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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宏帝摆手制止他,道:“做错事就该受到处罚,越是无知越该如此,否则以后岂不是会变本加厉?就按陈译禾所言,来人。”
“陛下!”苏铭祠着急,“请陛下看在她是个姑娘家且还未出嫁的份上饶她这一次!”
“苏爱卿,教女无方……”明宏帝看着苏铭祠摇头,“回府好好自省吧。”
苏铭祠脸色僵硬,只能眼睁睁看着俞杨叫喊着被人押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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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离开时,陈译禾单独被明宏帝喊住了,他暗示道:“不可太过分。”
陈译禾笑,“陛下放心,别人不招惹我,我才懒得给自己找麻烦。”
明宏帝扫了他一眼,又说道:“过几日等苏犀玉好了些之后,带她进宫来给你姐姐看看,顺道跟我说说你给郝将军弄的那些东西。”
“这是肯定的。”陈译禾道,“正好我还有些疑惑要请姐姐帮忙解答。”
上回见陈轻语太着急了,只来得及说了一两句话,婚书的事情提都没提呢。
明宏帝:“……行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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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铭祠却是羞于面对周坛礼,所以慢了几步,恰好碰上了年纪大腿脚慢的郝老太傅。
老太傅看着苏铭祠笑眯眯道:“苏大人真是爱女心切。”
他是听了陈译禾与俞杨的那些话才明白了,为什么穿金戴银的小夫人落下了山崖,许久都没人找来,原本不是人家夫家不重视,而是根本就不知道人掉在了山崖下。
再联想苏犀玉的身世与今日看到的苏铭祠对两个女儿的态度,更是心寒。
苏铭祠不知道他认识苏犀玉,还当他真的是在说自己疼爱俞杨,忙拱手道:“小女无知,请太傅大人大量不与她计较。”
老太傅和蔼地笑着,道:“确实是无知又蠢钝,该好好管教才是。”
说罢摸了摸袖中那块小巧的白玉牌,径直往前去了,徒留面红耳赤的苏铭祠,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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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犀玉觉得哪里都痛,比先前没抹药时还要痛,尤其是右手臂,几乎抬不起来了。
被钱满袖拉过手时,低喊了一声出来,把钱满袖吓一跳。
“怎么了这是?我看看。”钱满袖不由分说地掰开了她的手掌,看见了她掌心的擦伤,“怎么手上也有伤?”
钱满袖心疼坏了。
她今早才知道苏犀玉回来了,喜滋滋地过来打算带她去见陈轻语,看见她脸上和手背上的伤时已经惊讶过一次了,哪知道她手心也有。
苏犀玉也不想她担忧,搬出了陈译禾想好的借口,道:“跟脸上的伤一样,都是前几日马车被冲撞了碰伤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是容姑娘家的马车吗?以后还是用咱们自己家的,咱们家的可没出过事……”
钱满袖絮叨着,在苏犀玉掌际轻轻抚摸了下,问:“还疼不疼啊?”
问了又不等人答,吩咐下去道:“去宫里请个御医过来……”
“不用,已经看过了。”苏犀玉连忙阻拦她,“夫君找的大夫,都开了药了,抹上几日就好了。”
钱满袖嘟囔着非要请最好的大夫来,苏犀玉怕她一直想着这事,正好她正想着陈译禾进宫的事儿,就道:“又不是什么大伤,这就去请了御医,回头别人又要说咱们家了,万一再惹陛下不高兴就不好了。”
“嗨,皇帝哪能跟咱们计较这个!”钱满袖来了劲儿,大大咧咧道,“我前几日去见你姐姐的时候还见了皇帝了,跟以前在咱家一样,见人就笑,还让我陪着你姐姐在宫里住几日。”
后面她就没好意思说了,她怕自己冲动又给陈轻语丢脸,这两回进宫都谨慎的很,一点儿都不敢乱走,觉得很不自由,所以推拒了。
“在咱们家?”
苏犀玉对以前的事知道的不多,陈译禾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还没跟她说。
钱满袖见她好奇,就跟她说了起来。
“当初他还是太子呢,被你姐姐捡回去的时候满身泥,半死不活的,养了好几天才给救回来。”
“说话文绉绉的,懂的还多,知府上门非说你爹打死了人要抓起来,你爹自己都晕乎乎的不知道咋回事,结果他问了几句,三言两语就把你爹的冤屈洗刷了,还真就是被人陷害的。可能耐了,知府都被他唬住了。”
“人家不是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吗,你姐姐看他没地方去就想让他入赘进来……”
前面苏犀玉还听得认真,到最后一句就有些惊诧,“这、这是不是不能乱说?”
“没事儿,他自己都答应了呢。”钱满袖满不在乎道,“那时候你姐姐脾气还很差呢,嗨,都是跟我学的……不过皇帝性情真好,你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可听话了。”
苏犀玉觉得她这话说的有些不敬,不过是在自己家没外人,就由着她了。
钱满袖回忆着以前的事情跟苏犀玉说了一些,什么查黑心贪钱的掌柜的,带着姐弟俩去收无赖村民的租子啊,整治家里生意铺子等等,说着说着伤感了起来。
“哎,怎么就当了皇帝呢……”
当了皇帝三宫六院的,还不如就是一个普通读书人入赘到自己家呢,那女儿也不用离家了,更不用跟一帮子妃嫔争一个皇后的位置。
苏犀玉看她不开心,急忙安慰她道:“现在不是感情也很好吗,谁都知道陛下最宠爱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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