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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说出来。嗯,你这人比我想象的要坏啊。”
东尼也难得露出了有点厌烦的表情,却并不是针对乱步的,而是对着面前大楼中的‘某种东西’。
他拎着乱步的后颈把他给放了下来,乱步的小皮鞋终于踩上了地板,像刚从过山车山下来一样有点晕乎乎的,就用力的擦了擦眼睛。(对比起刚刚那个毫无安全措施的飞檐走壁来说,过山车要平和许多,简直就像是在平地上行走一样。)
“因为如果现在不过去的话,让结爱看到了那里的东西。”
东尼把先前乱步给他看的照片中那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称为‘东西’。
“它会被杀的。”
“我觉得还是现在去制止一下比较好,嗯。”
“虽然放着不管那东西也会自己坏掉,不过被结爱杀掉则是另外一回事了,这样子的话…”
说着,东尼担心的咒起了眉头,这份担心绝对不是针对着‘那东西’,而是针对着他口中被称为结爱的那个听起来好像一个不爽就会随便杀人的危险分子。
他只皱眉了一瞬,又舒展开来,像是笨蛋一样开朗地笑了。
“如果能用言语把她给劝回家就好了,因为我现在还在研究必杀技中,不是很想以未完成的状态去见结爱呢。”
“这样子的话,期待度会有所下降的…”金发的青年咕哝着让人听不懂的话,走向港黑的大楼。
这里已经进入了警戒区,青年的可疑之处也理所当然地引起了警戒人员们的注意,他们试探性的对他责骂‘快回去!’。他当然没有停下。
随着靠近,有些急性子的人朝他们丢了一个炸弹。
炸弹炸开了,火光炸开,硝烟弥漫,硝烟散开后人们却发现爆开的弹片在碰触到那一个瘦瘦高高的青年之前,被一个无色的保护罩给挡住了。
不,准确来说并不是保护罩,港口黑手党之中也有防御系的能力,和那一对比,现在这个看起来更像是他在自己的身前构筑了一个剑的领域,在炸弹在到达他之前,就被那些围成圆罩的剑气给砍成了虚无。
这个想法十分的荒谬,就算再加上异能,这个世界上也还没有能够把剑发挥到如此极致的天才。
但是是真的。证据就是随着青年的一挥手,他面前的保护罩真的化作无数的剑气散去了。
它们散去的方式并不是消散于虚空之间,而是直直地刺向了天空,天上的白云因为被刺中而发出一个个冲击的波动散开了。
隐隐听见雷霆般的巨响,即便是隔着几千米在地上看起来,那些剑气也有着极强的威力。
如果它们不是作用在天上,而是作用在他们的血肉之躯上…
不易察觉的,保安人员们握在枪上的手指微微颤抖了。
“你、你究竟是?”
在他们眼前,剑气组成的防护罩散去后,后面露出的青年完好无损,就连走在他旁边的,就差没有在脸上写着我真的很弱的侦探也是一副头发都没有乱的样子。
替代回答,青年随手一挥。
那就像是在音乐厅里的指挥官随手一挥指挥棒一样的无力的动作,就算发生在你面前你也想不到这会是一次攻击。更何况他和他们之间还隔着近百米的安全距离呢。
在这个距离就算连□□都打不准啊。他无法奈何我们。
这么想着,他们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刚刚那直直刺向天空的华美剑光。
青年挥动的手臂阻隔了月光,就算是在手臂挥开后,被阻隔的月光也没有再顺着投向地面,而是仿佛堆积起来一样在空气中凝集成一滩。
月光无声的泛起涟漪,然后不断的变薄,变薄,渐渐地有种金属的质感,简直就像是一把从虚空中凝聚出的剑一样。
“……”
一边觉得恐怖,他们一边又为这美丽的一幕所吸引,目不转睛的看着。
它渐渐地真的汇聚成了一道剑光,和普通的光一样在黑暗中向前传递开来。
光速肉眼不可及,瞬息之间,剑光接触上他们的身体,毫无阻碍的继续向前,把他们拦腰斩断。
“这样就差不多了。”
东尼开朗的说,他朝着大楼的脚步没有半点停顿。。
在他身后,乱步垂眼看了一眼落到自己鞋上的鲜血。
“……”
他继续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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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觉得今天的敌人未免也太多了点。
他的异能已经不知道发动了多少次,枪声已经连续不间断的响了四个小时,一开始觉得吵,后来觉得震耳欲聋,但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如果在某一个瞬间,机关、枪的哒哒声突然停下,反而会有些不适应,耳朵里还持续回响着幻听。
战况极其激烈,就算港黑有着像清道夫一样敬业的小组在战场上实时进行着打扫,也只能在最开始的那一小时里保持最基本的洁净。
保卫洁净不是指要把地上的血都擦干净,顺便再用消毒水消毒之类的,而是最简单的,不要被尸体遮盖住视线,不要一不小心往后一退,就踩到某个人的眼珠。
这听起来是非常恶心的洁净标准,但到了现在,到了连这个标准都无法实行时,中原中也才能够领悟到那个标准到底是有多么的了不起。
现在整个一楼大厅一眼看去,地面已经被尸体铺满了。有自己的部下的,更多的是来自于敌人的。很难分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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