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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就默默跟着陈译禾往前走,走着走着落后了他半步,抬着眼眸偷偷打量他。
他们也几日未见了,苏犀玉心里有点想念,还有点担忧,视线落到他缠着棉布的右手上,也不知道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盯着他的手看了会儿,又移至他腰间缓缓往上打量,他穿着的是前两天刚裁好的新衣,锦衣玉带,腰身明显,头发高高束起,径直思索着事情往前走去,很是入神的模样。
苏犀玉看得出了神,一个没留意,脚下忽地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哎呀”一声往前倒去。
陈译禾闻声迅即回头,恰好接了个满怀。
他今日回来还没和苏犀玉单独相处过,现在感觉怀中柔软舒服,抱着就不想松手了,道:“投怀送抱呢,是不是想我了?”
苏犀玉脸唰得红了,扶着他胳膊站了起来。
旁边的丫鬟见人没事,提灯蹲下去看了看,惊讶道:“是少爷养的那只乌龟啊,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一提这陈译禾想起来了,苏犀玉刚嫁过来时也踩着这东西滑了一脚,还差点摔进荷花池里。
他笑了一声,蹲下去摸了摸苏犀玉的脚踝,站起来后叹息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脚都崴着了?”
说罢,将人横抱了起来。
苏犀玉一声惊呼,下意识搂住了他脖子,忙道:“你的手……”
“早就不疼了。”陈译禾道。
一旁的丫鬟听苏犀玉脚崴着了,马上就要去喊大夫,被陈译禾喊住了,“没事儿,待会儿把药酒拿过来揉揉就好了。”
丫鬟们这才停住,忙打着灯笼在前面带路。
一行人着急的着急,抱人的抱人,只有苏犀玉莫名其妙,她动了动脚腕感受了一下,道:“我脚不疼啊。”
“嘴硬。”陈译禾亲昵地与她碰了碰头,道,“明明都肿起来了。”
丫鬟一听,带路的步子更快了。
苏犀玉则是更茫然了,她小腿微微翘了下,可是人被抱着,只能看到自己脚尖,想摸摸看也是够不着的。
没一会儿就到了屋内,陈译禾直接将人放到了桌子上。
苏犀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现在屋里可还有丫鬟们呢,怎么又把她放桌子上了!
陈译禾按着她不许她动,拉过椅子坐了下来,抓着她的脚把鞋袜脱了,“咦”了一声道:“怎么没肿,是我看错了吗?”
边说边往她脚踝上摸去,入手柔滑,在踝骨上揉了两下道:“哦,是骨头啊,我还以为是肿了。”
他说得一本正经,丫鬟们都信了,将刚找出来的药酒又放了回去。
要不是他脸上带着促狭的笑,苏犀玉就要信了。
她脸颊飞上红霞,脚在陈译禾手中挣了一下没能挣出,低声道:“我都说了不疼了。”
“那可不一定,万一是另外一只脚呢?”
陈译禾说着,将她另一只脚上的鞋袜也脱去了,抓着脚踝上下摸着,道:“哦,这只也没有肿啊,那可能真是我看错了。”
苏犀玉被抓着脚很不自在,想抽回来,可是陈译禾不让,她有点恼羞,道:“我早就说了没有崴着,你还不信。”
“你什么时候说了我怎么没听到?我就见你搂着我脖子了,搂得那么紧,我还以为多疼呢,可真是急死我了。”
苏犀玉被他说得无地自容,两只脚踝都被抓着按在了他腿上,热气从脚底板直往上涌,红着脸咕哝道:“你还假装,明明是你故意的!”
“我故意什么?故意抱着你?”陈译禾反问她,苏犀玉被问得更不好意思了。
这还不算,他又用恍然大悟的语气道:“我知道了,刚才摔倒其实是你假装的,就是想赖我,让我抱你,是不是啊?”
几个丫鬟听到这里,低着头对视了一眼,默默退了出去,将房门关紧了。
苏犀玉被他当众诋毁,脸红得不成样子,见人都走了才敢抬头,道:“你恶人先告状!”
“讲不讲理啊,我抱你回来是我吃亏,怎么我还成恶人了?”陈译禾故作叹气,道,“行吧,你不讲理,那咱们去找爹娘,让他们评评理看谁是恶人。”
不等苏犀玉反对,他揽起苏犀玉的腰作势要把她往外抱,苏犀玉哪敢这么往前院去,手掌撑着桌面往后退,脚也蹬着他不让靠近。
她惊叫着胡乱蹬了几下,忽觉得脚下一硬,也不知道碰到哪了,下一刻双膝就被按住了,陈译禾脸色很僵硬,紧按住她小腿道:“别乱动。”
苏犀玉还当他是怕自己踢他,与他谈条件,“那你不要去找爹娘。”
“骗你呢,咱们小两口的事去找爹娘干什么。”陈译禾撩了下衣袍坐了回去,抓着苏犀玉的小腿将人拖了回来。
他咳了一声,道:“被你骗了就骗了吧,谁让我是做人夫君的,就吃了这个哑巴亏。”
苏犀玉被冤枉成了骗子,还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哼了一声作为回应。
陈译禾听她这声音软绵绵的,勾得人心猿意马,静了下神,才抬头看着她道:“别撒娇了,我有事问你呢。”
苏犀玉想说自己才没撒娇呢,可是说不过他,怕他一直纠缠这个话题,不情不愿地忽略了这话,“你要问什么呀?”
“我就是好奇。”陈译禾抓着她两只手一起搭在她膝上,道,“我记得你说过,你哥哥对你很好,那当初你被苏家人关起来,他就眼睁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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