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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停顿,看到乔桐影脸色大变,笑眯眯的看着宋家主母,“婆婆,你说怪也不怪,这事不光是我的丑闻,明显还有大少夫人的啊,合着这事我们院里的刘妈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反倒是大少夫人院里的这花那红的都知道,这不贼喊捉贼,婆婆掌管宋家,家大业大,这点都分辨不清?”
乔桐影脸色一白,指着她咬牙切齿:“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故意栽赃我自己!”
李玉婻双手一摊,“那我也奇怪啊,我在院子里好好的,怎么我都不知道夫君那里有大少夫人的钗子,反倒是大少夫人的这些女婢先知了呢,敢问哪里学的周易,可否给我也算一卦?”
“你、你胡说!”
乔桐影急躁的跺脚,跑到宋家主母身边撒娇。
宋家主母虽厌恶宋颐及跟他有关的一切,但维护宋家,却是她心中的头等大事。
刚才玉娘一番话,她就像是醍醐灌顶,这才发现差点被儿子跟外甥女带偏。
她瞪了这几人一眼,转身吩咐身边的丫鬟问问情况,没一会便知道了答案。
再想想之前外甥女曾想过要嫁给宋颐,这事到底谁传出来的,简单明了。
差点让这俩祸害害了她,害了宋家。
宋家主母仗着自己与宋财来是结发夫妻,共患难过,可如今宅子女人太多,哪一个不虎视眈眈,若因为他俩让自己地位不保,可真是……
宋宝成心思简单,不会想娘到底在忧愁什么,他过去抱住娘的大腿,不停的求着。
“娘,把玉娘给我吧,她那么漂亮,让宋颐睡了太便宜他了,娘,娘……”
真是个没断奶的大龄婴儿。
那边乔桐影见姨母脸色不对,扒着宋家主母的膝盖哭:“娘,您不能不管我,都是这个贱女人害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娘……把这个女人赶出去吧,没了她,家里不就没事了。”
李玉婻伸手捡起一片茶盏的碎片,抵在了脖子上。
“我是夫君宋颐明媒正娶的妻子,在宋颐没回来之前,我不可能跟宋宝成,更不可能被你们赶出去,这里这么多人,婆婆,就让宋家丑闻再猛烈一些吧。”
宋家主母脑仁疼的厉害,身边两个哭的,那边有一个不断将她推到风口浪尖,她一时间脑瓜子嗡嗡的。
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阻拦声,紧接着宋颐一声声“玉娘”又传了过来,宋家主母心焦不已,眼前一花,就晕了过去。
这下祠堂更加热闹了。
宋颐刚回到靖城县时,在茶棚歇脚,拿着手里刚赚到的银子,正想着要给玉娘带点什么,就听到了有人议论宋家。
“听说了吗,宋家出了腌臜事了,前段时间不是宋家长子跟宋十九都成亲了吗,两人都喜欢乔桐影。”
“听说了,怒发冲冠为红颜嘛。”
“现在又出大事了,宋颐的房间里,发现了他大嫂子的钗子,而宋宝成又跟宋十九娶的娘子,那个啦。”
“真的假的,叔嫂、大哥弟妹的,带劲,嘿嘿嘿……”
宋颐这碗茶没有喝,他猛地推开桌子,快步向城内跑去。
周围茶客看过来,有一人说:“这不就是故事的主人公吗?”
众人立马禁声。
宋颐回到宋家,听桃鸯说玉娘被主母带去了祠堂,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
刚进门便见到玉娘握着茶盏碎片,信誓旦旦的说出了那一席话。
宋颐三岁没了娘,孤苦伶仃活到如今,玉娘还是他头一个遇到将他与生命同等对待的女人。
他一下子有了归属感。
宋家主母晕倒了,大家一拥而上,都去管她了,没人理会他们俩。
宋颐跑过去一把将玉娘手里的碎片夺过来丢掉,红了眼睛检查她的脖子、全身,确定没有伤痕后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玉娘……”
“对不起,我来晚了……”
李玉婻见到他这张脸的瞬间,就感觉心安。
多少次自己身陷囹圄,是秦弦润过来救她。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着迷的望着他:“夫君……我们回去。”
他们卿卿我我的一幕落在了乔桐影眼里,妒火中烧。
夜晚降临时,李玉婻依偎在宋颐怀里,细长如玉的手指轻抚他的眉骨,细腻若脂的肌肤紧贴他的,浑身懒散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风情。
刚一番柔情蜜意,宋颐忍下又升起来的冲动,隔着被子抱着她的腰,贴近自己,“这两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告诉我好不好。”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大少夫人让我过去,我过去后却被她的丫鬟带到宋宝成那里,与他刚见面没多久,她就带着几个丫鬟进来,说我们有奸/情。”
宋颐不觉收紧了怀抱,她虽三言两语,可实际发生,又该是何等凶险,玉娘只不过是个柔弱的女子,今日都拿凶器以自杀相逼,若他再晚来一步……
李玉婻说的含糊,是因为她在遇上宋宝成想对她动手动脚时,想都没想,一脚就踹了过去,虚胖的宋宝成连退几步,倒在了椅子上,并吓呆了过来捉奸的乔桐影。
不过,一想到今晚的宋颐的主动,激烈程度,她心中就欣喜不已,环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喉结,然后将脸贴在上面:“我当时怕极了,夫君,宋宝成还跟婆婆说要我,可玉娘跟了夫君,就是夫君的人,怎么可能再跟他人有染,当时,我想要轻生也要保住夫君的名声,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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