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快穿] 第99节
风缈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想要她圆房?
登时脸就红了,裹紧了披风,随着嬷嬷进了安明理的屋子。
楚云梨还是住在原来的屋子里,看到风缈被裹成这样进去,且她一进去,外头就守了三四个嬷嬷,一看就不许人进,先是疑惑,随即了然,孤男寡女放在一个屋中,又许久不见,现在又是有了名分的……顾氏这是对安明理不抱希望,想要让他生孩子?
生孩子这事呢,当然是嫡妻最好,可安明理对她很是厌恶,怎么可能和她有孩子,所以顾氏这是把主意打到了风缈身上。
正沉思呢,院子外又有嬷嬷进来,“夫人,王妃想要见您。”
楚云梨看了看那边屋子,这个时候叫自己走,这是怕自己打扰那边?
她起身跟着嬷嬷出了院子,快到正院的时候,又遇上了安宇。
自从第一次偶遇之后,基本每天来请安,都能碰上他,要说不是他有意,骗鬼都不信。
看到楚云梨,他微微欠身一礼,“嫂嫂。”
见她神情淡然,他笑着解释,“今日可不是二弟故意,而是母亲寻我过来的。”
这还承认了以前都是故意偶遇。
看到两人说话,嬷嬷自觉慢了点,跟得远了些,看了看嬷嬷,楚云梨问,“你这么天天偶遇,你不烦我都烦了,你想做什么?”
“嫂嫂。”安宇声音温柔,眼神也柔,“我只是仰慕嫂嫂……”
楚云梨抬脚,一脚踢到他小腿上,痛得他站立不住,弯腰想要去扶,又觉得太没面子,只得顺势靠着假山深深吸气,痛极之下,眼神里有怒意闪过,开口时还是一样温柔,“嫂嫂先去,我突然想起来有事。”
走不动道了,当然有事了。
楚云梨冷笑一声,抬步就走。
主院中今日特别安静,往日里顾氏还会叫庶女守着,今天一个都不见。进了门,屋中就顾氏一个人,且所有的窗户都是关上了的。
顾氏坐在妆台前,背对着楚云梨,看不到她的脸色,只听她道,“让你的丫头出去,我有事情与你商议。”
楚云梨挥挥手,春喜退了出去,外头的嬷嬷随即关上门,然后就是离开的脚步声。
“明理病了。”顾氏的声音艰涩,“我找了许多大夫,问了许多大夫……方才你看到风缈去他屋中了对不对?”
楚云梨嗯了一声,不明白顾氏说这些做什么,干脆沉默,听她说。
顾氏声音里满是失落,“大夫都说,明理现如今毒素入骨,生下来的孩子很可能体弱,也可能天残……但如果没有孩子,他彻底完了,我这王妃之位也不稳,还有你,你也完了。世子之位不稳,你这世子妃,想要恣意怕也很难。”
一开始她声音失落,渐渐地就冷淡起来,说到后来,已经带上了几分肃然。
楚云梨又嗯了一声。
“我有办法。”顾氏转身看向她,“如果你这个世子妃生下一个健全的孩子,如果这孩子还聪慧无比,那世子之位,兴许还能保住。”
楚云梨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可是世子身上的毒……”
让她生孩子,就是她愿意,只怕安明理也不愿意,除非给他用药……想到这里,楚云梨甩开脑子里的想法,这事没得商量!
“不能和明理,就像是你说的,明理身上有毒,你的孩子,一定要是康健的!”顾氏已经起身走到她面前,声音带着几分蛊惑,“我看安宇和你不是聊得挺好?”
楚云梨一脸惊讶,还真是……万万没想到!
“我不行。”她一口回绝。
“没什么不行的。”顾氏肃然道,“你们到如今还没圆房,难道往后你这一辈子都这么过?现如今你还是世子妃,还有尊容,等你身份没了,你还没有孩子,你这辈子,还落下个什么?”
“说起来还是我帮了你的,我让你和安宇……是给你留了退路的,如果明理的世子之位没了,八成接替他的就是安宇,如果你有了他的孩子,他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会照顾你。”
她走到香炉旁,吹燃了火折子,点上!
第145章 冲喜的夫人十一
香炉中烟雾袅袅,熏香飘出,楚云梨鼻子微动,眉心就皱了起来,“这是什么?”
顾氏没有回身,笑道,“助兴的药。看我多贴心,这东西都给你备上了,往后你再想起来,也不是你的错,算是我逼你的。”
说完,她抬步往门口走,楚云梨自然是不乐意留在这里的,见她要走,飞快上前,一把钳住她。
顾氏惊讶,见抽不回手,立刻就要大喊,楚云梨一手刀把人劈晕。顺势接住人扶到榻上,自己退到了屏风后,没多久,门口响起敲门声,然后门就被推开,一双月白色的属于男人的鞋子踏入。
楚云梨从屏风后看了一眼,果然是安宇。
只见他在屋子里四处观察了一番,发现除了榻上的顾氏之外,再没有别人,顿时皱眉,转身开门就出去了,从进来到出去不过几息。
等他走了,楚云梨紧接着打开门走出去,门外并没有人守着,也没有看到春喜,她想了想,也没去找,直接出了院子。
还是方才和安宇分别的假山旁,他正负手而立,“嫂嫂,方才你去哪儿了?”
楚云梨不理会他,问,“看到我的丫头了吗?”
安宇摇头,再问,“母亲为我们安排的,嫂嫂为何要逃?”
他上前两步,想要拉她的手!
楚云梨退后一步,皱眉问,“我想不明白,天底下那么多女人,你为何要……”
“我大哥从小聪慧,习文习武都好,得父王夸赞,你是我发现的第一个不喜欢他的人。”安宇笑容温柔,“我仰慕嫂嫂。”
“你不过是想和我有关系,借此打击你大哥,从而觉得你能压过他,比他厉害。”楚云梨毫不客气戳穿他的心思。
“我心悦嫂嫂。”安宇再次上前,“其实我也不想由母亲安排……天色还早,不如我们去外面酒楼?”
他走到了楚云梨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再次伸手想要抓她的手,楚云梨抬脚,狠踹了过去。
这一回,边上没有假山,且她这一脚根本没省力,踹得安宇直接蹲到了地上,痛得他面色扭曲。
楚云梨居高临下,不屑的看他一眼,“你敢再碰我,我剁了你。”
等她回到院子里,安明理的屋中却传来女子的惨叫声,门口的嬷嬷飞快打开门进去,楚云梨也跟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不着寸缕的风缈,正一脸痛苦的捂着胸口躺在地上。
安明理有些无措的靠在床上,看到门口的楚云梨,眼神恶狠狠的瞪了过来,此时他的身上只剩下一条裤子,病了这许久,漂亮的肌肉已经没了,身子瘦削,看得到他胸前的一根根肋骨,真的是个病人了。
“姨娘,这是怎么了?”嬷嬷上前去扶,问出的话却严肃。
风缈满脸都是泪,“明理,他控制不住手脚。”
所以,这是被踹下来的?
楚云梨嘴角忍不住勾起,又勉强压下,“赶紧扶姨娘起来。”
手忙脚乱的拿披风把她裹了,几个嬷嬷对视一眼,面上都带了些苦色,王妃可是吩咐要尽快,世子已经病了好久了,要是那边废世子的旨意下来,那再有孕也来不及了。
楚云梨撑着下巴,“其实呢,我这有个办法。”
几个嬷嬷看了过来,眼神期待,“世子控制不住手脚会伤着姨娘,那不如把他捆起来?”
“奴婢们不敢。”
不敢,那就算了。楚云梨摆摆手,转身离开,反正也跟她没什么关系。
她回了房,睡了一觉,醒过来后听到夏喜禀告说,风缈已经在门外等了许久,非要见她。
风缈已经换上了一身素衣,进来先请安,又道,“夫人,世子那样,怎么办?”
这么着急?
楚云梨有些疑惑,“世子怎么会把你踹下床的?”手脚不受控制,最多就是颤抖得厉害些,拿不了笔做不了精细的事情。这床上,最多就是想摸眉毛摸到下巴,怎么就能把人踹下床呢?
风缈垂下头,不自在的扯了下脸上的面纱,“可能是太久不见,世子没认出我来。”
看她扯面纱,楚云梨恍然,原来是那脸和身上的痘疤吓着他了,或者是,恶心到他了?
平亲王世子自小就得宠,吃穿用度无一不精,不好看的东西都不敢往他面前摆。
但是风缈不同,这可是他想要娶回家珍视一生的人,原来真爱,没了绝美的容颜之后,也不过如此。
“就是我白天说的那个办法。”楚云梨笑吟吟提议,“捆上,要是怕他还不乐意,你还可以用上助兴的熏香。”
风缈脸顿时就红了,“夫人为何要帮我?”
“你们是有情人,我想要帮你们长相厮守。”楚云梨摊手,“说句实话,就你这毁了容貌的,如果世子不喜你,而你又没留下孩子的话,王府兴许容不得你了。”
风缈面色一白,其实她自己也隐约知道,所以她才会求到楚云梨面前,这房是必须圆了的。方才楚云梨在嬷嬷那边说的话,她在里面都听到了。她有些为难,“可是这些药……我出不去。”
还是想要让她帮忙,楚云梨可不接这茬,摆摆手道,“那是你的事。”
两人正说话,夏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夫人,奴婢有要事禀告。”
“你去吧。”楚云梨打发了风缈,这才让夏喜进来,“春喜回来了吗?”
夏喜忙道,“回了,还有些晕,回去歇着了。”她有些急切,“夫人,正院那边传来消息,王爷方才回去陪王妃用午膳,然后……叫了水,王爷似乎很生气,还让王妃禁足反省。”
那主院中,能去的男人除了几个庶子,就只有王爷了。
“奴婢打听了一下,据说王爷大怒,斥责王妃不择手段。”夏喜压低声音。
不择手段?
想也知道顾氏闻过熏香后,该是那什么的,所以很容易让人以为她是邀宠,有安明理受伤在前,她这模样,怎么看都像是自己还要拼命生下一个嫡子。
想明白这些,楚云梨噗嗤笑了。
其实是安宇警觉,要是多留一会儿,这……不敢想不敢想。
到了晚间,风缈去了安明理的屋子,烛火亮了大半晚上,等到翌日早上楚云梨进去,就看到床上搂在一起的两人。
确切的说,是风缈紧紧扒着安明理的肩。
听到动静,安明理睁开眼睛,最先入眼的就是下巴处的女子手臂,白皙细腻,如果没有上面的痘疤的话,该是赏心悦目的。他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抬眼就看到坐在桌前的楚云梨。
他不能说话,只眼神淬毒一般从她身上寸寸扫过。
“这是母亲的意思,想要你留下孩子。”楚云梨撑着下巴,“还有个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说。母亲呢,昨儿下午被禁足了,想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安明理自然是不能问的,楚云梨也没要他说话,继续道,“王爷说她不择手段。”
“这里头的内情吧,其实我知道一些,”她笑了笑,“昨天母亲让风缈穿成那样进来,就是为了让她给你生孩子。至于我,去给她请安的时候,她说想要你的位置稳固,我必须得生下一个康健的孩子,当场就点了加了药的熏香……就是昨晚你们用的那种。然后你知道进来的人是谁吗?”
听着这些,安明理瞳孔几度变幻,眼神恶狠狠扫视她浑身上下,楚云梨失笑,“进来的可是你那好二弟,说起来,当初还是他把我娶进门的。”
风缈听到声音,也醒了过来,看到楚云梨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尖叫一声,拿被子蒙了头。
安明理垂下眼,不知他听了没,楚云梨继续道,“你喜欢风缈,不过是因为她救你一命。当初你昏迷不醒,我义无反顾带着嫁妆嫁进来,嫁进来当夜你就清醒了,冲喜把你救了回来,说起来,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吧。”
又叹,“真是同人不同命呀!”
怎么张莹雪的救命之恩,再没有人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