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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这样就可以。”
    “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
    巧克力球在入口的瞬间就融化,从意识不对到捂住喉咙的短短瞬间,口腔里就传出辛辣且醇香的味道,液体融化巧克力的外壳,顺着喉管一路向下,流进胃里。
    “没什么啦,不要这么紧张嘛,只是一块我从命案现场捡的酒心巧克力而已。”太宰治展示手里的糖纸,“看上去巧克力里的白酒浓度有些高,柯南你是不是醉了,好快啊。”
    我喝醉都怪谁啊!
    柯南止不住地咳嗽,但是已经无法阻止酒精被胃袋吸收,本来就因为感冒而沉重的脑袋愈发昏沉。他感觉视线模糊,头重脚轻,四肢也开始慢慢被拉长。
    等等、慢慢被拉长是什么鬼啊!
    不会是要变回工藤新一了吧!
    柯南的思维清醒片刻,他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抬头却发现太宰治的脸出现了重影,头重脚轻到无法走直线。好心的太宰治把柯南提到幕帘后面,不知道从哪变出一套浴衣丢在他身上。
    “新一君,不要着急,先让我推理完你再走。”
    他和柯南的动静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在太宰治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时,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他显然是习惯了这样的视线注目,只是轻轻一笑:“啊,我刚刚捡到了一块酒心巧克力,喂给柯南小朋友吃掉了。”
    他没有看漏在提到巧克力时,雅美小姐片刻的紧张。
    “我有点烦了,也不想继续和你们周旋下去。”太宰治摆摆手,“人是雅美小姐杀的呢,雅美小姐虽然看上去瘦弱,但是把这位死者少爷按进水里的力气还是有的。”
    太宰治忘了菊本清的名字,顿了顿再接着说:“这位少爷虽然家里是做酒的,但是他本人滴酒不能沾,一颗高浓度酒精的巧克力足以把他迷晕。啊我认识他的父亲,想得到这个消息并不难。”
    之前安室透的推理中,确实是一位比菊本清瘦弱的人把他迷晕后再杀了他,因为温泉池边水花溅起的范围很少,只有被按进水里没力气的人才会出现这种情形。
    太宰治说得没错。
    “我记得雅美小姐带了一堆零食来的吧,之前还在接待处撒了一地。安室先生,你不如去翻翻雅美小姐的背包,说不定还能找到剩下的巧克力。至于我,我这种善良无辜的市民可不可以去睡觉了呢?”
    他是港口Mafia,根本是与口中的善良和无辜无关的恶魔吧。
    安室透能听出,其实太宰治早就知道是谁杀了被害人,只是出于看热闹的心理才会在这里看他们绞尽脑汁模拟出杀人的场景。恶趣味让他选择当一个看客,把他们当成一出精彩的戏,只是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他似乎又觉得无聊才会一口气戳穿这场闹剧。
    只是他说的话确实符合推理。
    安室透遵循太宰治的推理,从雅美小姐的包里搜出了决定性的证据,于是那边乱作一团。
    太宰治才不管那边的否认懊悔和哭喊,他转身又进了屏风后面,倚靠在墙壁边沿:“新一君,你换好衣服了吗?”
    一切都在太宰治的预料之内,在屏风后,果然是已经暂时恢复成十七岁的工藤新一。
    他脸上还带着酒醉的酡红,需要集中精神才能保持大脑正常运转。工藤新一大口喘气,即使冷汗直流也对太宰治保持警惕。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工藤新一的?你怎么让我恢复的?”
    “这些都不重要,新一君。重要的是,你的朋友荻露,一会也会出现在这里。”
    太宰治依然嘴角噙着微笑,然而这与初见时的客套不同,工藤新一从他的笑容里看见的是鲜血和枪火,是地狱里最深处的淤泥。
    是了,这个人一开始给他的感觉就这么奇怪,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
    太宰治才不在意工藤新一心里在想什么,他小声抱怨:“荻露差不多也快回来了,我可不希望你以小孩子的面貌出现在他面前。”
    荻露不是知道他从工藤新一变成柯南了吗?
    工藤新一不理解这其中有什么差别,他不知道作为八岁小孩子的柯南是[拒绝]荻露的存在的。
    温泉山庄里只有柯南的年龄小于十岁,当荻露出现时,只有柯南看不见他,拒绝他的存在,听不见他的声音也触摸不到他。
    荻露就像被隔离在柯南的世界之外。
    即使荻露自己说不在意,但被看不见的屏障隔离和被抛弃有什么区别。荻露的脸看似面瘫面无表情,但太宰治知道这张脸有多好懂,到时他肯定又要一副哭出来的受伤样子。
    想想就觉得荻露这模样很难以接受,太宰治觉得尾崎红叶有句话说得很对,他们是港口Mafia,可以不择手段,可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暴力和黑暗融入血脉,欺骗和隐瞒是本能。他们的感情本来就是强制性的,所以他不能让想象中的画面出现。
    眼前的工藤新一还在强撑:“你为什么这么做?”
    “没有为什么。”太宰治从笑容满面滑到面无表情。他凑上前,在工藤新一的耳边,用一如既往略显甜腻亲昵的声线说。
    “因为我是港口Maf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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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从游乐园事件中唯一学会的就是:啊我这种行为原来是被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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