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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同阴丽华一起在孩子身边守着,到了半夜刘衡还是咽了气才五岁。阴丽华哭的撕心裂肺,一头栽在了榻前。
刘阳也不信弟弟就这样去了,跑进来死活要看。
刘秀头也疼,心也疼,叫了刘彊安抚兄弟们,刘彊和刘辅拉着刘阳走了。
大家都是伤心的时候,偏偏刘红夫乐滋滋从外面玩了回来,看见哥哥们哭天抹泪的,她也不明所以,她又不是看人眼色的人,她拿了一颗夜明珠送到刘阳眼前,“你也不要伤心了,我知道弟弟去了。这是我在宫外买的,送给你好不好?”
刘阳伸手“啪”地打开她的手,夜明珠滚落在地上,“你滚,我没有你这种妹妹。”
“你再说一遍?”刘红夫指着刘阳的脸,气的脸色发红。
刘阳冷冷道,“我叫你滚。”
刘彊看闹的不像了要上去拉,刘红夫用力甩开他,上前狠狠两耳光抽在刘阳的脸上,“你让我滚,你睁开眼看看你在哪里?为什么让我滚?为什么让我滚?”刘彊和刘辅上前架着刘红夫拉出去了,刘红夫一边哭一边叫着:“你为什么让我滚?”
郭圣通听到动静让人来问,刘阳冷着脸说,“没事。”
女大当嫁
刘红夫哭着喊着要和母亲去说。
刘辅拉着哄着,“你看你哭得,别人看了不知道还以为挨打是你呢?”说着轻轻替她擦着泪,劝说:“你怎么能伸手打男人耳光呢?简直太过分了,母亲知道了也不饶你的!”
刘红夫委屈道:“怎么成我过分了?我好心好意送他东西,让他欢喜。他砸我东西不说,还骂我让我滚?什么叫滚?”刘红夫越想越气,从来不曾有人跟她那样说过话,都是这个可恨的红脖子,从小就和她不对付。
“那你也不能打人啊?他是你哥哥啊?”
刘红夫噘着嘴,”啍,他是我哥哥?那你们是什么呢?他既然是哥哥怎么就该这样对我呢?”
刘辅说理说不下去了,刘彊听着也头疼,“罢了罢了,同她什么好说的。”嘱咐刘红夫:“你只别和母亲说。”
“嗯。”应了一声,就跑出去了。
郭圣通因为玉团的事,推迟了刘彊和初元的婚事,这时刘衡又夭折。刘秀有心让义王和中礼先出嫁,为宫中添些喜事,公主出家平常人家当然不行,安定梁氏是梁统是春秋时期晋国大夫梁益耳的后代,梁统封高山侯,官拜太中大夫,梁家的四个儿子都授任为郎官。梁松是梁统的长子博通经书,明习故事,今年才十九岁是个少年英才,刘秀有心将刘义王婚配与他。扶风窦氏是名门世家,窦融的七世祖孝文窦皇后之弟窦广国,封为章武侯,刘秀有心挑一个儿窦家的儿郎指给刘中礼。刘秀同郭圣通商量这事,郭圣通推说:“这事还是问好阴贵人才好做主,至于中礼我想问问她自己的意思。”
晚间,郭圣通同郭主和刘中礼说了刘秀的意思,刘中礼自幼是郭主看大的,比对女儿还更宠溺几分,如今女大当嫁她更加舍不得,“别的不说,我可舍不得你往扶风去,就是小住也不能,他家儿子们可有在京的?”
“这个母亲放心,就是现在不在,诏了他来就是,没有让中礼陪他去扶风的道理,母亲你与爹爹也不是住在真定吗?”
“那我就没有去藁城的时候?你不懂这世家的孩子自有一套脾性,一时怎么过得到一起去?”
刘中礼红着脸不也插一句话,郭圣通当既让大长秋去问窦家有谁在京,问回来说:“有窦融之侄窦固在京身上世袭着他父亲窦友显亲侯爵位,也才十九岁。”
郭主问中礼,刘中礼低着头没做声,郭圣通笑问:“你可见了他吗?生得如何?十九岁了,可有妾氏呢?”
大长秋面露难色,请罪道:“臣下没有见到,并不知情。”
郭圣通也没见怪,“你去郭府同君侯说,让他请窦固来府里吃饭,让夫人替我看着,一一问来。”
“是”大长秋领命去了。
郭况接到吩咐,一个头两个大,正在难办的时候,樊鸿宝带着郭璜兴高采烈的来同他商量,他看母子两个这个样子,倒要笑:“你们这么热心,要不这事你们去办?我与窦固素无来住,怎么请他来府,还开口询问他这些私事?”
“诶,”樊鸿宝抬手拉他坐下,胸有成竹地说:“这事也只是借你个名字罢了,皇后本意就是让我问的,不来往怕什么?有了事不就来往了。”说着跟郭璜附耳说了几句,郭璜听了憋着笑去了。
郭况不知她又想了什么主意。郭璜让家人驾了车到了窦家门口,突然车辕就断了,只得让人去窦家敲门说了这事,想借一辆车。管家一听是他家怎么敢怠慢,忙请进来坐,让人去备马车,又亲自报与窦固知道,窦固与耿家兄弟,耿忠和耿恭在书房里说话,听到这个话也不由不放下兵书撇下两人出来与郭璜说话。
郭璜才十二岁长得又比郭况当年更机灵两分,水灵水秀的一个小后生,进门就称兄长,窦固见他还是个孩子,自已倒老大的不好意思,郭璜感激道:“多亏了兄长相帮,不然小弟在这大道上就要走回去了。”
“哪里的话,这满街谁不愿意替小公子出力呢,承蒙小公子看的起。”
郭璜想起母亲的吩咐,抬眼仔细看他英武轩昂,眉目俊秀,虽才十九岁看着气度就像大人一般,就向他告辞说,“那多谢兄长,来日一定登门拜谢。”窦固亲自送他到门口,“小公子言重了,区区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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