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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也不问了,亲了亲她的额头。
郭圣通搂住他脖子“你是不是吃了不少苦?”
刘秀听到她这么问,笑了,把她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拿下来放进被窝里,“都过去了,要不是吃了那么多的苦,哪里想得到今日的福气呢。”
“嗯”郭圣通狠狠地点了个头,贴着刘秀睡了。
半夜听到细细嗦嗦的咳嗽声,摸了摸怀里的人,“通儿,你怎么了?”
郭圣通吸了吸鼻子,翻了个身,“没事儿,就是嗓子有些干。”
刘秀起身替她倒了杯水,“来,起来,喝口水。”
郭圣通娇娇地哼了一声,闭着眼摆了摆手。
刘秀没有办法,举目看了看房里,走到外间案上取了个勺,用勺舀了水“来,通儿,你张张嘴,抿一口就好。”
郭圣通睡意正浓,也不知有没有听清,只张了张嘴,刘秀喂了几口水。
良药苦口
刘秀早上醒来看她,红红的一张脸若艳阳霞浦,推了推她“通儿你怎么了!”
郭圣通头里发沉,皱了皱眉,慢慢睁开了眼睛,想说话嗓子却嘶哑了。
刘秀套了衣服起来,替她盖了盖被子,开了门吩咐道“请大夫来!夫人病了!”
听说郭圣通病了,郭主亲自带了大夫过来,郭况趴在母亲肩上看了看姐姐,“姐,你烧不烧啊!”
郭圣通也没有力气回他的话,只咳了两声,郭主看着心疼,替她拍了拍胸口,拉了郭况到外间房里坐着,大夫隔着锦帐号了脉“这是风热交替,寒在骨里,开个方子发散发散就好了。”
郭圣通身子自幼就金贵,一年少说病两回,这边听了没事,郭主也就放心了。反而刘秀,问道“我看通儿她,声音嘶哑,面红舌燥,先生是不是再看看。”
大夫是府里的,如何不用心,不知病,低下身声回话“外热内寒决错不了的,小的开方,姑爷放心。”
郭主看着刘秀这副外行样子,面上好笑心里欢喜,知道他是个知冷知热,心细有情的,开口道“先生在我家也有小二十年了,姑爷尽管放心,通儿虽是小女儿家,平日行事作为却都随了她那大气的父亲,姑爷还要多替她留心呢!”
“母亲言重,都是小婿照顾的不周,还要请罪。”说着,向郭主行了一礼。
郭主心里对他更加放心,“姑爷辛苦!”
郭况瞅瞅母亲又瞅瞅姐夫,“姐夫,你还是屋里看姐姐去吧,我这就和母亲回去了。”
刚刚新婚郭圣通就病了,刘秀心里着实愧疚,目送了郭主离开,侍女捧了药过来,黑糊糊的药汤子一股子怪味,郭圣通皱着的眉头,含了一小口嘴里半天才吞下去,刘秀见一碗药几乎没动,亲自进房来,看着郭圣通“只喝那么一口,病怎么能好,要么喝药要么针灸?”
郭圣通舔了下唇边残留的药汁,“那喝药吧。”
新野阴氏
一股脑灌了药,郭圣通几乎作呕,捂着小嘴,可怜巴巴望着刘秀,刘秀看着空空的药碗倒是笑了“睡一觉晚上醒来铁定好了。”
趁着郭圣通睡了,自己抽身出来在正堂见了邓禹刘植,刘植取笑道“主公果然人逢喜事,这才几日霁月光风!”
刘秀低头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接他的话。
邓禹旁边看着,心下有些无语,看来自己往日担心竟是杞人忧天了,娇妻美人哪个不爱,灯下镜前哪里记的新野的丽华呢,脸上还是淡淡的“先贺主公琴瑟在御了!”
刘秀虽不好意思,但是眼里眉间都透出光彩来,“这些事先不说了,如今真定已经归顺,如何收复河北。”
谈及正事,邓禹心无旁鹜,“主公,真定兵马只是助力,攻城拔寨还是要靠我们自己,如今粮草充足,兵多将广,气势上就先声夺人了,河北重地就是邯郸。”
刘植也依附道“刘盆子假借天子衣冠,不过跳梁小丑,主公是宗世如今有得了真定王的支持,乃是汉家正统,行军之事越快越好,兵贵神速啊!”
刘秀心下思忖了片刻,“那你们就吩咐下去,十日之后大军出征!”
邓禹,刘植领命,刘秀张了张嘴,终究还是问了,“新野有信来吗?”
刘植是河北人,不怎么清楚南阳的旧事,当时劝刘秀和亲时,刘秀说了已娶新野阴家妇,他当时没放在心上“大丈夫功业为重,天下纷争南北遥远,主公妻房只有郭氏,待天下大定回去再看阴氏也不迟。”
刘秀还是不可置否,最后还是众将跟着一起劝,连南阳旧部邓禹,吴汉,贾复,朱祐都来劝,刘秀才答应,刘植看着这个情形敲敲问过朱祐“这新野阴家妇不是你们旧日的主母吗?怎么你们今日也劝主公。”
朱祐不屑地看着他,仿佛不大相信这是他问出的话似的,“我们是主公的部将,跟着主公出生入死打天下都是男儿家的功业。什么阴家主母见也没见过,只是阴识旧日是兄长大司徒的部下,司徒去后就在新野了。”
刘植当日一听这话,当既大喜“真定王府的喜酒,河北权贵云集,兄弟们风餐露宿这回是该好好享福的时候了,大家都开开眼见见汉家王女的风采。”
朱祐想到从此结盟真定王再无后顾之忧,河北指日可定,也是喜上眉稍“伯先,你快去和真定王商量亲事,这等郎才女貌的好事,于公于私我们大家都答应,主公那里我们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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