榕曾经问过夏侯雪,为什么王府之中没有什么可信的人,就连一个贴身护卫都没有。
他说,王府的人都是皇宫的眼线,除了代荷和灵竹可以信任。
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他这是扮猪吃老虎呢,反正他最用力的助手都在紫微宫待命呢。
这个逍遥王……
文榕榕觑了他一眼,忍不住咋舌,可笑又可气。
初识那会,在她被他暗算了几次之后,她一点都没发现。
世人都说他是个傻子,可在她看来,他精明得很呢。这男人啊,坏得很,什么逍遥傻王是假的,千年狐狸王爷才是真的。
到达伯宣王藩地之时,刚过申时。
进了城门之后,文榕榕和夏侯雪下了马车行走。他们一路窝在马车内,身体都快僵硬了,刚下马车就伸展了手脚,但让文榕榕惊讶的是,此处人的穿着和他们大有差别。
沿最宽敞的大街走着,城内人都穿着番邦衣服,卖货的儿郎不好好卖货,反倒这送一个那送一个。说成民风淳朴,甚至有点过了头。
“这里的人们为什么穿成这样?”她立刻转头,向夏侯雪问道。
“皆是伯宣王所为。”夏侯雪双手负于身后,闲散地走在街上,全然不像是燕京城里那个傻王,而是一个闲散王爷,游手好闲。
文榕榕看了他一眼,心里嘀咕:难道不怕被此处的眼线看到吗?
又听到他说:“为了让王妃感受到家乡,消除她的思乡情切。刚开始城里人都闹情绪,没有人愿意配合,但王妃以自己的能力做到了,城内欣欣向荣,一派淳朴,夜里人们甚至不用担心小偷。”
“真有这样的地方吗?”她有些不信,觉得这只是表面现象。
“你感受一下,”他微微低下一侧肩膀,双手背在身后,凑到她耳边说着,声调温柔清和:“便知。”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和气息。
第59章 你想得美
话声刚落,气息环绕,犹如冬日的太阳,烫着文榕榕的耳朵。那里是她全身最敏感之处,经不得撩拨。
她往旁侧挪了挪,又觉得太过刻意,假装去看商摊上有趣的物什,然后退回到五爷身旁,随意说道:“这里卖的小玩意都和燕京城的不一样”。
零碎的暖阳照在身上,她朝他看去,眸光荡漾。
一头乌发以玉簪高高束起,不见一丝碎发,整洁干净,比之往日少了繁杂的编发,消了几分华贵。一身黑色披风勾勒着他的轮廓,比起往日,少了几分活泼,多了几分慵懒。身姿飘逸,信步人间。
这么一看,倒真有国师大人的几分影子呢。
“那个是什么?”文榕榕的眸光被街边的商摊吸引住了,拉着他的手往摊边跑去,兴致十足地看着毛绒绒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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