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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团见郭圣通开颜,心里也高兴,“我就是要为姑娘当家主事的,不让外人欺负姑娘!”
郭圣通摇摇头不信,她想哪有什么外人?
做什么饼玉团是不放在心上的,她只是想郭圣通能出去散散心,现在心也散了种菊花的陶盆也有了,厨房里随许氏胡氏忙去。
许思归移了一株菊花在盆里,郭圣通放在了窗边,月光透进来花影幽然,郭圣通看着婆娑的花影进入了梦乡,森森的树影映在中庭幽静幽静的。
子夜,郭圣通睁开眼睛前面只有一面墙,可是身后……她坐起身一个黑影站在她的床边,冷冷地“给我一百斤粮食。”
郭圣通听他开口,看了看地上的影子明白这只是一个贼人,倒反而舒了一口气,“你是什么人?”
“有当匪的还自报家门的吗?粮食在哪里!”
郭圣通在府里几天吃多少粮,军里伙夫会送来,所以院里并没有存粮,“我没有。”
那人拔出了刀,郭圣通往后退了一些看着明晃晃的刀尖,一时连呼吸都停止了,直直盯着他眼里全是惊惧。
那人看着她害怕的样子倒是笑了,上前细细打量了她一番,笑道“果然晚上看更出众!”
“你想干什么?”郭圣通气急,“你识趣的现在就走,不然我要叫人了?”
那人横刀在她眼前,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你敢呢?”
郭圣通扬手一个耳光,“混帐!”
那人捂着脸,委屈道“不就摸一下你的脸嘛!”
郭圣通起身跳下床,那人反而退了一步,“你可别往我刀口上撞哦!”
玉团听见声响披了衣服到门外“姑娘怎么了?”
郭圣通看着这人上去一手扯了蒙面的黑巾,那人刀拿在手里却不敢用,连重推她一把也不敢,她拿着面巾反倒笑了,一个毛贼而已况且还这么年轻,对着门外“玉团,有贼叫傅俊将军来!”
“你”那人指着她气急,郭圣通自顾自去穿了一件外衣,“怎么你还不走吗?”
那人上前身形一旋拿了她颈上的玉坠子,“想要的话,明天放一百斤粮食在院里,我自会来取。”他破门而出,踏月而去,傅俊带人赶到,张弓射箭。他也不怕薄刀一划,箭便直直扎回了房梁上,郭圣通追出来恨恨看他而去。
“后会有期。”
玉团赶紧扶住郭圣通,上下审视了一番,担忧道“姑娘你没事吧?”
郭圣通看着贼人远去的方向,“没事。”
傅俊看着郭圣通,青丝披散,轻衫素裙,待月临风飘飘若仙,下意识说了一句“那贼子色胆包天”傅俊重重跺了一下脚。
险遭歹人
玉团变了脸色,“将军说的哪里话,不过一个流贼,色胆包天这四个字传出去不是平白污了我们姑娘的名声,将来姑爷面前也是要交代的。”
傅俊自觉失言,向郭圣通请罪“是末将一时糊涂了,夫人无虞就好。”
郭圣通一手紧紧抓着领口,面色发白,“罢了,这事不要传出去,明日放几石粮食院子里,派个将士睡在我房里,将军带人埋伏着,一定要瓮中捉鳖。”说完,带着玉团回房去了。
傅俊没有说话,带着人就守在了大门外,玉团说“姑娘,这种贼人跑了就跑了,咱就算了吧。”
郭圣通抱腿坐在床上,“他拿走了我的玉坠子。”
玉团哑口无言惊讶地睁大了眼,这当然不是玉坠本身的价值问题,这是女儿家贴身的物件落到别人手里就像把柄抓在别人手里,只要拿出来说什么谣言都会有人信。
玉团越想越不妙,“姑娘,这事可不好处置啊!”
郭圣通心里也极乱,叫玉团去柜子里找了离家时的那柄短剑放在枕下,看着四周无边的黑暗她要为自己壮一壮胆。
第二天晚上郭圣通找了一件刘秀的旧衣,直踞有些长让玉团剪掉了一段,拿簪子束了个男子的四方髻,将短剑拢在袖里和士兵一起埋伏在其他屋子里,傅俊装作郭圣通的样子睡在床上。
袖中的宝剑铮铮做响,郭圣通按住发抖的手,旁边的将士轻轻抬起了刀,玉团大气都不敢喘,傅俊躺在塌上隐隐觉得不大对,郭圣通精通音律,听力敏锐静下心听到马蹄声,傅俊大喊一声“不对,来者甚众绝非小贼。”
提剑立在院里,“来啊,点火把。”
一支飞箭从高处射灭了火把,傅俊几步上了屋顶劈面就是一刀,“你们是谁?”
来人并不回话,一边和他交手,一边招手让院外的人进来,一时间十几个黑衣人跳墙而入。
郭圣通在屋里没有动,埋伏的士兵倾巢而出,玉团紧紧抓着郭圣通的手臂,郭圣通说“不是他!”
“那怎么办?”
看着院里的打斗,郭圣通悄悄拉玉团站到了门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叫她不要出声,自己握剑在手静静靠到门后,突然傅俊大喊道“守住门口,护住夫人!”
意识到有人进来的那一刻,郭圣通袖里掷剑飞出,只可惜重伤了其中一人的手臂而已,她穿着男装一时阴阳难辨,黑衣人看了看她,又看了一眼玉团,最终眼神还是落在她身上,郭圣通逞此时机推开了窗,黑衣人冷笑一手拧住她的胳膊扣住她的肩,飞身出院外“刘秀夫人已在我手,大家都撤。”
玉团与傅俊等人追出来,玉团斥道“你们是谁家的贼子?难道不知真定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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