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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是有什么天上一天地下一年的说法吗?”
“不同的世界的时间不同,而我可以自由的穿梭不同的世界,甚至于这个冥界就是我内置在自己体内的世界,所以对我来说时间就比较随便,可以凭着心情加速或者减少。”
“哎,为什么你突然露出了这种表情?”
“不、不,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时钟塔里面那群老古板看到你的时候表情一定会很好看的。”
结爱把头一扬。她的脖颈又细又白,像天鹅的脖颈。
“他们不会看到我的——他们看到我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伊阿宋啪啪啪的鼓掌。
“总之我那些□□颠沛流离的过了十年,等到这三千七百六十一个人把她们的记忆给传送过来的时候,这几万年的记忆就会把我变成一个不像现在一样开朗的人。”
如果把随时随地大笑着造成世界危机称为开朗的话,结爱的开朗程度的确世界第一。
“那个时候我可能会内向一点。做点什么来向这个并不爱我的世界报复。这样就不太好了对吧?”
“何止是不太好啊…”
伊阿宋光是想想就头痛欲裂。
但结爱还是不太在意的,她作为神明虽然有着种种的束缚,可是好处还是更多的,首先十亿信徒会确认她的存在,只要那□□的记忆无法压过这十亿个人的情感,就不会对她造成任何的影响。
就好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看东西一样,你知道那个玻璃后面有什么很恐怖的东西,但是你看不清楚,也就不会觉得恐怖。
“这十亿人的思念就是一份阻隔的毛玻璃。”
“我觉得这可比任何拿来蒙眼睛的黑布都更管用呢!”
“毕竟、毕竟。”结爱说着,用手捂住嘴笑了。
“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够敌得过整整10亿人的情感呢?”
“….这个真的说不好。”
伊阿宋谨慎的说,用勺子搅着牛奶。因为那是结爱的□□。
而结爱,即使只是在这几天里面给他的印象,也一直都是一个超出常理的人。
“……”
“那是什么啊?!”
一片凝固的黑色之上,结爱用红色的手抱住了脑袋,尖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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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楼顶看上去一切都是小小的。
黑色的洪流只是一块黑色的不停滚动的布,然后黑布与淡色的大地的交界处汇聚着两个小点,看不清小点的脸,只能知道那是两个人。
两人的身躯靠近了一瞬,随后那个更矮一点的身影把手给抽回来,甚至连她的手臂上沾染着的血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那个高一点的身影倒下去。
太宰治看着这一切,回过头来,“你的愿望已经完成了——她死了。”
“……”
沉默。一片沉默。
从首领的脸上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如果这个男人是想要利用他最强大的武器来夺得这场圣杯战争的胜利,并且利用圣杯这个万能的许愿机去实现自己的什么愿望的话,那么现在显然是功亏一篑了。
但他现在的表情是完成了一件事的,应该高兴却有点倦怠的表情。
中岛敦默默不语。
太宰治那句话是对他说的,他一定什么都知道了,中岛敦想说不是这样子的,可是夫人到底得到了安息,他就只是有些迷惘。
他张开嘴,茫然的呼出一些气息,又闭上了。
太宰治把窗帘给拉上,滑轮在铁杆上面滚动,‘刷’的一声,厚重的布料把窗外的风景给遮蔽起来,只有一些模糊的光线从纤维的缝隙之间透过来,房间里面趋于黑暗。
他理着自己的领子,像是要去赴一个宴会,一边向门口走去。
太宰治走过中原中也的时候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好像他们已经不存在于这个房间了一样,但是中原中也拉住了他。
“……”
太宰治停下来,用不耐烦的眼神看过去,中原中也问他“这就是你想要的吗?让她得到安息?”
“怎么可能。”
太宰治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个白痴。
“如果我得到圣杯,我会许下一个完全相反的愿望。”
“……”
“…不过这样子也不错。”
太宰治若有所思的说,“这样子也不错。”
说完,他挣开了中原中也的手,挺直背脊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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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再怎么顺从也是女神级别的,还是有着十亿信徒的女神级别的战力,仅仅只是那么一小时不到的时间,整个地球的70%都受到了影响。
地面已经不可以称其为地面了,街道也不再是街道了,就好像是海啸退去后的沙滩一样,地上只是一片狼藉,太宰治脚下的大地是黑色的,并且比以前高了不少。
保守估计,2楼以下的地面全都被黑色的淤泥给堵塞了。随着其主人的死去,阴影并没有褪去,只是丧失了活性,变成了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化作坚固的石质停留在地表。
政府短时间内应该不用担心海平面上升淹没大地的问题了。太宰治不无嘲讽地想着。
他走在路上,看见了一个哭泣的男孩,悲伤的哭泣的男孩。
男孩的手里捧着一个小小的黑色泥块,他的泪水滴在泥块上面,泥块的表面微微融化,在上面流下了黑色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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