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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就粗略看了几眼,想喂食逗那海东青时,被鹰老三阻拦了,“海东青可不比寻常鸟雀,少爷要是这么对它,那可真是辱没了这凶禽。”
陈译禾一听也是,丢了手中的鸟食,准备走时,忽听院门口一阵吵闹声。
有人踹门而入,“鹰老三,你今天说什么也得再给我弄一只海东青出来!凭什么他陈译禾能买我就不能……”
来人也是少爷模样,骂骂咧咧地进来,一见陈译禾就哑了声。
“这人是谁?”陈译禾问道。
小厮道:“这是李家少爷,单名一个福字。少爷成亲那天,李府有事,只是派人送了贺礼。”
陈译禾明白过来了,这就是原主的狐朋狗友之一,同样商户出身,几年前陈家家财被这一家子败得差不多了,没少受他李家奚落。
可偏偏没多久陈轻语就嫁进了宫中,陈家很快又起来了,财力虽说比不上他李家,但架不住背后有个贵妃做靠山,这就又把李家压下去了。
李福很不服,再加上同样是纨绔子弟,虽然都游手好闲,只会吃喝玩乐,但陈译禾外在比他俊俏,家里管的严,从不眠花宿柳。
李福每次酒醉青楼时,甚至会被他爹以陈译禾为例子教训,这就让他更看不惯陈译禾了。
同样是不务正业的公子哥,你怎么能偷偷洁身自好呢?
所以他施计将原主骗去了青楼,把人灌醉了酒,哄得人一掷千金买下了花魁。
接着就是原主迷糊跌下楼梯,摔了个半死。
事后,陈金堂带着仆役去李家大闹了一场,扬言要是自己宝贝儿子有事,就让他李家一家子陪葬,也是因为这事李家人才没敢亲自上门贺喜。
陈译禾伤势刚好就成亲,这还是第一回 见李福,上下看了他两眼,把人看得直发毛。
士农工商,虽然都是底层商户,但陈家到底是出了个贵妃的,要是陈译禾真的出了事,陈家还真能让他们一家子陪葬。
李福有点怂,但想着陈译禾人傻钱多,说不定几句好话就能骗过去了,挤出个笑道:“这不是陈兄吗……怎么有空亲自出门?”
说完他呸了一声,往回找补道:“我是说陈兄不是刚刚大婚吗,怎么不在家陪着小娇娘。”
陈译禾充耳不闻,指着笼子里的海东青睥睨着他问道:“你想要?本少爷让给你?”
鹰老三可是说过了,这猛禽本来就不好捕获,更何况是千里迢迢运到南方来,他年纪大了,不打算继续走南闯北了,这是最后一只海东青。
“没……这鸟这么凶猛,当然得配陈兄才好。”他是想要,但这会儿心虚不敢直说,只能谄媚拍马屁。
不拍不行,他老爹说了,陈家这是忙着婚事才没和他算账,千万叮嘱了不准他再去陈译禾眼前晃荡。
“你的意思是说我太凶狠不讲理?”陈译禾挑眉反问,不等他狡辩,一挥手道,“给我打。”
跟着他的小厮护卫们一窝蜂涌了上去,按着李福就是一顿胖揍,李家下人硬是不敢还手,连着一起挨揍。
把人揍得鬼哭狼嚎、满脸是血,陈译禾才让人停了手,一撩衣摆蹲在他跟前道:“知错了吗?”
“知、知错了!”李福牙齿被打落了两颗,说话有些漏风。
嘴上这么说,心里则是犯了迷糊,陈译禾好说话,重感情,明明一直把自己当亲兄弟的,怎么忽地动起了手。
他怕是陈家父母狠了心要整治自己家,虽然奇怪但不敢多耍心机,哭着认错。
“海东青还要不要?”
“不要了……”
“不要了?”陈译禾脸又沉了下来,“你看不起本少爷买的鸟儿?”
说罢挥手,又让人把他揍了一顿。
李福不敢还手,嚎叫着道:“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陈兄!陈大爷……”
好不容易陈译禾让人停了手,他那张脸已经被打得亲妈都不认识了,哭哭啼啼道:“你又没出事,还得了一个绝色花魁,也不算吃亏……”
“嗯?”陈译禾语调扬高。
李福立马闭嘴了。
原身是失足滚下楼梯摔死的,陈译禾就是想□□都找不着仇家,只能先简单教训下李福。
他揍完了人,想起小厮说过的李福时常流连青楼,再看他就开始觉得脏了,这要是染上了什么病……
“还不滚?”他道。
李福被仆役扶着往外走,一步一惨叫,陈译禾听着觉得油腻又矫情,道:“再叫让人把你嘴巴封了!”
李福龇牙咧嘴地没敢再叫出声,今日被打这一顿他也没处说理,只能咬牙认了,但是又怕这事儿没完没了,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道:“我真的没想害你,带你去青楼也不是我的主意,那是别人给我出的主意……”
按李福所言,那天他与原身赌钱赢了几百两银子,又去流鸢楼风流了一晚上,次日一早被他爹捉了回去,一个铜板都不许账房再给他。
被困了两天,原身派人来喊他,说自己花了一千两买了只海东青。
李福脸上带着笑,心里则是因为他的大手笔嫉妒得要发狂。
拒绝了原身,去戏院听戏时恰好见人在演贵妃,一时恼怒把人家戏院砸了,指桑骂槐叫骂了半天,被一个年轻人喊住了。
“什么样的年轻人?”陈译禾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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