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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我高兴的都纵欲过度了,怎么不高兴了。”
李玉婻勉强掀了掀眼皮,“帮我揉腰。”
桃鸯转移位置,帮她按腰,嘟嘴道:“宋公子可真不知道心疼人。”
李玉婻脑中不自觉回想起昨晚来,分明昨晚喊停的是宋颐,她笑道:“你怎么不说是我不心疼他啊。”
桃鸯一噎,顿时明白,向她投去佩服的眼神。
她转念一想,既然大局已定,那回去也是近日的事了,宋公子该如何处理?
“公主,回去的时候,要不要带着宋公子一起回去啊。”
李玉婻仔细想了想这个可能性。
带着宋颐回到公主府,然后向他宣布:你其实只是本公主的一个面首,这公主府是有驸马的。
然后再把秦弦润喊出来,笑眯眯对他们俩道:往后,你们要兄弟相称,互相帮助,打造和谐后宫。
呵呵……
不要。
绝对不要。
从阴差阳错跟宋颐成亲,到现在。
她一直看着那张脸,把自己的不甘与依恋,投在了宋颐身上。
最渴望的那个男人,就像是挂在天边的月亮,看得到,却吃不到。
秦弦润成了她的驸马,还整天带碧落那个小蹄子在身边,她也忍了。
体谅嘛,他全家被杀,一时间从最高处跌下神坛,成了罪臣之子,又被女人抢来抢去,接受不了也正常。
只要他不跟那个碧落发生关系,她全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到最后,秦弦润不光不跟她亲近,还想要害她,这她忍不了!
逃跑的路上,她带出来的侍卫全都战死,就剩下她跟桃鸯,有时两天吃不上东西,有时三天不能睡觉,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如果爱一个人威胁到了自己的生命,那不叫爱,那叫找虐,苦着长大的李玉婻没有找虐倾向。
可是内心深处,总还是有留恋,不愿割舍,总愿意相信他们还有一个未来,那毕竟是照耀了她最苦难时期的暖光。
这就导致了爱与恨在她心中交织,无法释怀,最后化成了跟宋颐的纵情,极致的快乐,可以让她忘却一切,以为自己已经获得了圆满。
可现在她眼前的宋颐越发的清晰,他不再是秦弦润的替身,只是宋颐。
宋颐的优点缺点,鲜明的摆在那里,十分通透,而秦弦润,她看不透他。
“其实我有点后悔了。”李玉婻低低道。
“为什么?”桃鸯不解,驸马都那样了,还要他作甚,直接回去,把宋公子扶成正夫,不行专门在驸马面前跟宋公子你侬我侬,气死驸马得了。
“宋颐若是没遇上我,娶个正儿八经的过日子的女人,应该比这更好,他这样的人,又怎么能接受我有驸马。”
桃鸯纳闷:“可是宋公子对您也很好啊,看得出他很爱您。”
她偶然见过宋公子搂着公主帮她洁面、擦手甚至洗脚,那语气动作,要多小心就多小心,要多温柔就多温柔,还低声诱哄着,像对待小婴儿,眉眼中的爱意不似有假。
而他怀里的公主,也是她从未见过的慵懒娇憨的姿态,什么时候公主撒过娇,她都一度以为公主不会撒娇,是钢铁公主。
“就是因为我觉得他对我很不错,所以我才不会带他回去,他是一个有尊严的男人,我宁愿他忘了我。”
桃鸯心中小声哔哔:为什么啊,宋公子那么爱公主的啊!
但公主说的对,哪里有铮铮男儿愿意去做面首。
“那公主怎么办?”
“办法会有的。”
她想要让宋颐主动抛弃自己。
她只需要显露一下本身性格的一两点,就足以让他厌弃。
她有这个信心。
反正他不也最看不上自己吗,还说自己老奸巨猾。
正说着,突然有人闯了进来,桃鸯立马出手,按住了来人。
李玉婻一瞧,竟是乔桐影。
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脸上还带着几处伤痕,眼睛红肿,像是哭过。
“大少夫人?”李玉婻装作惊奇的唤了一声。
桃鸯退开。
乔桐影起身往前爬了几步,抱住了李玉婻的腿,哭道:“玉娘,救救我吧,宋宝成打我,姨母也打我,我不能再在那里受欺负了玉娘,让我留在这里好不好?”
李玉婻皱眉,嫌恶的看了眼自己的腿,不经意道:“是你当初选的宋宝成吧,因为夫君是庶子,你看不上,现在又是何必。”
乔桐影苍白的小脸掉下泪珠:“不是的,是姨母逼我的,我本就寄人篱下,哪里有什么选择权,我跟十九表哥自小一块长大,青梅竹马,心意相通,若不是因为我,玉娘你还在街上流浪呢。”
这是求人的态度?这一踩一捧的求给谁看呢?
李玉婻厌恶,“放开我。”
“玉娘,帮帮我吧,我知道你很聪明,你帮我我也帮你,我正好知道一个宋宝成要害十九表哥的事。”
乔桐影仰着小脸,凄楚的望着她。
李玉婻扫了一眼,眼底竟是红血丝,看来被折磨的不轻。
“我可以帮你。”李玉婻淡淡道。
“但你也要帮我做事。”
乔桐影垂首,低低啜泣:“好,我什么都答应你。”
李玉婻安排了桃鸯,让她帮忙关照乔桐影,乔桐影也说了宋宝成准备跟知县儿子联合,阻止这次宋颐参加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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